到了老宅,靳夫人赶忙迎了时宁坐下,招呼着上各种点心,又布置沙发,让她坐得舒服。 “小宝贝,还有一个多月,就要跟奶奶见面咯。” 她对着时宁的肚子,满脸笑意。 老阿姨走出来,把小零嘴放下,说:“少爷,您最近,还是带着少夫人住在家里吧。您这一回来,夫人才难得有点笑脸。” 时宁也看得出,靳夫人脸色不大好,看着像失眠的。 靳夫人让阿姨下去了,对他们两口子说:“没什么事,别听阿姨乱说。” 靳宴也不细问,就说:“我爸走到今天,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这心理素质还没练下来?” 靳夫人浅浅白他一眼。 “那能一样吗?之前那些,就算弄不好,也有你爷爷兜底。这回到这里,你爷爷也管不上了。” 时宁劝道:“其实,就是不往上走,也还有别的机会。” 靳夫人摇头,“不赢,就是输,没有和局。” 时宁默了下,随即笑着岔开话题,提到孩子的名字。 靳夫人果然开了心,说:“冠名权给你们家了,这具体叫什么,得给他爷爷点参与权吧?” “行啊,名字让爸爸定。”时宁挺大方。 靳夫人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客厅里正温馨,靳宴接到电话,要去集团一趟。 “大周末的,一点空都没有。”靳夫人微叹。 时宁不介意,只是嘱咐靳宴开车小心,晚上尽量回来吃晚餐。 “等着我回来。”靳宴揉了揉她头发。 她笑着应了。 看他们感情好,靳夫人也高兴。 等到靳宴走了,婆媳俩私下聊天,说到梁西臣的病情。 时宁给了句准话:“已经在康复中了,没大问题。” “他一直不露面,外界声音有点多了。”靳夫人说。 “您放心,我爸爸只是趁机修养。外界声音再多,也都是谣言,要是有人信了,趁机作死,那也是好事。反正您和爸爸这些年也走得稳,不用人帮,也能往上走。” 这话倒是。 不过,有梁西臣这样的亲家,总会安心许多。 正是雨季,天黑后,外面就开始下雨。 等到八点,靳宴也没回来。 时宁本来没在意,可等到十点,靳宴那边毫无动静,她就察觉出不对了。 她准备给靳宴打电话,林光耀那边电话却先来了。 “太太。” “怎么回事,靳宴呢?”时宁开口就问。 “粮仓出了事故,靳总在处理,让我给您说一声,您别担心。” 时宁扶着腰下了楼,找到了还没休息的靳夫人。 “出什么事故了?” “南2号大仓负责人带人进仓,违规操作,七个人全被埋了。” 时宁听得心里咯噔,“死了?” “正在救,刚拉出来两个,送去医院抢救了。” 完了。 这么久了,剩下没救出来的,恐怕凶多吉少。 时宁快速思考,接着就问:“跟靳宴有关吗?” “这条线上的最高负责人就是靳总。” 好。 果然。 时宁吞了口口水,说:“辛苦你跟着他,忙完了,给我个信儿,让我知道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