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想像捕捉某些小型动物一样,一路撒面包屑等着赤司边吃边自己主动走到他们身边吗? 这招连对最喜欢吃零食的乱步都不会有任何效果吧! 算了,还是不要这么笃定为好。 黑子默默闭了闭眼睛。 毕竟那是个连冰淇淋掉到地上都能捡起来继续吃的怪人。 牧出弥洸今天放学后也待在篮球部陪社员们训练了好几l个小时。 “让我这种名侦探做那么低级的工作,你们应该每一秒都用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感恩戴德!”最后散场前他一如既往叉腰发表了一番让人听起来非常不愉快的宣言。 桃井五月偶尔也会觉得,乱步同学在各种奇怪的地方真是挺厉害的。比如他最后这段宣言,居然这么多天以来都能丝毫不重复地换汤不换药说上这许多遍。 他没说烦,部员们显然也没听烦。甚至因为这番激将,会在统一练习后自觉留堂做自主训练的同学们数量每天都在增加着。 “下周校际联赛的淘汰赛就要开始了。”桃井把思绪从正收拾篮球的少年们身上拉了回来,她低头在手中的记分板上画了两笔,“以我们现在的状态,想要赢过第一组对手非常轻松。但第二场……” 她的笔尖在纸面上点了点,“这是连冕校联四年的篮球豪强,不出意外我们会在第二轮与他们对上。如果那个时候我们还找不到赤司同学……” 最后的话她有点说不下去。 比起在赛事中获得胜利,她更加担心的是赤司征十郎的安危。如果帝光球队在校联赛中一轮游能换他平安回来,桃井相信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会甘之如饴地迎接失败。 但可惜这两者之间没有因果关系。 捏着笔的指尖泛起青白,面前背对着自己的黑发少年终于放下了正伸着懒腰的手臂,转头看过来时,脸上带着一如既往自信的笑意。 “觉得不安了吗?”他问,“看来你还不够相信名侦探的能力嘛。” “这是两码事。”桃井皱起了眉毛,“就像是一个恐高的人,即使让他站在钢筋铁柱的大楼里,他也仍然会感到恐惧一样。紧张感如果完全消失,那才是真正恐怖的事。” 牧出弥洸只是眉毛动了动,“嗯——好吧。可能对你们来说,保持适当的紧张感的确更加安全。” “但我可是拥有异能力的名侦探,”他刚才还撅着的嘴巴,现在嘴角又上扬起来,“在我面前不存在哪怕百分之一的随机性,只要我想要,结局就必然走向唯一。” 桃井皱眉看了他一会,“那能请你告诉我,赤司同学哪一天可以回到篮球部继续正常参加训练呢?” 这个问题有点讨巧。 赤司即使能重新出现在他们眼前,也仍然存在几l种不同的可能性。也许他会因为在此次事件中受伤,从而短时间内无法归队;也许赤司父亲会因为他遭遇了危险,而禁止他 再参与这些可有可无的课余活动。 ?h祙葶?题?apapapldo剟?apapaprdo? ?本作者新月星世提醒您《降谷先生捡了个会超推理的猫猫》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她想知道,赤司究竟能否彻底摆脱这些麻烦事情。 “很快了。”牧出弥洸说,“只要等到下一场暴雨之时。” 桃井眨了一下眼睛,“你居然也会给出这么不确定的答案。” “这可不一定。”少年只是轻笑着,语气意味不明的仰起脸,视线投进他们头顶渐暗的天空。 虽然超推理是一种在普通人眼中看来不太科学的能力,但很可惜,在推理之外的部分,他也不得不遵循物理规律。凡人无法对天气指手画脚——除非借助工具的话。 “你想要一场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风见裕也在电话里的声音本来就被电子设备变型,说到这里更是快飞高到月球背面去了。 这孩子到底在打算什么?降谷先生以前给他的指令就偶尔会让他觉得难以理解了,现在面对这个孩子,他几l乎没有一刻不感到匪夷所思。 但又是降谷先生把他拜托给自己照看的,临走前还嘱咐他要尽量满足这孩子任何不过分的要求。 他现在就很想给降谷先生去电,要求一场暴雨应该可以算是过分了吧! 虽然以公安的能力也不是不能做到,请有关部门使用催雨弹即可,就是需要再透支一下他们已经寥寥无几l的口碑……毕竟这件事他自己听来都费解,更别提等传达到那些科研工作者的耳中时又会出现什么情况了。 无理的要求他们做出匪夷所思、且看起来对任何人都没有任何好处的行动,到时候外界只会对公安的印象分再一次降低吧,认为他们是一群仗着权势就目空一切到处乱吠的警犬。 “我能知道原因吗?”斟酌了半秒,风见裕也火速选择了追问,“降谷先生说可以百分百相信你,我信任他的判断,因此可以无条件执行你的要求。但其他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服从命令吧,毕竟你对他们而言只是素不相识之辈。” 还是稍微尝试维护一下公安的形象吧。 不然以后对他自己的工作开展也没什么好处,他可完全没考虑换工作呢。 虽然风见裕也的话已经说得很委婉了,他把责任推给了现在连名字都还没个影的路人甲乙丙,但电话对面的小破孩子还是发出不怎么高兴的语气,“你们公安的权威已经下降到这么可怜的地步了吗?” 这个字典里从来没有委婉二字的麻烦小孩。 显然是听出风见裕也的想法了,但他不乐意多费脑筋和口舌替别人多铺哪怕一寸路。 “逼迫人服从和驱使人服从,肯定是后者的效率更高一点嘛。”小心思被点破,风见裕也只得尴尬地挠了挠脸颊,“如果他们因为逆反心理而不肯好好工作,到时一样会浪费时间在交涉上。磨刀不误砍柴工嘛。” 话出口后他忽然有点担忧,只有国中年纪的小孩,会不会听不懂这句熟语的意义。不过显然他的担心非常多余,对面只是浅浅沉默了半刻,一如他以往那幅 好像笃定自己掌握了一切的语调,便再次由听筒中作响了。 “真拿你们没办法,明明都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却还要事事都依靠我这样一个年龄只有你们一半的小孩子。” 他把某个字眼咬得极重,虽然语调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嘲讽的意味早已溢出了话筒。 “如果你觉得不快的话,我们身为公安,也不会强迫一个小孩子”风见裕也没忍住情绪,怨气伴随话语跳上了舌尖。 尽管他还勉强斟酌了一下用词,说的是“不会”而非“不至于”。 然后就被狠狠打断了,这份斟酌在对方眼里完全多余。 “觉得不快?”少年清澈的语调里明显带着轻蔑的笑意,“别搞错了,你们可绝对不会有机会,强迫我做任何不快的工作。” “现在,是我在强迫你们服从我的指挥。”他语调似乎低了点,也可能只是把话筒往自己面前凑近了些许,“不按我说的做就会天下大乱,至少两个政治家族、四家大型企业会永远退出历史舞台。议会中有多半议员会在下届选举中被迫换届,话事人的天平即将倾斜向黑暗。” 风见裕也不由得皱起了眉。 无他,只是这少年口中的描述实在太过科幻了。 尽管当下的政治社会不能说十分稳定,但起码没有任何明显的漏洞可钻。如果说眼下有人能掀起哗变,实在是让他四顾茫然。信不信任归潜意识管没错,但即使抛弃感性,理性也找不到哪怕一个嫌疑人。 “你不相信我的话。”牧出弥洸说。 是陈述句的语调,风见也没有任何辩解的想法。 “那就去查一下福地樱痴吧。”牧出弥洸接着说,“虽然我没有权限,不能印证自己的猜测,但我想你应该可以。” “仅仅几l个月前,福地对下次的议员选举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兴趣。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就出现在了大众的视野,同时在大冈家族的支持下,不断进行着造势活动。” “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风见面前的电脑在他的操作下连续弹出了数个新窗口,“在公共网络中就能查到。” “没错,可接下来就是只有名侦探才能了解的事了。”牧出弥洸说,“大冈家族向来盘踞京都,这次突然伸手到了东京,你猜猜看,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想扩大自己的政治影响……嗯?”风见话说一半,忽然语调一抖,“不对劲。东京一直有铃木和赤司两家,近年来虽说摩擦不断,但也正因如此,两家都不可能放任第三家势力趁虚而入。大冈此举,是向两大家族同时发出了挑衅,实在是不够明智。” “啊——所以我就说你们这些家伙的智力都堪比婴儿l。”牧出弥洸颇真情实感地叹息一声,“这么简单的事情,明明只要一眼就能察觉到的,你居然还要我提醒。” 风见沉默着。 “赤司家族和铃木家族,他们不可能在接下来的选举中作壁上观,一定会尽量争取更多的政治支持。而大冈完全 可以坐山观虎,等到选举结束再动手不迟。”杲?╟?????apapapldog?????彎衟獞妗????箘?摫?卟???葶?膉?撖店??葶???腺??偛?虎???n?????葶?楲??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风见裕也: 还说没有搜查情报的渠道?那位老家主钟爱爬宠尤其是蛇类这件事总不能是凭空猜出来的吧! 不过看来他刚才对这孩子词汇量的担忧确实是多余了,明明只是国中生的年纪,却居然能随随便便就这么严丝合缝地用出如此多成语来。 “啊对了,顺便一提。”牧出弥洸刚刚还带着怨念的语调,此时忽然又变得清澈了,“关于我怎么知道那位老爷子养蛇——因为我偶然找到了他去年出席企业年会的录像。虽然被穿的衣服挡住了大半,但还是能露出领口底下贴着的创可贴。等到活动进行到下午胶水松动,底下的伤口在摄像机的某些角度也就藏不住了。” 虽然听到这里,风见还没弄明白这孩子究竟是怎么推理的,不过他以前就一直习惯这么说话吗?话题跳跃得飞快,偏偏还莫名其妙准确狙中了对话人的想法。 仿佛会读心术一样,真令人毛骨悚然。 “那是蛇的咬痕,而且从形状来看只可能是宠物蛇。”牧出弥洸现在好像又听不见他的心声了,自顾自说个不停,“况且咬在那么高的位置,同样说明大概率不是在野外接触到的。野蛇伤人一般伤口只会出现在膝盖以下。” 风见裕也: “你是怎么通过时长不超过三秒的视频就看出这么细节的内容的啊。”他的眼镜里倒映出屏幕中画面不断晃动的视频,其后的双眼瞳孔震颤不停。 这孩子已经不能说是用显微镜观察大冈老爷子了吧? 风见扪心自问,就算是上方给他下发一道调查此人的任务,他也不可能仔细到一枚小小的创可贴啊! “嗯?怎么了吗?”结果这孩子又给了他一副无辜的语气,“又不需要特意思考什么,你的眼角余光闪过‘一加一等于几l’这种问题的时候,脑袋里难道不会下意识蹦出‘二’来吗?” “” 风见裕也竟想不出怎么反驳。 甚至要被他的逻辑说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