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能占这个便宜,当下监牢里面的狱卒都凑了过来。不过狼多肉少,每个人都分一碗是不可能了,只能是牢头级别的几个狱吏凑到了一桌。不过剩下的狱卒也没有吃亏,之前给百无求点的一本菜谱就便宜他们了。
两个长随服侍这大个子吃喝之后,其中一人走到了牢头那一桌旁边。微笑着说道:“我们管家说了,明天他家少爷过堂,然后要在这里住上一些日子。还要依仗各位老爷照应照应……”
说话的时候,他在对着牢头们做了个罗圈揖。牢头们也顾不得吃喝了,急忙起来还礼。以疤瘌眼为首,都在说这奉承话,表示大个子在这里一天,就不能受委屈。
吃喝之后,两个长随将碗筷杯盘收拾回食盒里。随后向着牢头们告辞,离开了大牢。
出来坐上了马车之后,刚刚去和牢头打交道的长随笑了一下。嘴里发出了归不归的声音:“十个牢头一个不少,每个人碗里的鱼翅都吃了。看来贾士芳说罗本忌发物,也不准嘛……”
另外一个长随的嘴里发出了吴勉那天生的刻薄声音:“那就是这些东西还发不起来,老家伙,你这次不会被雁钎了眼吧?”
归不归嘿嘿一笑,说道:“老人家我都这么大的岁数了,偶尔被钎次眼也没有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能让我老人家钎眼的那几个人俩投胎转世了,另外一个还在海上钓鱼,还没有第四个人……”
两个长随离开之后不久,天色也慢慢的暗了下来。除了两个轮值的牢头之外,剩下的八个人换上了便衣。离开大牢回家休息……
疤瘌眼和姓邓的牢头是邻居,两个人一起搭伴向着城东的位置走去。边走疤瘌眼便对着同伴说道:“老邓,今天还是哥们儿你够意思。要不是你拦了那一下,我真把怡亲王家里的管家外甥打了,估计这差事也就到头了。明儿,你来家里,我让你嫂子买几斤羊肉。咱们家里涮锅子。”
老邓笑了一下,说道:“过几天吧,不瞒哥哥说,这几天老家要来亲戚。我还说要带着他们转转北京城呢,等这几个亲戚走了,咱们东城的聚仙楼,兄弟我做东,你把嫂子和我侄子、侄女都带上。好好吃一顿……”
又说了一阵子之后,他们到了家门口。两个人的房子相邻,道别之后,老郑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回到了家中。
老郑是个光棍,自己一个人住着个带跨院的房子。一个人也懒得收拾房子,回来之后,直接进了东厢房。就在他准备上床躺一会的时候,突然身子颤了一下,随后猛的回头,就见门后的墙壁上贴着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头上被一团黑气包裹着,看不到他的相貌。而且此人身上一点气息都没有,甚至连呼吸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如果他想要老郑性命的话,此时郑牢头的脑袋已经掉了下来。
吓了一跳的老郑急忙抄起来炕头上的剪子,随后冲着这个“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我是干哪一行的吗?大街上打听打听。四九城那个混混敢惹我郑大奎……”
“郑大奎……这个名字可不如罗本好听。”黑衣人怪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不见了,你以为换了一身皮,我就认不出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