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君小姐感觉到了有人了绣楼,楼下的丫鬟被自己的父亲叫走。说姑爷回来了,真是他回来了吗?不会的,自己还在梦里,如果他真的回来了,为什么一句话都听不到?
不过在吴勉说出三个字的时候,躺在床的君小姐忍不住眼泪流了下来。终于听到了自己夫君的声音,如果这是梦的话,那千万别让自己醒的太早。一别四十年,自己有太多的话要和夫君去说。这个梦千万别醒过来……
吴勉看着躺在床昏睡的李君,坐在了她的床边,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听得到,我回来了……”
一句话说出来,本来昏睡了半月的李君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夫君,想要伸手去抓吴勉的手,不过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还是不能将手抬起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夫君,她只能止不住的流下眼泪。
吴勉看出来李君的意图,他主动伸手抓住了自己夫人的手,说道:“你想要这样吗?别急,慢慢来……”
被白发男人抓住的一瞬间,李君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原本早没有丝毫力气的女人竟然从床坐了起来,痴痴地看着吴勉,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说道:“算是梦也好,别让我醒过来……我醒了你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你……”
“谁说这是梦的?”吴勉竟然变了他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的语气,将手里泡着人参须发的水喂进了女人嘴里。看着李君将一碗水都喝了下去之后,他这才继续说道:“这不是梦,我回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一碗参须水喝下去之后,李君的脸马便有了血色。她抬手摸了摸吴勉的脸颊,感觉到了男人脸的温度之后。再次忍不住流着眼泪说道:“我以为再也看不到你了……那几个大夫的话我都听到了……他们说我活不过这几天……我不怕死,是想死前再见你一面……和你说说话……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你哪去了……是不是瘦了?是不是和我一样变老了?还好……你没变,一点都没变……”
李君边哭边说,吴勉则闭了嘴巴,静静地看着女人诉说对自己的思念之苦。
“我不能这样……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不能在你面前这样……”李君说话的时候,擦了擦眼泪。她痴痴看着面前的吴勉,突然想到了之前大夫们的话:“你回来了……我却要走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的。我死了看不见你了……是不是?”
“不是”吴勉看着李君,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你下一世还可以见到我,死亡不是结束,只不过是下一世的开始。你下一世也会看见我的,再下一世也会……”
“那还好,你记得啊,下一世来看看我。看看我变成什么样子了,你和下一世的我说说话,看我能不能把你认出来……”李君一边说话,一边放佛看到了那个场景。她脸终于出现了笑容,笑着对吴勉继续说道:“那你……还会娶下一世的我吗?”
看着李君的眼神当充满了期待的光芒,吴勉微微的犹豫了一下之后,还是点头说道:“看你,如果你愿意嫁的话,我再娶你一次……”
“真好……我不怕死了……”李君脸出现了期盼的表情,她好像在憧憬着下一世吴勉迎娶自己的场景。女人靠在白发男人的肩头,低声细语道:“下一世你娶了我,别走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