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轩同意了,这样也可以有理由早点从老家回来。管清无家可归,师父去哪里,跟到哪里,无所谓。
回平原县丰和镇时,周轩顺道去看了管辂祠,早已经修缮完毕,周围的汉代民居也修建完成,甚至还有游客在此过年。
现在的管辂祠比之前要红火许多,虽然大家都是奔着汉代房屋来的。买了三张门票,周轩和虞江舟、管清走了进去。
管辂的形象设计图为周轩提供,恍惚间回到了过去,耳边充斥着师兄弟的诵读声,师父管辂就坐在上面打盹。然而,哪个要是偷懒,师父像是长了第三眼,抓到什么扔什么,被砚台砸中的只能自认倒霉。
谁让砚台又重,又不是名砚,砸坏了师父也不心疼。
正堂是管辂的雕像,颇有神韵,但稍显猥琐的姿容还是被修改了,增添了很少有的威严。周轩屈膝跪在前面,虞江舟一愣,也跟着在左边跪下来,管清二话不说,跪在右边。
“师父,徒儿来看您来了。”周轩泪湿双眼,默默自语,然后俯身大礼参拜,态度十分虔诚。
管清依葫芦画瓢,也行大礼,虞江舟有瑜伽基础,还觉得难度很大,一套动作下来,居然在寒风中出汗了。
“师父,我把苗苗给弄丢了,再也找不到了。”周轩长揖在地,痛哭不已。
虞江舟要去搀扶,管清却嘘声制止,师父有委屈让他哭出来吧。对着这个丑男人,周轩似乎有很多话要说,虞江舟跪累了,拉着管清到一旁等待。
“管清,管辂跟你什么关系啊?”虞江舟问道。
“俺哪里知道!”管清摇摇头。
“你师父好像很崇拜他。”
“把好像去掉,俺查过资料,管辂是个了不起的人,三国时期的大术士,还担任过魏国的少府丞。”
“哦,但年代离得也太久了。”
在公司,周轩是大家长,即使是背负沉重压力航海在外,也不忘公司业务。现在师父脚下,还觉得自己是孩子,有了片刻的依靠。
“师父,徒儿累了,每天盼着回那个家,又怕回去。徒儿每晚也不敢睡觉,直到实在是熬不住,徒儿怕做梦,怕梦见苗苗说,夜里黑害怕。”周轩泪流不止,喃喃道:“这些话,徒儿没法说,都快要疯了。师父,你撒手西去,也不管徒弟的死活,再没比你更狠心的师父了。”
地上跪了一个多小时,虞江舟于心不忍,上前把他搀扶起来,“轩,走吧。”
在路上,周轩还是萎靡不振,管清实在忍不住,好奇打听道:“师父,管辂是谁啊?”
“你祖师爷!”周轩直言道。
“俺祖爷爷?”管清没听清,恍然大悟,“哦,难怪一个姓,据说管辂也是周家寨的。”
“我说的是祖师爷,他是我师父,你当然要叫祖师爷了。”周轩不耐烦道。
哦,管清自认聪明,还是没听懂,后来自己猜,师父这些本事是参考管辂的书籍悟出来的。不对啊,管辂的书哪有完整流传到现在的,应该是古代偶像。
嘿嘿,管清笑出声,师父也是追星族,追的人还很特别,跟自己长得一样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