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下午,苏樱子和姜楠一起去了红星村找到陈最。 陈最带着她们一起到了石家村的村外,这边空旷一片,只有一座青砖黒瓦的高门大院坐落在一片竹林外。 “这是哪里?来这儿干什么?”苏樱子疑惑的问。 “这是林野风的家。”陈最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扇大红木门前敲了敲门环。 苏樱子和姜楠面面相觑,农村竟然有这么气派的房子,这房子看着有些年头了,是一座很古朴的建筑。 门打开,林野风站在门内淡淡的让开路说:“进来吧。” 走进院子,旁边有耳房,耳房的墙裙用的是云纹砖,一派古香古色。 “好漂亮的房子。”苏樱子和姜楠同时感叹道。 陈最和林野风走在前面低头说着什么。 姜楠扯扯苏樱子的袖子,满脸期待的看了她一眼。 苏樱子心领神会,她一向对古玩兴趣盎然,面对这样古色古香的大宅子,怎会不动心好好欣赏一番? “林同志。”苏樱子轻轻喊了一声。 林野风回头看着她:“怎么?” 苏樱子脸上带这些羞怯说:“你这个房子真漂亮,不知道方不方便让我们参观一下?” 陈最低头轻笑一声,料到她定会和自己第一次来这个宅子时一样激动兴奋。 林野风颔首道:“随意吧。” 苏樱子和姜楠兴奋的对视一眼,转身要走时。 “那个。”身后林野风嗫喏了一声。 苏樱子回过头,还以为他要交代什么参观的禁忌。 谁料到,他踟蹰片刻后说:“那个,昨晚是我那一刀不够狠,才害你受了伤,抱歉啊。” 苏樱子怔愣了片刻,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含笑打趣道:“别人都说你十猎一空,可能我刚好赶上你那一空了,巧了。” 林野风被她轻快的态度逗笑,心里暗暗松快了不少,点点头沉声道:“你们去吧。” 陈最低头轻笑一声,拍了拍林野风的肩膀,看了一眼苏樱子兴奋的背影,眼角眉梢荡漾开一抹深深的笑意。 吴红星瞅了陈最一眼:“哥,你乐啥呢?” 陈最脸一沉问:“我乐了吗?” 林野风和吴红星同时点头:“乐了。” 陈最眉头一簇:“滚蛋,赶紧干正事儿。” 这边苏樱子和姜楠往内院逛着,这宅子是个三进院,一般一进院住的看家护院,二进院住管家账房,三进院才是主人的正居厢房。 看来这个林野风家世渊源啊,之前绝对是个富甲一方的富贵人家。 只是在这样的时代,越是这样的人家,结局越是凄惨,苏樱子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番。 家里没有其它人影,似乎只住着林野风一个人,苏樱子小时候只听说过,石家村有个大地主,后来文革时期,遭遇了不幸,家道中落便败了。 想来应该说的就是林野风的家吧。 过了耳房,就看到一个漂亮的月亮门,上面挂着一个“祥瑞”的拱形门匾。 正对着月亮门的影壁墙上是大象吸水的浮雕,取吉祥如意的意思,大象吸水,水代表财运,很好的意头。 苏樱子心里暗道,这房子的布局一定是找高人指点过的。 姜楠摸摸墙面和浮雕,看了一圈,良久后说:“这房子承载着主人对后代子孙的祝愿和期希,象吸水,水吸财,五寿团福砖,荷花角花,寓意着福运绵延、不断头。” 苏樱子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你竟也懂这些?” 姜楠羞涩的点了一下头:“卖弄了,我父亲是研究古文学的,我只是跟着学了些皮毛而已。” 苏樱子默默的点了点头,原来是书香传承,怪不得。 两个人再往里面走,看到不少古朴的装饰,那些雕花的窗棂虽然看着有些陈旧了,但雕花做工精巧,是代表着步步高升的步步锦棂花,这艺算得上上乘。 她们在一间侧房里看到一套桌椅,苏樱子两眼陡的放光。 按捺住激动的心,走进那张桌子,桌子上的棕眼是绞丝状的,从侧面看,是起伏的“豆瓣”纹,太阳光照进来,跟缎子似的闪着光,桌子腿已经出现暗灰色的包浆,古朴沉穆。 姜楠这时也正目瞪口呆的摩挲着桌面,每一个棕眼孔内都闪烁着金星亮点。 她俩对视一样,一样的愕然道:“金星紫檀?” 姜楠也很诧异苏樱子居然也懂得这些? 苏樱子感叹道,好家伙,这个家价值何止千万啊。 从前院到后院,她俩的心受到强烈的震撼冲击,这房子的布局无一不精巧,几乎一步一景,如今虽败落了,但仍可想象到当初繁盛时的壮观。 俩人一脸木然地回到陈最他们所在的侧院小花园,陈最他们已经把野猪褪了毛,白花花光秃秃的放在案子上。 脚下满是血水,发出阵阵腥臭味。 苏樱子看着眼前的阵势,真是一言难尽,在这样的宅子里,做这样粗鲁野蛮的事情,简直令人扼腕。 陈最看到她们回来了,看到她俩的表情,很满意的笑了笑,意料之中,当初自己参观完这宅子后,也是这副德行。 林野风光着膀子,穿着一件皮质的挂脖围裙,两手拿着砍骨刀。 手起刀落,将野猪从中间劈开,分放到两个案子上,扬起下巴,示意陈最过来接手。 陈最走到一边脱下上衣,穿上和林野风同款的围裙,拿着砍刀走到那半片野猪旁边。 陈最瞄了一眼苏樱子,似是有意无意的收紧双臂。 结实的臂膀和大臂上的肱二头肌凸显出流畅的线条。 手起刀落游刃有余的分解着猪肉。 肩背,手臂的线条随着他的动作流畅的悦动。 平时穿着衣服,陈最看起来就是个挺拔高挑的大男孩,不曾想到衣服下竟藏着这样健壮的肌肉。 他的身材虽然不如林野风那样壮硕,但四肢修长,肌肉匀称,充满了年轻的张力和生命力。 苏樱子从对老宅子的不忿中回过神,看着陈最的一举一动,竟有些失神。 她这样的反应倒是让陈最很受用,心道:“我就说了,早晚脱了让你看看。” 陈最此时像个开屏的孔雀似的,把砍刀舞的飞起,一时间,野猪血肉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