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婚礼里,慕容岁与沈云昭都无惧别人说什么,办完婚礼,沈云昭带着慕容岁回了王府。 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 没有轰轰烈烈,也没有岁月静好。 因为,直到嫁进了王爷,才知道有个沈云昭在意的妾室。 这沈云昭,倒是瞒得挺好。 而且,说什么孩子要人照顾,所以才有了妾室陆宁雪。 但这其中,发现了很多事情。 她发现了,玉阳很有可能是她儿子。 所以,她就在想办法从陆宁雪那夺回来自己养。 毕竟,玉阳都叫自己娘亲了,岂能不管? 而且,经过她的观察,玉阳已经养得有点歪了。 毕竟不是亲生的,陆宁雪对玉阳也不好。 至于冉冉,她已经妥善安排好了,暂时不宜让她进府。 三个月后。 春日的微风悄然溜过街道,携带几缕不经意的凉意,慕容岁少有地逃离深闺的幽静,身披轻薄如纱的长裙,步态轻灵,却不曾预见,这次平静的外出竟是惊险之旅的开端。 街巷间,一群黑衣人如同夜色中的幽灵骤然现身,目标直指南她。 剑芒一闪,她虽机敏闪躲,仍逃不过剑气的擦肩而过,臂膀上留下一抹细浅的血迹。 痛感之外,更多的是无法名状的震撼与怒火。 幸运的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云昭率王府的精兵强将如天兵降临,蓦然间出现在视野。 黑衣杀手眼见不敌,如潮水般迅速溃散,隐没于熙熙攘攘的市集,仅留一地落叶与惊慌未定的人群。 沈云昭脸庞铁板一块,眉间重如泰山,向近侍微不可察地递了个眼神,那眼神凌厉而坚决,无声诉说着:“确保王妃安然,速归府邸。” 侍卫们心照不宣,迅速聚拢,欲小心翼翼地扶起慕容岁,却不料遭到她毅然的推拒。 “谁都别碰我,我自己能行。” 慕容岁的话语清冽决绝,字字铿锵有力。 她的眼眸里,傲骨与不容践踏的尊贵并存。 “王爷的规矩,怎能容你们这些侍卫对王妃无礼?”这番话,力沉千钧,使得四周的侍卫不由自主地收回了手,面带尴尬,齐刷刷看向沈云昭,寻求解脱。 沈云昭闻之,眉头拧成一团,内心暗暗惊讶于眼前女子的剧变。 那个以往温顺如小羊的慕容岁,何时变得牙尖嘴利,言辞中带着尖锐与直接,仿佛一夜之间,她的气质完成了脱胎换骨的转变。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每个字都击中要害,无从反驳,一股憋闷的怒意在他的胸膛翻涌,却只能强压下去。 最终,沈云昭微微点头,算是默认了她的决定。 慕容岁则轻轻梳理了一下被风缭乱的发丝,那姿态中透出不容忽视的高傲与自信,之后,她昂首挺胸,步伐坚定地踏入王府门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自己的权威与不可侵犯。 沈云昭直接引领慕容岁来到主事厅,宽敞的大厅中,气氛陡然凝固。 他坐上首席,目光如炬,牢牢锁定了慕容岁,那视线仿佛要穿透她的灵魂,探寻今日事件背后的秘密。 周围的侍卫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纷纷找由头远离这片即将风暴的中心,偌大的厅堂,只剩二人,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仿佛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决即将上演,叫人心惊胆战。 慕容岁仿若未觉沈云昭的存在,淡漠的目光穿越人群,直接选择了忽略,大步流星地走向上位,旁若无人地坐上了象征着无比尊荣的宝座。 正当沈云昭眉间怒意将现,欲出口训斥之际,门口闪过一抹粉色的流光,如春风拂面,给这略显沉重的空气增添了一抹柔情。 陆宁雪,这位以美貌闻名的女子,身着华丽绝美的衣裳,步履轻盈,翩然而至。 她浑身散发着高贵与温柔并存的气息,就像初绽的牡丹,既艳丽又清新脱俗。 陆宁雪步入厅中,一眼就看见了那大大咧咧占据高位的慕容岁,不禁微微一愣,秀眉微蹙,脚步加快了几许。 她直冲慕容岁而来,停在他面前,利用身高的优势,微倾下身子,纤指直指慕容岁的鼻尖,声音中交织着难以置信与愤慨:“慕容岁,你怎敢如此放肆,竟然坐在本不属于你的位子上?” 面对陆宁雪的质询,慕容岁显得异常沉着,他不疾不徐地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香缭绕中,他透过蒸腾的雾气,斜斜地扫视陆宁雪,嘴角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缓缓吐出两个字:“跪下!” 此语一出,不仅是陆宁雪,满堂皆惊,仿佛时间在此刻凝固。 陆宁雪心中惊骇万分,她不敢相信地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这两个字,怎么会出自慕容岁之口? “慕容岁,你是不是糊涂了?你知道自己在对谁口出狂言吗?”陆宁雪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显然无法忍受这样的挑战。 就在这一刻,慕容岁做出了一举震惊四座的举动。 他猛然起身,利用椅子的高度优势,身形跃升,宛若一只鹰隼凌空俯视着它的猎物。 在众人的惊诧目光聚焦下,他手臂一挥,伴随着清脆响亮的“啪”声,一记干脆利索的耳光狠狠地印在了陆宁雪脸上。 这一击力道之大,令他自己的手隐隐作痛,更别提头部未愈合的伤口,在这突然的一击之下,剧痛阵阵,似乎有鲜血再次缓缓溢出,给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增添了几分残酷的味道。 “一个侧室,竟敢用这种语气和正妃说话?”慕容岁的话语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眼神冷得像寒冰,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今日的事件只是他权威不容侵犯的一个小小证明。 这记响亮的耳光,如同晴天霹雳,不仅让陆宁雪感到一阵晕眩,连站在旁边的沈云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周遭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直到陆宁雪心碎欲绝的哭喊声猛然爆发,像决堤的洪流,瞬间打破了这片刻的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