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两人刚上了马车,木易便回来了。 怀中的萧乐晚身体燥热,似乎感染了他,他也觉得身体燥热起来。 木易问道:“大人,去哪?” 沈听淮急切的说:“寻媚香的解药,快些。”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沈听淮才稍显安心。 感受到怀中女人越来越躁动不安,沈听淮不得已低下头去看她,“安分些,木易快来了。” 下一刻,怀中女人就睁开了眼睛。 她直勾勾地盯着沈听淮,眼神专注而真挚,瓜子大小的脸上染上一抹暧昧的酡红。 半晌,萧乐晚指尖轻轻勾住沈听淮的下巴。 “沈听淮,你真好看,好想现在便吃掉你。” 沈听淮呆愣了一瞬,随后一把将她丢开,急忙掀开窗帘。 幸好,木易来了。 他将小瓷瓶的药丸喂萧乐晚吃下后,回了沈府。 杨氏出门时,远远地便看见沈听淮急匆匆的抱着萧乐晚进了家门。 杨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对着他们的背影低嗤道:“大白天的,还要不要脸了?” …… 萧乐晚当天晚上便清醒了过来,想到自己对沈听淮说的虎狼之词,原地爆炸的心都有了。 她唤了一声,剑兰便笑容满面的走进来,“小姐,有何吩咐?” 萧乐晚奇怪的看着她,“你怎么那么开心?” 剑兰走进了些,凑在她耳边说:“小姐与沈大人白日的事整个沈府都知道了,有了沈大人的宠爱,想必小姐日后在沈府的日子会十分舒坦。” 萧乐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整个沈府都知道了?” 难道是她说她想在马车上吃掉沈听淮的话被人传出去了? 那日后她还怎么好意思见人? 剑兰见她如此,眼中闪过一丝促狭,“是啊,小姐,沈大人白日急匆匆抱着你回了锦绣阁,遣退了人呆了好一会才走,大家都知道小姐与沈大人情深。” 萧乐晚捂住了脸,彻底说不出话。 原来不是她说的话传出去了,而是大家似乎以为他们大白天都忍不住,在做脸红心跳的事。 这下真的没法见人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急忙抬起头。 只见沈听淮推门而入,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剑兰,轻飘飘的说:“出去。” 剑兰一溜烟出了门,还坏笑着给她们关上了门。 沈听淮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萧乐晚,声音低沉:“这是婉婉与定王来往的书信,你随意处置,我们两清了。” 萧乐晚瞬间明白过来,他是在用这封信来还沈老夫人逼婚,她替他挡下的债。 话已至此,萧乐晚收下信,点了点头。 沈听淮不想欠她的,她明白了。 他走后,萧乐晚打开信件,前面的内容皆是调情。 只有最后一句,定王说:春闱之事,已知会礼部尚书,如此大恩,婉婉今日定会好好伺候本王的吧! 萧乐晚想了想。还是出门去了书房,又将信交给了沈听淮,“礼部尚书是定王的人。” 沈听淮拆开信封扫了一眼,说:“嗯,春闱的主考官么,他还不配。” 有这句话,萧乐晚就放心了。 祝融才有多少学问,萧乐晚清楚,能上乡试的榜都勉强,绝对过不了会试, 若是祝融才凭借作弊一路杀到殿前,得了皇上的亲眼做了京官,对萧家而言绝不是好事。 她可以与祝融才河水不犯井水,前提是与祝融才一家生死不见。 可如今,祝融才得了定王的眼,必然是要留在京城。 他们一家可以为了钱财杀害亲姐。 若是不见面便算了,若是见面必然不会放过萧家,总有一家小人盯着不是好事,她必须早做打算。 太子也不希望定王的人入殿朝见吧! 回了锦绣堂,萧乐晚又亲自写了一封信陈明定王与婉婉苟且的事实与地点送去给萧家。 若是祝融才一家逼人太甚,太子不护萧家,那便鱼死网破,祝家与定王的的丑事爆出,自然有人推波助澜。 她将底牌交给萧家,想必萧青山知道怎么做。 去洛河的时间定在七日后,萧乐晚收拾好东西出来时,沈听淮正好上了马车。 萧乐晚疑惑的看了看,确定只有一辆马车后,走上前问木易,“我与沈大人同乘?行礼如何办?” 木易点点头,按照沈听淮吩咐的交代道:“大人交代,夫人不必带侍女也不必带不重要的东西,路途遥远,恐有变数还是不要招摇的好。” 萧乐晚转头看向剑兰,她摇了摇头,“小姐,你向沈大人求求情,从小到大奴婢都没离开过您身边,这次奴婢也不想您一个人……” “剑兰,你回去吧!” 萧乐晚打断了她的话,“回萧府,照顾好父亲母亲。” 这一路或许会有危险,剑兰与自己都不会武功,若是遇到危险木易,想要两人都脱身,恐怕也不容易。 剑兰向来以萧乐晚的命令唯首是瞻,如今只有失落的点头,目送着萧乐晚上了马车。 萧乐晚刚掀开帘子,还没踏进去,外面的木易就拍响了马鞭。 马车朝前奔去,萧乐晚也顺利地扑倒了沈听淮。 沈听淮眼眸深邃如墨,他微微低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萧乐晚急忙起身,脸颊微红,却对上沈听淮那嘲讽的眼神,慌乱的解释道:“我不是故意的。” 沈听淮冷哼一声,没说什么,掀开帘子懒洋洋地依靠在马车壁上,瞥了外面一眼就将帘子放下,闭上了眼。 萧乐晚坐稳后,还是觉得沈听淮讥诮的眼神太过嘲弄。 再次解释道:“方才是木易突然驾车,我才会扑倒在你身上。” 沈听淮嘴角勾起弧度,眼睛却没睁开,“车厢内那么宽敞,你不偏不倚就铺在我身上?投怀送抱的女人我见多了,她们的举动都与你差不多,只是嘴没你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