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唐凝自上次离开柳州后,便再无消息,哪怕陈少游病重时,她给她写信求找卫矛,她也不曾回过一字半句。 若非后来陈少游得到天华帝任命下一任工部侍郎时,她命人送来了一大箱的卫矛道贺,商请月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呢。 看了手中的信,商请月沉默,唐凝为何不自己写信给她,而是以商谨言的名字给她送信。 “见过小姐。” 莫安见礼后,咧嘴一笑。 商请月笑着问道:“唐姑娘在府里?” “世子妃来了几天了,带着两位小公子一起来的。” “世子妃?”商请月蓦然一惊,“还有两位小公子?” 莫安回道:“世子妃是带着两位小公子来的。” 商请月震惊不已,唐凝跟宁锦墨成亲了? 小公子,一个是宁景,另一个是谁? 是夜,商请月独坐在窗前吹着晚风。 陈少游最近接了几个案子,每日都是天明去夜半来。 回来时,商请月已经伏在桌案上熟睡。 他走近她,把她抱起,一头青丝如瀑自肩头垂下,她恍惚的睁开了眼,“相公,回来了?” 他嗯了一声,把她放到床上。 她迷迷糊糊的揽住他的脖子不撒手。 他好笑又无奈的道:“我去洗漱更衣。” 她这才睡眼惺忪的放开了他,“那你洗漱好了快来。” 他眉头一挑。 却见她闭着眼,已是困极的模样,嘴里还不忘道:“要是我睡着了也记得叫醒我,我有事跟你说。” 他摇摇头,洗漱回来时,她已睡得香沉。 吹灯,上床。 他揽住她,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 夏日里的夜晚,闷热干燥,房里放了几盆冰也没什么作用。 商请月穿着一件外衫,身上热得直冒汗。 陈少游无奈,给她脱掉外衫,却因为黑灯瞎火的,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一团柔软。 身体里涌上一股躁动,他低低叹了叹,把她的外衫放好,才又把她揽入怀中。 褪掉外衫的商请月只着一件贴身的肚兜,她环着他的脖子,呼吸打在他的脖颈。 他的眸光沉了沉,声音有些暗哑的开口:“夫人。” 商请月睡得香甜。 “请月。” 他的声音放重了些。 商请月秀眉微蹙,睡梦中“嗯”了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把他抱得更紧,胸前的柔软紧贴着他。 陈少游眯起眼,忽地翻身把她放在身下,温热的唇印上她的朱唇。 睡梦中的商请月觉得什么东西在啃咬她,呼吸也越发困难,挣扎醒来便察觉到她熟悉的气息,唇间一痛,她痛呼出声。 “醒了?” 陈少游粗重的喘息游移在她的耳侧。 她熟悉他的一举一动,惊觉他的下一步动作,她连忙开口,“相公,我有事要说。” 他应了一声,唇舌落在她的脖颈处,慢慢游移到她的锁骨,“你说。” 商请月一声轻吟,“你……你先别闹,让我先把事说完。” “你说就是,我听着。” 胸前一疼,她低低一声惊呼,“相公!” “不说了?”陈少游似是笑了一下,锁骨下方被他的唇舌逗弄,“那我就继续做我们现下的事。” “我……唔……” 商请月的话被某人吞入腹中,直至一声一声的闷哼夹杂着愉悦的低吟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她再无精力去想任何事情。 次日一早,小词候在门外等商请月起床。 往日的她直接守在外间,只等商请月起床。 可今日,陈少游并没有去衙门,夫妻两人还未起,她便守在了门外等候。 “我昨夜就要跟你说的,是你不听……” “是我不听,还是你自己不说的?” 小词只听见这么两句,便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应是陈少游起床了,她想。 可实际却是…… 商请月抱着陈少游的脖子,与他唇齿纠缠,竟是一副狂野的姿态。 狂野暂歇,她一边喘息着,一边没好气的道:“你说说看,你昨夜这样,我能说话么?” 陈少游目光往她唇上望去,干咳一声,再往她身上一扫,那些斑驳的红梅痕迹在肚兜的半遮半掩下妩媚多姿…… “还看!”商请月一把拉起薄被遮住身子,嗔怒道:“我要回娘家这事,你到底应不应?” “去看看岳父岳母也好,至于认唐渊为义父……” 陈少游穿好衣衫,看了商请月一眼,道:“若你愿意便也好,唐渊说起来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商请月轻轻一笑,“好,那我今日让念奴她们安排一下,明日便启程。” 陈少游系腰带的手一顿,看向她,“这么急?” “我有半年没见爹爹了,当然急。” 陈少游微微沉吟,“晚两天吧?” 商请月疑惑,“你又去不了宁城,我明天去跟晚两天去,有什么区别?” 陈少游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屋子。 商请月被看得一愣,他看她那眼神,像是有些幽怨? 夜里,商请月便知道,为何某人要她晚几天了再去了。 那把她折腾得下不了床的某人说的:“你月事刚完没几天就走,对身体不太好。” “我不觉得我的身体会哪里不好!”她咬牙切齿。 “我说的是我的身体。” “……” 于是,等某人吃跑喝足了,商请月走路都双腿发软了,某人才让她启程去宁城。 送到城门口时,陈少游守在她的马车旁,淡淡的道:“早点回来。” 商请月看都不看他一眼,扶着腰,一脸羞怒。 他一笑,低声道:“等你回来的时候,我让你狠狠的折腾,如何?” 商请月狠狠的抬头,对于他白日里说出如此露骨的话已然见怪不怪了,“相公放心,本夫人回来自会跟相公讨教!” “拭目以待。”他说。 “启程。” 一声冷哼,车帘被她扯下,清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看着念奴跟小词上了马车,看着吉祥驾着马车远去,直到消失再无踪迹。 陈少游还未转身,便见一辆马车从城门外驶来。 马车华贵精致,所行之处皆是带着香风。 马车里的应是女眷。 陈少游收回目光,转身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