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诗倒也没想到,自己的话都说得那么膈应人了,霍靳深竟也没有多嘴解释…… 想到这里,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嘴儿一勾,又笑道:“你是他太太,不会连这个也不知道吧?” 沐颜若:“……” 气结,她当然不知道! 而且,在这儿,和睡在这儿,和睡在我这儿,这三句话那完全就是三个不同的意思好吗? 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暗示自己他俩有一腿! 想到这里,沐颜若忍不住抬眼去看霍靳深,本是想着他如果没有做过,一定会解释些什么的,可惜…… 他还是一幅没有表情的表情,好像季雅诗说了什么他都没有听到一般。 沐颜若心头一刺,有句话梗在喉头那是上也上不来,下又下不去…… 她甚至不忿地想,她被骗了! 昨晚,董萧明明说过他收到了一大霍骨头要忙很久,还说他忙完后会睡在js总部,可事实上……他和季雅诗在一起。 这事儿,虽不是霍靳深本人骗她,但董萧这种不敢跟自己说实话,故意帮他隐瞒事实的真相,似乎更让她觉得生气。 就算她知道自己也没什么立场生他的气,但……就是好气呀! 好气呀! 上一段失败的感情,让她历经了渣男和闺蜜的双重背叛,不曾想,这随便结了个婚,却没过多久又让她遇上了老公和旧相好偷情的狗血戏码。 喵了个咪的,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很想掉头就走,但气归气,她也没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所以,忍着气,无视这对奸情男女,她还是该干嘛干嘛,该看嘛看嘛! 很快到了解剖间,见到那条残腿时,她的脸色微微僵了又僵……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恍惚之间,她眼前似乎有一个残缺的画面闪过,可她还没摸到伤口呢! 居然就能看到画面了? 一想到这里,她自己都震惊了,所以,她这种能力还带升级的不成? 以前是要用手摸,现在只在看到伤口就能看到画面了? 不过,那残缺的画面不全,看得也不太真切。为保自己没有恍神出错,她还是认真地拿起手套戴了起来。 然后,走过去摸了摸,又看了看。 渐渐地,她的脸色却越看越凝重了…… 老实说,就算不是对她有偏见,季雅诗也不觉得她这样能看出什么花来。可偏偏之前的经历告诉她,这丫头只是这么随便看看摸摸,就能发现一些她们甚至都发现不了的真相。 所以,做为专业法医的她,这时也暂时忽略了对她的成见,改问她:“看出什么来了吗?” 听到季雅诗的声音,沐颜若本不想理,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大约是看出来她在不高兴,季雅诗便更加高兴了,还故意双手抱胸,趾高气昂:“说说看啊!看看跟我的结论是不是一样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沐颜若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季雅诗对自己的态度好了许多。 虽然说话的口气还是欠欠的,但,至少没有刻意为难她的感觉。 人家都表现得这样‘大度’了,她要是再摆臭脸便显得是她不会做人了,只是,一想到季雅诗之所以对自己态度好,很有可能是因为霍靳深昨晚睡在这里,沐颜若便觉得全身都不得劲了。 哼,不会做人就不会做人呗!她又没想过要人家表扬她贤惠,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去将就? 用力摘下手套,沐颜若脸上的表情特别的不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是不愿意告诉我,还是你根本就什么都没看出来?” 闻声,她冷冷一笑:“激将法对我没用……” “是吗?” “该看的我都看了,该知道的我也知道了,那么,谢谢季师姐让我进来,告辞……” 说完,她转身就走,只是刚走到解剖室的门口,却被一人挡了去路:“不告诉雅诗,也不告诉我么?” 雅诗? 呵!呵呵!特么的叫的还真亲热呀! 沐颜若想起来就气,特么挂名妻子就不是妻么?他这个人,到底还有没有道德底限啦?他怎么能在犯了这种错误后还如此的理所当然呢? 很想骂人,但她到底没有,只酸不溜丢地给了他一记白眼:“我一个大三没毕业的女学生,能知道的比你多?” 闻声,男人的眸光一沉。 人毫不犹豫地压过来,头一低,鼻尖都快擦着她的脸了:“你,再说一遍……” 他说话的时候,热热的呼吸擦脸而过…… 沐颜若几不可见地抖了一下,然后,脸,瞬间红透了。 别人不知道她的能力,霍靳深却是知道的,所以,她这个话说出来他就知道她是故意的。只是,霍靳深这个人很少发脾气,可他一言不和就开撩是几个意思? 不想被他影响,她本还想再犟一句的,但,其实他不发脾气的样子比别人发起脾气来还吓人。特别是现在这幅把她逼到墙边,似笑非笑的样子…… 沐颜若都不敢正眼看他,瞬间怂了:“不是他杀!” “你的意思是,他自杀?” 摇头,她的声音不大,但很肯定:“不,他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 这话刚好被走过来的季雅诗听到,她脸上的表情顿时精采纷呈:“你说什么?唐中华没死?你怎么知道的?” “我就是知道……” 一听这话,季雅诗又火了:“我说你这什么毛病啊?都这种时候了就不能说清楚点么?” 她能说清楚的话她还不说么? 就是不能说才不说的嘛! 反驳不了,沐颜若脸都要绿了,正要发作,霍靳深却直接对季雅诗开了口:“给司擎打个电话,让他马上过来一趟……” “为什么?” 霍靳深也不解释,只继续冷声:“让你打你就打!” 季雅诗:“……” 他以前,就算不愿接受自己的感情,但从来都是客客气气,可自从这丫头出现后…… 心里的落差很大,季雅诗觉得很难受,但,也许是习惯了对他的要求无条件地服从。 所以,明明不甘心,她还是顺从地转身给左司擎打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