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圆洞表面上的土质已经松软,那个警察只是随手一摁,便塌下去一大块,目测应该深度比较深。 其中一个警察尝试一下,这个洞的直径很窄,几乎只能容一个人通过。 他们又来到起棺材的地方,只见那破洞处的方位也有一个小小的圆洞,只是这个圆洞也仍旧直径只有这么点儿大。 这就说明偷尸体的人挖的这条通道,是只能容一个人通过的,而且在这个通道当中无法转身。 众人不禁有些恶寒,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变态?竟然会选择来坟地中偷尸体,而且按照这个环境推断来说,这个人应该是爬过去之后在棺材上掏出一个洞,把尸体拉出来,面对面后退出去的。 “尸体不见了?”欧虞站在苏酉的身后,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低声问道。 苏酉有些烦躁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欧虞不再说话,只是退到了一旁。 面对这样的突发情况,所有人都是无计可施,也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会有人来这里偷尸体呢! 而且还是用这么奇怪的方法。 他为什么不直接把坟给挖开,从而把尸体偷走,反而要用这种大费周章的方法呢 所有人都想不通。 熊焰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他看向苏酉的目光不禁又深了几分,看来这苏远道的事情远比他想象当中复杂多了。 “能带我们去一趟你家吗?”熊焰问道。 苏酉此时此刻意识有点儿恍惚,听他这么说,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就向后走去。 走了两步,又转过身来说:“不管怎么样你们把坟还是恢复原状吧!” 熊焰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了,现在的状况远比我们想象当中的要复杂,现在可能又会涉及到偷盗尸体罪,因此这个棺材也将作为我们的证据而带走。” 苏酉也懒得反驳,只是匆匆点了点头,又向前走去。 欧虞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悄悄打量着那个坟骨朵,一句话都没有再多说。 一路上气氛沉寂的可怕。 原本挖别人家的坟就已经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儿了,虽然这些警察都是些无神论者,但心里难免会有些芥蒂,再加上听说欧虞的说法之后,虽然他们嘻嘻哈哈的就过去了,但是却难免得越来越忐忑,尤其是现在尸体又不见了。 现在所有人的感觉就跟吃了粑粑一样的难受。 坟地上留了几个警察在整理证据和标记,剩下的有三四个,跟着苏酉一起来到了家里。 苏酉的家是农村里那种典型的小平房,带着一个独院,院子的墙头不高,踮踮脚人就可以看到里面院子的情况。 来到家里,苏酉的母亲正在收拾厨房,见到突然来了这么多人,愣了一愣,随后一把推上了门把他们拒之在了门外。 苏酉有些尴尬的看了熊焰一眼,敲了敲门:“妈,你开一下门,我们有事儿要问一下。” 苏酉的母亲没有回答,可是屋子里却传来了频率咣当摔碗的声音。 苏酉叹了口气,看向熊焰:“我妈应该是不知情的,要不你们还是别去问了吧!” 熊燕不置可否,而是走向前去,再次敲了敲门,喊道:“大姐,我们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向您了解,你也不希望您的丈夫长期这样无法安生吧!” “他都死了大半年了!你们还要来打扰他?究竟不让他安生投胎的是我还是你们!”苏酉的母亲愤怒的说道。 熊焰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感情变化,仍旧是那一幅严肃又漠然的样子。 “你跟她实话实说了吧,要不然她是不会让你进门的。”苏酉说道。 熊焰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柚子哥,你来一下。” 苏酉感觉自己的衣角突然被扯了扯,转头一看,是欧虞那低低的小脑袋。 欧虞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向外走过来,苏酉有些纳闷儿,不过看这小妮子应该是有什么想对他说的吧?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话,这不符合她一向的作风。 而且通过熊焰做工作,母亲已经打开了门,看到熊焰他们几个人进去,苏酉便跟着欧虞走到了门外。 “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说的?”苏酉问道。 欧虞点了点头,说道:“柚子哥,我说了,你别害怕。” 苏酉有些好笑,他经历了这么多,他还有什么可害怕的? “你说吧!” “我觉得苏大叔的尸体,不是被别人偷走的。”说到这里,欧虞的眼神有些闪烁了起来,她向后退了退,观察了苏酉的面部表情几眼,又继续说道,“我怀疑,他是自己走的。” 苏酉惊诧连忙问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欧虞撇撇嘴:“我说,我觉得苏大叔的尸体是自己跑掉的。” “小虞,你别乱说,他已经死了。”虽然苏酉对这些怪力乱神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如果说他父亲的尸体是自己跑掉的,那他是一万个不相信,当初他死的时候,他可是亲眼看在眼里,他眼睁睁的看着他从高楼上跳下来,眼睁睁的看着它被别人收走了尸体,他可以确定他是死了的。 “我,我知道他是死了。”欧虞低声辩解的:“正是因为他死了,我才这么说的。” 苏酉不说话了,他盯了欧虞半晌,才缓缓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想说的?” 欧虞皱着眉,双手因为紧张而不断拉扯着,半晌,她突然一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支支吾吾的说道:“柚子哥,我,我都是瞎说的,你别相信我。” 说完,欧虞转身一溜烟小跑了出去。 “哎,你干嘛去?”他叫了一声,可是欧虞却没有任何想停下的意思,他心里顿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连忙追了出去,可是没追几步就听到背后熊焰叫道:“苏酉!” 无奈他只能停下脚步,眼睁睁的看着欧虞消失在了村子的路上。 “怎么了?”他转过身问道。 “我想向你了解一下你父亲生前的一些事情。” 暴戾之情陡然从苏酉的心中升起,他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才把这股愤怒给压了下去,可以语气仍旧很是不好:“你们公安局不都把他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吗?现在又来向我问什么?你们自己去翻档案去,我不接受你们的调查。” “这不是调查,是正常的询问。” “不管是什么我都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