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谁?”宇文成都再次出口,并且挥手拦下了想要捉拿诗莘的随从。 诗莘猛地回神,倒吸一口气,才慌乱的做了一个揖,低头道:“小人姓夏名诗莘,我,我可没有冒犯将军的意思,只是看着小乞丐太过可怜,本就身无所依,再无辜送命就太可惜了。”宇文成都居高临下,并不说话,诗莘却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许久,诗莘不知所措的抬头,不自然的咧开嘴大大的笑了一下,那股压迫着诗莘神经的气场突然就消失不见,诗莘愣了一下,看向宇文成都,宇文成都的眼神不可捉摸的飘了一下,很快平静下来,却再没了给人的压迫感,诗莘松了一口气,心想宇文成都似乎没那么难相处,今天的经历已经够颠覆三观的了,说不定不光样貌太过颠覆历史,性格估计也是呢,于是诗莘又咧开了大嘴:“将军大人可否绕过小乞丐一命。”诗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宇文成都那冰冷的深渊似的眸闪过一丝饶有兴趣地光芒,宇文成都收镗,缓缓道:“接我三招,放过他。” 诗莘刚放下的心立即又提了上来,宇文成都可是排名第二的牛人,要接他三招?虽说诗莘在现代对自己的身手颇为自信,但丝毫不了解古人的路数啊,她顿时没了主意,难不成自己赶紧解了头发对宇文成都色诱一番?不对不对,宇文成都自己都长那么好看了肯定已经看够了。 “刷!” 还没等诗莘想出对策,忽然一阵劲风迎面而来,诗莘猛地向左侧闪过,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诗莘手无寸铁只拿着一把纸折扇,猛地向宇文成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甩出去,成都吃了一惊,太狠太有力道的手法,成都双脚用力向上跃起,马吃力站定,扇子却并没有打中成都,一翻身敲到了马的腿,一匹壮马立即吃痛地倒了下去,宇文成都一下没有站稳只能一个前空翻落到了地上,不禁再次兴头大起,有些兴奋起来,许久没有棋逢对手的兴奋,他抄起凤翅镏金镗就向诗莘甩去,诗莘本想向后退去,却发现小乞丐还在地上心惊胆战的坐着,愣了一下就失去了先机,一时躲闪不及只能抬胳膊挡上,宇文成都显然没想到诗莘会挡过来,这一镗是虽没有卯足力气,但以诗莘的小身板绝对是承受不了的。诗莘卯足了劲挡在身前,凤翅鎏金镗相传重四百余斤,现在楞楞的打在诗莘的小细胳膊上,顿时一大口血喷了出来,竟然也挡下了一镗,宇文成都更是震惊的无以复加,虽然诗莘也感觉出这凤翅鎏金镗并没有相传的那种极致的重量,却也足有小二百斤,诗莘双腿一软就要跪下去,惨兮兮的道:“宇文成都将军大人,这玩意儿好重啊,你倒是快拿走啊!” 宇文成都慌忙抽起自己的凤翅镏金镗,诗莘却突然再喷出一口鲜血,她甚至来不及对小乞丐的行为表示一下不解,身体就下意识的动起来捏住了乞丐刺向宇文成都的匕首。 宇文成都突然觉得很愤怒,不明来由的愤怒,似乎是觉得小乞丐侵犯了他好不容易得来的乐趣的愤怒,似乎又不是,收到半路的兵器也毫不留情地再次冲了出去,小乞丐喊都没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弹了。 诗莘感觉一阵头昏眼黑,内心止不住的呼喊,不是吧,这是第四个劫数?我还不想死啊,好不容易又碰到个意中人,就这么中毒七窍流血,死都不能给人留个好印象。诗莘一阵不甘心,终于迎面倒向那一片金甲红袍,脑门还磕了一下,诗莘感慨,这一身黄金做的战甲得多少钱啊,古代金子又不盛产,看来宇文成都真是受皇帝待见啊。 诗莘又想,这下会不会再穿越回去啥的,这一趟旅行也是够快的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才一天呐。 不过,这金甲的传声性倒是很棒,宇文成都的心跳声这么有力这么快。 诗莘苦笑,祈祷自己死的别太丑。 “诗莘,你为什么叫诗莘吗?难道是因为你有个姐姐或者哥哥叫单祸,所以你叫诗莘?” 谁的声音?这么熟悉好听,诗莘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没有方向,像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窜。 “诗莘,以后你就是我的了,跟我回家吧。” 又是这个声音。 明明就在脑子里的人诗莘此时无论怎样都想不起来,她有些害怕,她知道,这个人对她太重要,她不能忘了他,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 “谁?你是谁?”诗莘四处喊着,可是那个好听的声音却没有回答她。 “欸?你怎么越长越好看了?把你捡回来的时候跟个丑小鸭似的,现在成白天鹅了,你可别挥挥翅膀就把我这只丑大鸭给抛弃了!” 似乎脑海中有了一点眉目,声音也越来越近,诗莘想要马上想起来,看到他,却开始头痛眼花,她越是想看清那人的样貌,脑袋越是疼痛。突然那人回头,诗莘哑然。 “从前,我怎么可能忘掉你。” 醒来后脑袋似乎并不是在梦中那样疼痛,只是身上有点无力,诗莘舒了口气,自己在现代当兵时也是注射过很多疫苗,虽然算不上百毒不侵,至少还是有点抵抗力的,而且似乎给自己治疗的医生也很厉害,手上缠绕着白布,诗莘嗅了一下,点点头,很棒,那这是什么药啊。 她突然想到自己在军队,都没认真学过东西,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追求者白莱,不知道他有没有给自己哭个丧什么的,要是知道自己还没死,白莱那种娘叽叽的小气劲儿还不得气死,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白莱那种气愤至极又无处发泄的憋屈面孔,诗莘失声笑了出来。 “夏小姐,您醒了,小方这就去通知二少爷。”一个温柔的女声突然响起,诗莘刚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干的厉害,根本说不清楚话,好不容易攒了口唾沫润了润嗓子,小方就已经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