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on抿了抿唇,最终也没说什么,安慰她不是你们的错吗?可他们的确放弃了那条生命,还是说跟她说都已经过去了,不是所有的事情过去了就会没有事情的,对于那个向导的爱人来讲,恐怕这样的悲剧,这一辈子都不会过去的。 只是在方菲的身边放了一杯水,自己则选择了离开办公室,相比于方菲的忏悔,他更关心林魏岩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机场内的时钟,数字即将跳到了六点整,李析和两个警察站在刚刚被他们找到的林魏岩身边,待在机场外面的一个胡同内,手里的枪放在口袋里握紧,因为在寒假内,机场里的人超乎想象的多,想要在短短几分钟内安全撤离几乎死不可能的,但是万一犯人不惜伤害他人,也要杀掉林魏岩的话,恐怕就算毁掉机场也不会在意的,还不如光明正大的将林魏岩带走。 “喂,析哥,凶手应该不会在这附近吧?”小四有些紧张地问道。 李析拧着眉说道:“他的车上原本的炸弹已经被拆了,机场周围也已经排查过了,现在就看这个凶手了。” “看这个凶手?”小四有些不解。 “嗯,看这个凶手有没有强迫症。”李析说这话的时候,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 “六点了。”另一个警员突然开口说道,几个人的目光都变得犀利起来,而在三个人的身后,林魏岩伸手摩擦着自己眉角的伤疤轻轻叹了口气。 江仄的家里,在他的家里带了已经数年的阿姨看着面前两个浑身污泥,还穿着像是战争时候的衣服,互相搀扶着的两个年轻人,轻轻后退了两步,有些害怕地问道:“你们是?” 雒川初眼中露出一丝惊喜,没想到他们刚刚来到江仄的家门口,就能遇到自己熟悉的人,不由又伸手拿下了自己帽子说道:“阿姨,我是雒川初啊,去年,在这里住过的!” 阿姨看着面前的确很熟悉的五官,虽然一年半没见,但是雒川初也只是比那个时候看起来要黑了,也更成熟了,还有那么一丝……土气。 但是现在可不是要说这个的时候,看他们两个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猜出来应该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连忙问道:“怎么了,我记得,你不是参军去了吗?” “那个……”雒川初突然有些不知道怎么说了,难道说自己是带着人来认亲的嘛? 他旁边的顾应然立刻开口说道:“我们想找江仄和顾有懿。” 阿姨敛了敛眉说道:“顾先生的话前不久回来一趟,就又走了,至于少爷,他现在就在家里。” “走了?去哪了?”雒川初惊讶地问道。 “这……”阿姨有些为难,江仄之前可交代过不能告诉别人的。 “算了,”顾应然却更快一步接受了事实,径自说道:“我们想见见江先生可以吗?” 阿姨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道:“我先问问吧。” 电话拨出去的时间里,雒川初犹豫了一下问道:“那个,阿姨,余望在吗?” “哦,他今天好想去参加一个作品展了,说是什么莫奈的真迹?”阿姨凭印象说道,就微微侧身和接通电话的人讲起话来。 莫奈?雒川初愣了愣,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家伙,还是那么喜欢画画啊。 “莫奈?那是谁?”一边的顾应然小声问道。 “一个画家,很厉害的画家啦!”雒川初压着声音解释道。但是同时也有些松了一口气,说实话,他还没有做好就这样和余望见面的准备。 “哦。”顾应然显然一点都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而雒川初也不在意顾应然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后的态度,满脑子都只有,如果见到了余望,应该怎么办。 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会不会更不愿意和人交流,他还愿意见到自己吗,第一句话要怎么说呢,难道要说“好久不见”吗?会不会有点俗套了,那家伙会给自己怎样的反应呢?会笑,还是会生气,会不会有惊喜的感觉,或者,他已经有些其他的人可以陪在他身边…… 雒川初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阿姨已经打完了电话扭过头说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吧。” 客厅,江仄颇有耐心的等着那个两个像是刚下战场,实际上也差不多就是这样的人现在他家里洗个澡,手上不停地在电脑键盘上敲打着,是不是停下来,轻轻拧住眉头,像是在纠结自己手里的棋谱下一步应该怎么走一样。 由于憋着急事要说,两个人几乎都是洗了个不到十分钟的战斗澡,就匆匆换上干净的衣服走出来,坐到了江仄的对面。 来没有说话,江仄就逛了电脑页面抬头笑道:“真难为你们能从那种地方逃到这里来。” “你,都知道?”顾应然皱着眉,没有一丝面对陌生人的感觉问道,毕竟这可是军营里的大事,能知道的人应该不多才对。 江仄将两杯茶放到了他们两个人的面前,看着顾应然隐隐带给他熟悉的感觉的五官问道:“你是谁?”他查到的资料也只有雒川初和另一个新兵逃离的事情罢了,至于那一个人是谁,他还真的没查到,当然,他觉得有一部原因应该是有人插手阻挡住了这方面的消息。 “我叫顾应然。”顾应然很淡然地说道,同时观察着着江仄的表情。 但是江仄却只是笑了笑,在沙发上换了个坐姿道:“姓顾的果然都是刺头啊。” “都是?”顾应然眯了眯眼睛,看得出来他对江仄似乎并没有放下戒备心。 “嗯,呃,虽然说我也只认识你们两个罢了。”江仄有些无奈的略掉自己的玩笑话。 “所以,你们现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他继续说道:“要知道藏着你们,我可是背着不小的风险的。” “顾有懿呢?他在哪?”顾应然索性也不再废话,直接问道。 江仄喝了口水,轻笑道:“你果然跟他有关系啊。” “有关系又怎么样?”顾应然道。 “不怎么样,就是有些事情说不定会好办一点了。”江仄想到顾有懿丧失的七岁之前的记忆,轻笑着问道:“那你是他的,弟弟?” “是啊,”顾应然漫不经心地说道,倏地又咧嘴笑着问道:“我们长得像吗?” 江仄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个笑容,很认真地回答道:“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