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走在回到现场的路上,deon才好奇地问道:“你看出什么了?” 安策歪头上下打量了deon一边,看得他有点不知所措之后,才幽幽说道:“回去就把你这身衣服换洗了吧。” “什么意思?”deon完全不理解。 安策却不再理他,径自向前走着说道:“我要回局里检验点东西,把优盘也给我吧。” 无奈地将u盘交到安策手中,deon刚走回巷子,就看到李析跑过来,喘着气说道:“蒙哥,有个老太太在闹事。” “什么意思?周小易呢?” “小易跟着那个画室老师查监控了。” “你说仔细点。” 李析拍了拍额头,带着deon往巷子里边走便说道:“就在刚刚,十五分钟前,一个老太太过来,说死者是她的孙女,开始哭,我什么都问不清楚,让她认尸,她又拽一个人打一个,说什么我们害死了他孙女,怎么都拦不住。” deon脚步微顿,说道:“交个你了,我还要跟刑侦查现场。” “蒙哥儿,你不能这样啊。”李析不知道用着哪里的方言,拐着弯埋怨道:“我都劝了她十几分钟了啊……” deon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吸了口气,向现场的位置走去。 果然没走几步,deon就听到有妇人不停嚎啕的声音:“你们告诉我,那摊血是不是我孙女的啊,啊?你们不是警察吗?赔我孙女啊……” deon眉毛微拧,因为安策的原因,他对于老人,尤其是人的奶奶,总是会有几分宽厚,对于有些倚老卖老的人,他真的是,下不去手,也无可应对。 “听人说,这老人姓何,死者是她的孙女,叫余桐,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听说的,跑到这里来了。” “我记得,死者的确是叫余桐吧。” “是叫余桐不错,但是这老太太的态度就是,死的是她的孙女,她不听,死的不是她的孙女,她也不愿意。”李析头都大了。 deon站了好久,才走到坐在地上哭喊,但脸上并没有多少泪水的老人面前,蹲下来叹了一声说道:“你家在哪啊?” 何老太看了他一眼,骂道:“你问这个干吗?我孙女死了,你们都要负责任!” “嗯,这是我们的责任。”deon也不打算避讳,坦然地说道:“那你要怎样?你怎么知道死的是你孙女的?” “要你管,你给我找你们说话算的过来!”也许是deon身上的确有不容忽视的威严,一直吵骂的何老太现在好歹算是肯说一些有条理的话语。 “我就是管事的,你说吧。” “你?”何老太白了他一眼,不屑道:“小伙子你别想蒙我,就你这年纪,能管事的都是没水平的!” “蒙哥!”周小易从巷子里面跑了出来,说道:“那个画室门口的摄像范围很短,我把能看见些东西的那部分拷下来了。” “嗯,我知道了,”deon蹲在地上点了点头,扫了一眼何老太说道:“你现在回去,跟着安策检查学校门口的监控,尽量推出凶手的离开方向。然后沿着哪个方向向前查。” “好。”周小易伸出食指和中指放在额角,帅气地向前挥了一下,然后想巷子外面跑去。 deon悠悠回头,看着何老太有些僵硬的表情,问道:“正好,你跟我过来,做个笔录吧。” “你,我又没有杀人,为什么要审我?”何老太赖在地上。 “不是审,你只需要回答问题就好了。” “你们别碰我!”老人在地上挥开要扶她起来的人,有些恨恨地大呼:“你们就是要抓我,抓不到凶手,就拿我一个老太太顶罪,你们算什么警察!大伙都来评评理了啊!” 眼看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楼上的阳台窗户也开始打开,不断有人好奇地围上来或者从窗户探出头来,deon向上扫了一眼,随着上面穿来的一声尖叫,突然一把拽住何老太往前拽,自己向前扑去,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的时候,deon正半跪在地上,手里稳稳地拿着一盆仙人掌。 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将其放到路边,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看向何老太的眼神隐隐散着冷酷。 这时已经不需要他说话了,周围的群众还有楼上的看热闹的也纷纷开始劝导何老太:“你就和警官去一趟啊,这个警官这么好,绝对不会冤枉人的。” “就是,我们相信他啊。” 其中不乏有女生的叫嚷:“这个警察哥哥这么帅,肯定不会欺负你的。” 然后悄悄加上一句:“还不如欺负我呢。” 何老太愣愣地看着周围,拍了拍地面,语气依旧没有一丝改变:“走就走,你要是敢那我怎样,你会死全家的!” deon闭了闭眼睛,说道:“过来吧。李析,你来问。” “好。”李析颇有些不情愿,但扫到deon有些微曲的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过来递了瓶水给他,自己招呼着何老太到一边去。 deon则拿着水倚在墙边,听着他们的对话。 “名字。” “何秀梅。” “余桐是你孙女?” “对啊,亲生的。” “她的母亲呢?” “死了,刚生过就死了。” “那他父亲呢?” “也死了!”何秀梅情绪有些激动,哭嚷道:“二十年前死了!我命怎么这么苦啊,你们警察,就会问这些无关的问题吗?” “对不起,”李析公事公办,继续问道:“你怎么知道死者是你孙女的?” “那丫头每天都回家,就今天没回,不是死了是怎么了?一个个都没用,就会留我老太婆一个。” 李析有点怀疑这个人是不是亲奶奶。 “还有其他家人吗?” “还有个弟弟,在家呢,不是亲的,还是个哑巴,你们找他也没用。” “不是亲的?” “就是余桐他妈死了之后,我儿子又娶了一个,生的,那可是我家唯一的种,竟然还是个哑巴,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