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头一次看到薄沁颜,在外面用这样的态度对待陆天逸,心头升起一抹恐慌。 一把拉起神魂落魄的儿子,往一侧人少的地方走去。 苏沫被薄沥川带出宴会厅,再一次出现在薄家大如迷宫的花园内。 感觉到周边空气都为之一静。 她的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轻轻一个转身避开了薄沥川放在腰间的手。 距离他太近,感受着来自他身上那炙热的气息,让她总有一种自己会被融掉的错觉。 手上突然落空。 薄沥川看着她如同一个精灵一般,轻巧的从他怀里脱身。 嘴角的笑蔓延。 “你就这么急于脱离我啊?” 苏沫窘迫的微微咬唇,不知道应该怎么回他这句话。 大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薄沥川轻声道:“别咬了,再咬下去,我可就要用自己的方法,让它合不拢喽。” 嗯?起初不明白他话中之意。 待看懂他眼神中的光之后,苏沫羞恼的推拒着他,“薄沥川,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赖。” “要是只能用这么无赖的方法,才能够接近你的话,那我不介意当一次无赖。”邪肆的话出口,听得苏沫推拒他的手,都为之一顿。 薄沥川抬手握住胸前的柔荑,轻笑着道:“好了,不逗你了,咱们坐下好好说说话。” 感受着他掌心内,让人心暖的温度。 苏沫并没有移动脚步,抬头直视他那双比星子还要明亮的眸子。 “薄沥川,我和陆家的关系,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她感受到了来自他的真挚,所以不想他在自己身上浪费太多精力,“因为某些原因,我还不能跟你和盘托出,但咱们俩真的不能在一起”。 因为她和他之间,阻挡着两人的不光是家世、身份,这些表面因素,还有陆家、薄沁颜。 他虽然面上冷情,但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她明白他只是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对于薄沁颜那个妹妹,他绝对看的很重。 所以苏沫即使明白,自己现在对于眼前这个霸道、强势,甚至有点小坏的男人,有了一丝不同的感觉,她还是选择了退。 薄沥川听闻她这一次用的是‘不能’,而不是以往拒绝他时用的‘不合适’。 心中有了一丝满意。 “你和陆家的事情吗?”薄沥川听到她提及陆家,面上的笑瞬间敛去,换上一副认真的神色,“我若是告诉你,陆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你是不是心里能踏实一些。” “你让人调查我?” 苏沫惊讶的望着他,毕竟她和陆天逸的事情并没有公开,知道内幕的人,除了两家的近亲,几乎没有外人。 这也是为什么田秀珠,说她总是扒着陆天逸的原因。 薄沥川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轻笑出声:“你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里,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要是不查一下,薄家是不是早该易主了?” 好吧,这个说法成立。 易地而处若换做是她,也应该会有诸多顾虑。 苏沫想想自己身家清白,还真不怕他查出什么? 心中坦荡的苏沫,直视着薄沥川苦笑一声:“既然你都已经让人查过了,那你还认为我是薄太太的不二人选吗?” “当然。”薄沥川满是笃信的对她点头道:“我相信你一定会是薄太太最合适的人选。” 嘴角的苦笑转变为浓重的惊诧。 “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 我喜欢! 霸道、任性的答案,从他浅薄、性感的薄唇内吐出。 直击苏沫的心灵。 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苏沫半晌才收拢心神。 “薄沥川,你总是这样子的话,我会当真的。”她望着他,一字一句的道。 灿烂的笑在脸上蔓延开来。 慢慢的靠近她,上半身微微向前探去,低头凑到她的耳畔,“要的就是你当真,不然我费这么多的心思,岂不是浪费时间,要知道,我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 苏沫听着耳边,那像是宣誓一般的话,被他轻轻的揽进胸膛,听到那里面传出来有力而略显快速的心跳声。 感觉自己的心脏,也不受控制般跟着狂跳起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就在她感觉脚下发麻,想要挪动一下的时候。 不远处传来一阵议论声。 “哎,你们说刚刚被薄少邀请跳开场舞的女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说的好像谁见过似的,我看她就是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狐狸精,奔着薄少的金钱、地位去的” “你可别酸了,知道你一直心仪薄少,可也没有必要这么诋毁别人啊。” “哼,我诋毁,那你们告诉我,她是谁家的千金?” “” 听到这一番对话,苏沫刚刚泛起波澜的心,渐渐冷却了下来。 抬头望着薄沥川。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薄沥川嘴角带着一抹讥笑:“有我在,你放心,这样的话不会再出现在你的身边。” 到了嘴边的话,被苏沫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这样强势、霸道,而又心思细腻的男人,好像已经不容她拒绝了。 “我想先回去了。”苏沫听着外面嘈杂的议论声,不想再次出现,成为全场的焦点,轻声道。 “嗯,我送你回去。” 薄沥川在确定她心意有所转圜之后,并没有强留她继续待在薄家。 苏沫没有拒绝他的好意,在薄沥川的引领下,两人选了一些偏远的小道,一路出薄家大宅来到停车场。 没有要司机,薄沥川开了自己那台布加迪轿跑。 亲自拉开车门安置好苏沫,坐上驾驶位车子离开薄家老宅,向着市区内行去。 望着车窗外万家灯火,苏沫心中思绪万千。 脑海中闪过她与薄沥川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直到最后她发现,不管是两人在酒店里互不相识的时候,还是在之后的每一次短暂的接触当中,薄沥川都是那个替她解围、解困之人。 他就像是上天派来拯救自己的神,可他又那么的高不可攀,苏沫心中的纠结越深。 “想什么呢?” 薄沥川看到她秀眉紧蹙,像是被什么烦恼困住的模样,轻声问道。 苏沫回头望了他一眼,有些躲闪的道:“没什么,就是在想你这样突然从宴会上走掉,会不会有什么麻烦。” “别想了,我一向如此,家里人也早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