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昏昏沉沉的的脑子,逐渐有了一丝的清明。 耳边传来一阵交谈声。 “你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夫人真就忍心送给温总那老东西糟蹋啊?” “你这就不懂了吧。里面那位是咱们陆总的前未婚妻,别看长得跟天仙似的,可谁叫他们家没落了?没了权势,那就是废物!再说了,现在咱们陆总攀附上了本市第一豪门薄家大小姐薄沁颜!夫人这么做,也是为了少爷好。再说了,少爷也点头同意了这事的。” “啧啧,这些有钱人勾心斗角的手段真龌龊。” “拿你的钱,不要操心那么多。” “是,张哥教训的是,我都听您的。不过,张哥你看她都那样了,也不用咱们在这里守着了吧,咱们也去凑凑热闹,我听说夫人为了庆祝少爷结婚,给婚礼现场的每个保镖都发三千元红包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咱们也去领一份。” “不行,万一被夫人发现,准叫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快去快回,不会出事的。” “嗯那也行吧。” 听着一阵脚步声远去,苏沫用力的咬了一下舌尖,让自己能够保持清醒。 费力的从床上起身,打眼望去是酒店的客房。 脑海中回放着刚刚那两人的对话,满心的愤怒和凄凉。 当初他们家倾尽全力帮助陆家渡过难关,也是姓陆的苦追她数年,她才点头答应他的求婚。 如今父亲才过世短短半年时间…… 他们就另攀高枝,还想把她送给糟老头子! 废物利用是吗? 总有一天,她要陆家上下,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思及此—— 苏沫用尽全身的力气,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 酒店寂静的走廊上,苏沫强撑着走了一段距离。 每路过一道门前,她都会敲门试图寻到一个能帮助自己脱困的人。 可惜一路上也没有人为她开门。 正在她满心焦虑时,身后不远处传来方才两个保镖的声音,“啧啧,三千块到手了,夫人还真是下血本了。” 苏沫心头一惊,踉跄了两步,跌倒在了离她最近的房间门口。 吱呀一声响。 门竟然被她给撞开了,苏沫跌坐在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冒金星。 来不及缓解疼痛,她用尽余力,关上了房门。 总算安全了…… 脑海里刚冒出这个想法,黑暗中忽然生出一只修长有力的胳膊,一把扣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都给提了起来。 “啊” 房间里有人! 苏沫吓得惊叫出声。 被男人禁锢在门和他之间,紧贴着他滚烫的胸膛,耳边充斥着他粗重的呼吸,夹杂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她知道这是体内被华淑佩下的药在起作用,眼前这个男人是谁她不知道,但现在的处境却让她逐渐混沌的脑子,非常清楚的知道有多危险。 “先生” “乖,帮我一次,我保你后半生无忧。” 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丝冷漠,跟他身体的热情形成强烈的反差。 男人隐藏在黑暗中的眸子,闪烁着幽暗的光,犹如潜行在黑夜中猎食的猛兽,散发着异常危险的气息。 帮他? 怎么帮,她也需要帮助啊 脑子渐渐被药物支配的苏沫,嘤咛一声:“唔,好难受” 体内那股燥热,再也无法压制的汹涌而出,让快要窒息的她急需寻一个发泄口 怀中人的嘤咛声,像是给了男人某一种信号,吻猝不及防落下,酒味掺杂着男性的气息,强势涌入口鼻之中,彻底点燃苏沫心底的那把火,身体像是寻到了发泄口忘情的索取着。 整整一夜,苏沫在那种极致的感觉中,痛着晕过去、再痛着醒过来一条小命差点交代在男人的手里。 翌日清晨,淡金色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散落进房间内。 苏沫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一手用力按在头痛欲裂的额头上,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难受的像要散架了一般。 缓和了片刻,思绪回笼,她脑海里闪过昨天发生的事情,双手瞬间紧紧攥着身下洁白的被褥。 完了 什么都完了,最终还是让华淑佩母子得逞了。 她失去了清白之身。 而且还是给了一个不知道姓名、长相,任何信息的男人。 她恨不得拿刀,马上将陆家两母子砍了。 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离开这里。 苏沫不顾身上撕裂般的痛楚,爬起身套上自己的衣服,查看了房间里里外外没有见到人影。 心头涌上百般滋味,说不清是松了一口气,亦或是其他的感觉。 人跑了! 这样也好。 本就是个意外,把它当做一场梦好了,不知道是什么人,也好过被魏总那个又胖又丑的老男人糟蹋。 满身疲惫的苏沫坐在床边,深深的吐出一口气正准备离开。 忽然,瞥到床头柜上留有一张纸条。 “醒来打这个电话,有人会安排好你的一切。” 帮她安排好一切? 让一个陌生人,来安排她的后半生吗? 怎么安排? 给她个名份,亦或是被人无名无分的圈养着? 呵…… 不管是哪种。 她不愿意! 苏沫没有任何犹豫,撕碎了那张带有联系方式的纸条。现在哪是想这些的时候,失了清白虽然痛苦,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今天是给弟弟交治疗费用的日子,她必须赶过去。 苏沫抓起手机,打开房门,没有任何留恋的离开,这间对于她有着特殊意义的房间。 …… 叮。 电梯门缓缓打开。 苏沫从电梯里出来,迎面刚好撞到了一道身影。 她抬眸看去,便见到了正在跟陆母争执的陆天逸。 “沫沫!” 陆天逸激动地大喊了一声。 陆母看到苏沫的身影脸色大变。 这个小贱蹄子,昨天给她下了药,还能让她逃了。 算她好运! 不过,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允许自己儿子,跟这小贱人,再有任何瓜葛。 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两人之间,陆母目光尖锐的盯着苏沫道:“你怎么还在酒店里?昨天不是早早地离开了吗?” 说话间,目光落在苏沫裸露在外的锁骨上,注意到一枚吻痕。 陆母立马夸张的惊叫出声,“哎呀!苏沫你这是怎么了?是被人欺负了吗?” 陆天逸被陆母的声音惊到,眼神下移盯着苏沫身上若隐若现的痕迹,脸色刷的阴沉了下来:“沫沫,你昨晚去哪儿了?” 陆母眼中的兴奋,被直视她的苏沫看的清清楚楚。 果然,这个老巫婆是铁了心,要毁了她么? 抬眸对上陆天逸惊愕的神色,苏沫双目赤红的讽刺一笑,“去哪了,跟你有关系吗?陆天逸,你少在我面前装蒜了!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计划好的,别把我当傻子一样骗!” 苏沫心中对眼前人的恨,犹如喷薄的岩浆,不断地往外翻涌。 “你是不是还在怪我,跟其他人结婚了?沫沫,我也是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如果我不娶薄沁颜,陆家将要面临破产,而你弟弟的医药费,也再无人能负担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