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婆非常强硬地走了法律程序,因为导演是过错方,财产分割上面偏向于女性。 再加上他们两人有共同创立的公司,在婚姻期间被发现有转移财产的行为,检察院已经将他的银行卡冻结,以防境外转移资产。 一般公众人物处理这种官司都会选择不公开受理,但他老婆选择了公开,能有近距离吃明星的瓜,当时法庭座无空席。 大家听完过程都纷纷猜测这是他老婆想替孩子讨回公道。 两场官司打下来,民事诉讼虽然不会坐牢,但是也让导演的经济大打折扣,名气也受损严重。 比起这边沉重庄严的法院,另一边的派出所就轻松许多。 因为姜早早用手机录像了,所以从视频可以佐证是对方先对女孩子污言秽语动的手,本来是需要调节的,但是对方被吓晕过去了,所以民警先放他们离开,只说后面可能还要传话。 做好笔录,他们两人直接离开。 这顿饭吃得属实不太愉快,好在两人也没留手,把气撒出去了。 姜早早用玄力压制,身上一点伤都没有,沈听肆虽然有紫气护体但是并不会控制紫气,所以稍微挂了点彩,不过不严重。 他的手指擦破了些皮,那些人打架的时候上凳子了,所以他的胳膊也有些青肿。 姜早早懒洋洋,“你让苏阙准备点吃的吧,好吃的!丰盛点的那种!” 好不容易下班了,吃点美食治愈一下自己的心情,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沈听肆立马掏出手机联系苏阙。 很快,别墅旁边的阿姨女仆们尽数出动。 两人打的出租刚到别墅,苏阙笑着迎了上来:“沈总,有个事情要跟你确定一下。” 姜早早非常识趣地往里面走,“那你们先聊,我进去了。” 等两人走后,苏阙立马脸色一变,看着沈听肆受伤的手严肃道:“跟人打架了?怎么还给自己弄受伤了。” 一边说他一边将人往旁边的别墅里带去,沈听肆将今天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后续那边要是交涉,你去处理。” “知道了知道了。” 几十个医生严阵以待,将沈听肆里里外外检查了好几遍,甚至排除他有没有脑震荡。 最后,医生长舒了一口气给了结论:就胳膊和手指伤了那么点,其他没问题。 一旁的苏阙听到这个结论立马给保险公司打电话。 沈听肆的命格特殊,再加上他之前去国求医的时候打黑拳,由于紧张他,老爷子给他全身都上了保险。 等到苏阙和沈听肆重新回到别墅的时候,姜早早正抱着一个医药箱在找药。 沈听肆进门的动作一顿,若无其事地将手上的药塞给了苏阙。 苏阙秒懂,立马接过药反手就扔到了垃圾桶里,嚎得格外卖力。 “那些人真该死啊!可怜沈总的手指和胳膊,都受了伤!” 姜早早将刚找到了创可贴放在一旁,朝沈听肆勾勾手。 “胳膊也受伤了?” 打完架后沈听肆就将挽起的袖子重新放了下来,姜早早只留意到他骨节泛红的手和破了皮的指头。 沈听肆用眼神制止了还准备接着添加氛围的苏阙,坐到姜早早身边淡定地掀开衣袖。 小臂的位置有一处巴掌大的位置泛青,中间隐隐青得发紫。 姜早早无声地朝苏阙翻了个白眼。 “你这助理一直这么咋咋呼呼么?就他刚那架势,我都以为你快挂了。” 沈听肆低低笑了一声,“他没见过什么世面。” 没有见过世面的某人一怒之下又怒了一下,跑去厨房热饭去了。 客厅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姜早早又在医药箱里找出了紫药水和棉签,他伤的是手,自己不好处理,索性她就帮他处理。 端详着他受伤的位置,将创可贴药布的位置对上去贴好。 沈听肆的视线落在正低头的女人身上,乌黑的发丝下,巴掌大的小脸还能看到长而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向下,移到那粉嫩的红唇上面,接着向下移,看到那似乎有刻字的创可贴上。 【脸上笑嘻嘻,心里p。/微笑/】 沈听肆的目光复杂地看着这句社会语录,调侃道: “你还是个社会人啊。” 姜早早的视线也落在那创意创可贴上,扬唇自豪。 “风里雨里,姜姐罩你。” 之前她还对手机上网不屑一顾,但是自从她的粉丝上涨了一些,网上没那么多恶评后,她发现自己之前是真装啊! 紧跟段子潮流,纵享缺德人生。 沈听肆懒洋洋倚靠在沙发上,只觉得散漫中有种莫名的温馨。 帮他将胳膊上的伤刚处理完,只见门口摆放着的老祖宗牌位啪叽一声摔倒在地上。 她刚扶起来,只见那牌位躲开她的手,再次摔到地上。 姜早早诧异抬头,看向飘过来的女鬼,“他这是闹什么脾气?” “老祖说,你好些日子都没给他上香了,他想吃香,也想吃点好吃的。” 说完,女鬼朝厨房的位置挤眉弄眼。 姜早早秒懂,香只怕都是小事,应该是看到好吃的嘴馋了。 沈听肆也走过来,“那你问问老祖想要吃什么?” “好。”女鬼条件反射地答应后,一双眼睛一点点地睁大,僵硬地转头看向沈听肆。 “他他他,他能听见我说话?!” 沈听肆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看到他淡定的模样,女鬼的脸刷一下就红了,一路从头红到了脚,像是个煮熟了的鸭子。 “那那那,那我当时在酒店去偷看你洗澡,你果然是听到了吧!” 姜早早也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碰面的场景,压抑着笑声揶揄,“你别慌,又不是你吃亏。” 女鬼原本脑袋就宕机,现在更是反应不过来,觉得姜早早说的似乎有些道理。 她一头扎进自己的罐子里,没一会里面传来闷闷的声响。 “黄焖鱼翅,烧鹿筋,爆炒凤舌,蝴蝶海参,”顿了一下传来咽口水的声音,后面的声音弱了三分,“红丝绒蛋糕和奶茶!” 姜早早好笑地应了一声,没有戳穿她。 她将红伞一并放在老祖的牌位旁边,裴言澈俊朗的身影也浮现了出来。 “你呢,想要吃点什么?” 姜早早话音刚落,只见刚才还羞愤地躲进罐子里的女鬼歘地冒了出来,吹了个流氓哨,色眯眯道: “帅哥你好,合葬嘛?” 裴言澈身边浓郁的黑气似乎都停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