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寒月这次有了经验,还是绳子上身,吃了这么多食物,带来的就是精神头明显比起上一次有了长足的长进。 一口气游到沉船这里。 寒月握着匕首下潜。 这次因为少了一些货物的压力。 沉船明显上升很多。 位置抬高。 所以上一次的撕裂的大口子都仅仅是埋在水面很浅的地方。 驾驶前舱的大门敞开着。 这一次齐寒月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副骷髅的样子。 穿着水手服。 也许是船长服。 可惜这些对于齐寒月这样的懵懂????来说什么都不知道,也分不清楚。 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 现在在那里摇摇摆摆的晃动,两个黑洞洞的眼眶里空洞的闪着寒光,似乎狰狞的嘲笑寒月的不自量力。 可惜齐寒月现在没有时间去感受害怕。 离开这里的强烈欲,望,足以战胜所有的恐惧和害怕。 再说对于齐寒月来说。 炸弹的粉身碎骨都不怕。 这些怎么会在她的眼中值得一提。 害怕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她似乎总是对于任何危险的事物都是多了一份兴奋的挑战,少了一分警惕的害怕。 也不知道这是哪个齐寒月的性格。 当然她本人感觉应该是那个睿智冷静,又寂寞如雪的齐寒月。 而不是那个窝囊的屈辱着死了的齐寒月。 现在也一样。 寒月沉入水里。 很快潜进船舱,看到里面堆积这无数的箱子,有一些已经空出一大块地方。 其他很多的箱子则是都被绳子牢牢的扎起来。 绳子的质量可真值得称赞。 竟然都没有损坏腐蚀。 船体绕了一周。 没有救生艇的影子。 寒月有些气馁。 看来的确是猜测的那样,应该是有人划救生艇逃生了。 船舱里基本上不需要惊喜了。 箱子很多。 可惜里面的物资已经有了。 再多她们也带不走。 寒月在船舱里游走。 忽然一眼看到了一个保险柜。 对!没错! 那是一个保险柜。 寒月游过去。 这个应该是船长保存贵重物品的保险柜。 可是没有钥匙。 不过,让人惊喜的是。 保险柜因为船体碰撞的原因,已经裂开了一道裂缝。 寒月试着用匕首去撬。 根本没想到,匕首刚刚插进去那道裂缝,整扇保险柜的大门都掉下来了。 原来早就岌岌可危。 她的匕首就是个诱因。 寒月无语。 看看保险柜。 里面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枪。 寒月危险的微笑。 像是见到初恋爱人的那种缱绻缠绵的迷恋神情。 拿起,并没有因为长时间浸水,影响手枪的性能。 枪膛里除了满满的六颗子弹,旁边还有两匣子单梭。 里面还有几根金条和珠宝。 埋在最深处的美金已经稀烂,只要一碰就会碎成一片一片的。 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价值。 金条要不然还是带上吧。 她考虑了半天还是觉得带上。 这一路还不知道要走多远。 她们在缅甸境内,身上的人民币根本没用。 也许还不如这样的一根金条管用。 寒月把金条和手枪弹夹都抱起,这样没办法游上去。 一眼看到一件雨衣。 游过去。 扯下来。 万幸这件雨衣还能用。 这不是普通的雨衣,是那种军用的雨衣。 质量相当不错。 把东西包起来,寒月开始往回游。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没有空手一趟。 即使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 可是也算是收获颇丰。 游回岸边。 齐寒月上岸,却惊奇的没有看到刘梓歆。 火堆还在燃烧。 可是没有人。 沙地上有凌乱的脚印。 寒月一凛。 飞快的走过去,把牛仔裤和t恤套上,把雨衣包着的手枪拿出来,弹夹插进口袋里。 扯过刘梓歆用剩下的绷带在手掌上缠绕打结。 一只手握着匕首,一只手拿着枪。 打量四周。 这里有人出没。 扫视四周,安静的让人心慌。 刘梓歆完全没有自卫能力。 扯过背包,满满的食物和水,还有胰岛素。 刘梓歆不是自己离开的。 应该有人出现把她带走了。 寒月仔细查看地上的痕迹。 凌乱的脚步,是靴子的脚印。 靴子。 在这个地方,能够穿着靴子到处走动。 就意味着这是有地位的人。 还有汽车的轮胎印。 寒月眼睛忽闪。 这些人怎么会发现这里。 火堆旁边的物资不见了。 什么都没有少。 偏偏少了刘梓歆这个大活人,还有物资。 可以说明,这些人缺少物资。 如果缺少物资!那么湖里的那些物资应该不可能放过。 那么她应该可以找到他们。 她不会放任刘梓歆被人抓走。 怎么说他们也算是一场战友。 哪怕仅仅是为了刘梓歆照顾自己一天两夜的份上。 她也不会把刘梓歆放任不管。 这不是她的风格。 寒月把背包里的东西减少。 这些东西负重太重,不适合她接下来的工作。 只要轻装上阵。 简单的两包饼干,一瓶水,还有一包火腿肠。 胰岛素绝对不能丢,什么都可以丢,这是刘梓歆的命,所以绝对不能失去。 匕首,手枪,武器有了。 寒月俯身藏到了密林的灌木丛里。 静静等待。 果然,半个小时之后。 三辆吉普车疾驰过来。 车上跳下来七八个壮汉。 四周打量。 每个人手里都端着枪。 枪! 八个人对着树林和草丛一阵扫射。 完全是没有目标的扫射。 寒月压低身子伏的更加低,几乎整个人贴在地面上。 不断的有子弹从头顶穿过。 过了几分钟。 一切才平息。 几个人叽里咕噜的互相交谈。 寒月听不懂。 可是透过灌木树叶的缝隙,还是可以看清楚,留下两个人拿着枪守在岸上,六个男人从吉普车上拿下来一个橡皮艇。 不知道怎么摆弄的,很快就充气起来,六个人拿了装备下水。 很快就驶离岸边。 两个岸上的男人,一个留在火堆旁边。 一个走到了吉普车那里,上车,躺在车座位的驾驶室里,盖上了一顶帽子,似乎睡着了。 另外一个男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衬衫,肥肥的裤子,骂骂咧咧的坐在火边抽烟,眼睛盯着远处的橡皮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