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这个东西说可怕也可怕,说不可怕也不可怕,此战关系到赤原的一切,他们此次只在赤原留了五万兵马,以防北域趁机偷袭,若是他们再出师不利,那赤原这个国家从此便会在这世上消失了。 火哲那边说做便做,毒烟比毒药配制起来要容易得多,很快,他们便制出了一车车能够散发出大量毒烟的马车。 “公子,差不多够了,我还给他们加了一点料,嘿嘿,赤原这次完蛋了。” “呵呵,别高兴得太早,咱们还有事情要做。”火哲又是神秘兮兮地邪邪笑了笑,一甩折扇道:“赤原虽然贫瘠,但宝物还是不少的,这么空虚的一个老巢给我们抄,咱们没有不接收的理由啊,是吧。” 阴恻恻地笑着,火哲让那属下点了五千兵马,居然就那样大摇大摆的往赤原老巢冲去。 他们甚至都没有商量一下要不要去一趟北域,然后让北域给点兵马,然后再将赤原老巢一举拿下。 “公子,咱们五千对他们五万,会不会有点勉强。”那属下有点没有自信心的问火哲,不是他不自信,而是赤原人的战斗力实在是太恐怖了,一个打十个的多如牛毛,一个打一百个的也很多,还有些猛的,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点也不为过,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火哲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笑,对于属下的问话,他的回答一向都是很随和的。 “不必叫任何人,五千足矣。”区区五万赤原军,在他眼里就是较大一些的蚂蚁而已,以他如今深厚的内力,以一敌千完全不在话下,更何况,他在阵法一道之上并不比闻如玉要差。 他训练出来的兵,只会比赤原军更强。 北域那边的探子也一直有探子在报消息战况,特别是当知道闻如玉就在风石城,而且已经与赤原大军对峙一起的时候,他那颗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可是听到后面,闻如玉以雷震子之威,将二十万的大军阻隔在了风石城外的怪石林中风餐路宿,他又哈哈大笑起来。 “妙,真是妙啊,就知道玉儿会有办法,她一向都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果然是我的好玉儿。” 苏巴赫毫不吝啬的将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引得一旁的皇后翻了个白眼嗔了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再喜欢也别这么明显啊,人家会伤心的,再说了,玉儿妹妹只把你当哥哥,你这只老孔雀。” 自从闻如玉上次来过一次之后,皇后似乎在一夜之间就明白了很多道理,自己的男人再怎么喜欢她,但耐不住人家不喜欢他呀,说到底他是自己的夫君,为什么要为些不相干的人把自己的夫君往别的女人身边赶呢。 所以,她不但不再吃那些莫名其妙的飞醋,反而还认了闻如玉做妹妹,这让苏巴赫对她的看法也改观了很多,直到现在两人已经能与正常夫妻一样相处了。 苏巴赫哈哈一笑,看着自己皇后投来的嗔怪眼神,心头一阵火热,他走过去一把拉住爱妻的手,道:“我也只是把她当妹妹而已,只希望他能幸福。”可是在心底最深处,还是有一丝丝失落的,他的确希望闻如玉幸福不假,但给她幸福的那个人他希望是自己。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这才安歇去了。 …… 再说闻如玉这边,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她捂嘴深深打了个哈欠,道:“看来那帮耸货是不可能打了,我要去睡觉了。” 说着,她话音突然一转,对李战等人道:“叫将士们打起精神,以防偷袭,我先眯会儿。” 李战,十三,青,眉儿,包括梅若鸿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一脸谔然,姑娘说他要去睡会儿,又说赤原人不会打过来,又让别人将士们精神点,这是什么逻辑,有点矛盾吧。 现在,闻如玉几乎就是整个风石城的核心人物,她的身份虽然只有身边的人还有李战知道,但那些将士们也从李战对她的态度里看出了一丝端倪。 心中同时想着‘这位千户大人的身份,好像不一般啊。’ 赤原那,几个北域人真被活生生的扒了人皮,虽然奄奄一息,但他们最后一丝神志还是告诉他们,不能承认,没做过的就是不能承认,不能往他们皇上的脸上抹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 所以,折腾了半晌,他们依然是什么也没能审问出来。 “王,巫医的结果出来了,果真咱们都中毒了,只不过中毒不深,只是些寻常使人气力精神下降的毒。” 这个结果对们的大军来说,简单与催命符也没什么区别,他们赤原军凭借什么叱诧草原,就是他们那壮如牛犊的身体和近战能力。 这要是没了气力,神情萎顿,这战还用得着打吗? 干巴拉松的整颗心都在往下沉,两边扶手被他握得咔咔作响,“到底有多少人中了毒?”北域,一定是北域人干的,他就说北域为何在那么坚决地拒绝了那么多次之后突然态度大转,答应与自己结盟,却原来是怀着如此这般的狼子野心。 假如今日没有这一出,他们恐怕直到被毒死,全部客死他乡都没搞不清自己是败在哪里吧。 恶毒,真是好恶毒的心思啊。 想到这里,他立即做出了决定,“所有北域人就地处斩,他们的食物也就地销毁,我们的粮草还有多少?” 行军打战,粮草是重中之重,若是没了粮草,那这场战越是早结束越好。 不一会儿,那巫医就被请了上来。 此人枯瘦如柴,看上去就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皮肤也散发着幽幽的绿芒,两只深深陷于眼眶里的眼珠子更是漆黑一片,很显然,因为常期制毒试毒,这位巫医早已成了一位毒人。 “咳咳咳,我王,太恶毒,真是太恶毒啦,北域人简直比汉陵人更可怕啊,他们制的毒还是由多种毒药混合一起的毒药,就算是制毒高手短时间之内也不可能做得出来啊,更何况,咱们的人都有中毒的迹像啊,只是这中毒的深浅程度不一样而已。” 说完,那巫医就大口大口喘起气来,似乎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已是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般,整个人都抖啊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