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轻了点力气,给他戳着。 “对对,就那,舒服~” 周霁之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时娴一手拿起课本,一手精准地戳着他。 周霁之睁开眼就看到这场景,好心疼媳妇。 这么照顾自己。 还要期末考了,正是压力大的时候。 “媳妇,不用了,我们好好看书。” 时娴看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痒的时候我再给你戳戳。” 她觉得还挺好玩。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迅速。 一晃又是一天过去。 到了晚上时。 周霁之仍是伸着手想和媳妇牵手睡。 时娴懒得理他,伸着手她才睡不着。 周霁之就在床上翻来覆去。 动静不小,时娴正准备出声说他。 便听到他又起了身。 他坐着轮椅朝卫生间走去。 时娴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 他是坚强的。 韧性十足。 过了半个小时,他都没从卫生间出来。 她有些疑惑,翻身下了床。 推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周霁之脸上隐隐有些汗水地坐在轮椅上。 她有些疑惑,“你干嘛呢?” 周霁之一手撑在两腿间挡着,一边支支吾吾地说道,“没没干嘛。” 一手转着轮子就朝床上走。 时娴看着他那只挡着的手,挑起了眉。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移开。 果然,反应都还没消呢。 周霁之又赶紧挡着。 这种活像是自己干了坏事被家长抓到的感觉一样。 “你…” 不等时娴说完,周霁之就急忙打断了她的话,“我没事!睡觉吧。” “真的?我还说你需要的话我帮帮你,不用那就睡觉吧。” 周霁之两手赶忙握住时娴的手,“媳妇…好媳妇~帮帮我吧…” 他倒是非常好奇媳妇会怎么帮他。 时娴指了指床,“上去。” 周霁之无比乖巧地平躺在床上,睁着两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时娴。 这眼神就像幼犬濡湿可爱的眼睛。 时娴抬手就脱下了自己的裤子。 周霁之看着她笔直雪白的双腿,喉结滚了又滚。 时娴转身去把病房的门反锁。 又踢着拖鞋走了回来。 回来就发现,身残志坚的周霁之同志,已经又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这人脱衣服的速度,一如既往地快。 甚至该补上的装备都补上了。 “你哪来的?” 周霁之挠了挠头,实诚地说道,“媳妇,和你在一块,我就一直备着的。” “……” 她也不再扭捏,长腿一跨,坐在了周霁之身上。 “媳妇,你上衣不脱么?等会会流汗,打湿了穿着不舒服。” 时娴好笑地看着他,向上伸起了双手。 “那你给我拖。” 周霁之激动地伸出一只手,毫不费力地扬手一掀,就脱掉了她的衣服。 他看着媳妇凹凸有致的身材,有些失神。 只有他才明白,媳妇这副身材的吸引力有多大。 美得让他心悸,像是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媳妇,你知道是哪么?”他用一支手毫不费力地抬起她的屁股。 帮她挪到了正确的位置。 “就是这。”他一本正经地说道。 时娴双手撑在他的肩上。 还是有些害羞。 还好这会熄了灯,极大地减轻了她的尴尬。 她身体力行地见证了,小腿不能动的周霁之的手和腰还有大腿的力量有多强悍。 她恨不得捂上耳朵不听这个病床的叫唤声。 不用想,肯定丢人了。 第二天的早上。 时娴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左手边空荡荡的床。 她呆了呆,才发现自己睡在了周霁之的病床上。 她转个身,就看到周霁之正在窗边看书。 这人有些自律得可怕啊。 时娴起身换好衣服。 她也得赶紧起来吃完早饭学习。 周霁之闻声转过头看着她,“媳妇,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娴有些无语,怎么她反而像是个需要被关心的病号? “我没事,你感觉怎么样?” 周霁之推着轮椅朝她过来,“我感觉我全好了!” 说着他就朝时娴这边欺身而上,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腿不行了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和时娴的夫妻关系,他还能不能在床上正常。 昨晚他终于验证了这个问题,完全不用担心。 他记得昨晚时娴还忍受不住地哭了。 他真是好喜欢她。 时娴瞥他一眼,从床上下来。 腿软得一下差点没站住。 周霁之咧着嘴嘿嘿笑着,一把搀扶起她,把她抱在了自己腿上。 “都怪我。” 时娴瞪他,“都怪你,你下次就不能改改?” 周霁之收起笑挠了挠头,“我以为媳妇你也喜欢的,那我下次换换。” 时娴嘴角抽了抽,这让她说什么。 她从他身上挣扎着起身,洗漱去了。 两人上午仍是去了楼下,晒晒太阳使劲看书。 时娴起身时,一眼就看到了爷爷身后跟着个看起来还比较年轻的女医生。 她身上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身后披散着如瀑的黑发。 时娴挑了挑眉,这么年轻? 周定远老远就冲她招了招手,“娴丫头,我带着一身来了,走,我们去病房,赶紧看看。” 时娴点了点头,推着周霁之就往楼上走。 明医生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温温柔柔地将头发别在了耳后。 她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 四人回到病房后。 明医生落落大方地介绍了自己,“我姓明,叫我明医生就好。” 她又站在周霁之面前,十分轻柔地开口问道,“你的腿现在做了什么检查?可以让我看一下伤口吗?” 时娴不由地对这个医生有些心生好感。 非常重视患者的感受,会事先问过患者,而不是像章医生这样什么都不说上来就卷起他的裤腿看伤口,推己及人,如果是她,这会让她心里很不舒服的。 名医之间亦有差距。 周霁之点点头,自己卷起了裤腿。 时娴从柜子里拿出了他的拍的片子,准备递给明医生。 明医生先是从他手中接过片子,仔细地看了起来,又弯下腰,仔细观察着他的伤口。 不一会儿,她对病房内的三人朗声说道,“这病我能治,能保证他能站起来,但是小腿不能太过用力,以后也不能站的时间太长,跑步之类的剧烈运动更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