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自己好心收留她,她竟然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穿着她的睡衣,勾引她的丈夫! 正要走出去找洛依依对峙,方知沐突然停住了脚步,想起那天慕天晴找她说的那番话。 现在想来,当初在医院偶遇依依,也确实挺巧合的。 趁机靠近,出手相助,又借着恩情,故意提出自己无处可去的难处,以方知沐这样的身份,给一个清洁工安排一份工作并不是什么难事,那种情况下,她自然就随口应下了,但谁又知道,对方不是蓄谋已久的算计呢? 方知沐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她将那么一个居心叵测的人放在身边,不设防备,她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现在还怀着身孕,万一孩子因为这个女人的使坏,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事情只要涉及到了孩子,她就不可能再糊涂。 她没有立即揭穿洛依依,而是暗中安排了一个忠心的保姆盯着洛依依,终于发现洛依依每次在她喝得安胎药里动的手脚。 得知真相的方知沐,冲进洗手间一阵干呕,可是她已经喝了洛依依煮的中药足足两周时间了,即使把早上喝得药呕出来,也无济于事。 就在她发怒,恨不得立刻冲去洛依依房间将人逮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太太,我是赵七,有事禀报。” 方知沐一听是赵七,想到赵七也是洛依依介绍进来的,立刻朝身边的心腹使了个眼色。 几个保姆开门后,一左一右摁着赵七,将人拖进房间。 方知沐气得浑身发抖,当即伸手便扇了赵七一个耳光,“你和依依进我家,究竟是何举行?她每天给我喝的到底是什么?” 赵七硬生生挨了一耳光,却没有反抗,而是恭恭敬敬禀报,“太太,您没猜错,您家中的那个保姆依依,原名洛依依,她正是权总之前那位闹出丑闻的女友,半年前,东窗事发,权总用了点手段把她丢进深山老林里去了,她这次回来,就是想报复您,给您每天喝的药,是打胎药,这药对您的身体损伤严重,伤肝又伤肾,一个月后,胎儿会自动流产,您也有可能因此终身不孕。” 赵七的一番话,停在方知沐耳中犹如晴天霹雳,她整个人跌坐到椅子上,颤抖着捂住肚子,一手指着赵七,“你……你们……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为什么如此狠毒?” “太太,您和她本该无冤无仇,可睡觉您是权总的妻子呢?权总和她之间的牵扯极深,您是被权总所连累。” 赵七依旧公事公办的禀报。 方知沐感觉天都要塌了,她从没想过嫁给权劲竟然会给自己惹来这样的祸事。 当初只是觉得两人门当户对,权劲相貌气质还算上等,就试着交往,然后意外怀孕,奉子成婚。 对方知沐来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到来,她不会这么仓促嫁给权劲。 可现在,权劲的旧情人却回来对她痛下杀手! 她的孩子,她这辈子第一个孩子,就要保不住了吗? 眼圈通红,方知沐情绪崩溃地嚎啕大哭起来,悔不当初,“宝宝对不起,是妈咪没有护好你,是妈咪太蠢了。竟然由着外人登堂入室,亲手接过了堕胎药,害死了你……” 赵七即使开口打断,“太太,您先别急着哭,事情还有转机。” “还有什么转机?”方知沐嘶吼道,此刻哪里还有从前的端庄识大体?只要一想到孩子会流产,她的理智就全然丧失了,恨不得立刻冲到洛依依的房间,将她千刀万剐。 “我已经喝了两周她给的药了,已经无力乏天了……” 她颓然道。 赵七继续道,“太太,您喝的一直是保胎药,那药,是洛依依让我去药房抓的,但我没有按照她给的方子来,而是换成了您医院给的保胎药方。” 方知沐愣住了,看向赵七,“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七道,“太太,您听不明白吗?洛依依想要害您,我替您提前规避了她的那些陷害,您现在是安全的。” 方知沐缓了好久,才回过神,后知后觉,“你说的都是真的?” 很快她就冷静下来,看着赵七,她想起之前那次和慕天晴在会所见面,似乎也是赵七传的话,她终于想明白了,“你是慕天晴派来的人?” 赵七点点头,“太太,我家大小姐让我盯着洛依依,时刻保证您的安全。” 经历了洛依依的事,方知沐已经不敢再轻易相信任何人,她看着赵七,眼神凌厉,“所以,她早就知道洛依依混进了我家?那为什么她早不说?” 赵七的脸上还有一道巴掌红印,她没有皱一下眉头,神色平静道,“大小姐也是怕打草惊蛇,方小姐,我家大小姐很欣赏您的为人,她不希望您成为权劲商业斗争里的牺牲品,所以,希望您慎重考虑我今天说的话。” 佣人端来茶水,方知沐喝了一口,刚才激动的心情终于彻底平复了下去,同时也清醒了几分,她对身边信得过的几个保姆道,“你们几个继续盯着洛依依,至于这个赵七,从今天开始禁足在家,我明天去会会慕天晴。” 翌日,方知沐和慕天晴约见在了上次的那个包厢里。 上次两人见面,十分匆忙仓促,这一次,方知沐提前到,也点了一桌好菜。 慕天晴进门的时候,也是只身一人,没带保镖。 看到方知沐神情平静地坐在包厢里,慕天晴笑了笑,“方小姐,别来无恙。” “慕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今天找你过来,想必你也知道原因。” “方小姐是聪明人,一定不想因为遇人不淑,蹉跎了自己的人生吧?” “现在这是一个死局……”方知沐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