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苏索性将手中的东西往上一放,“那我回去吧,换白芷来帮你提好了。” 提步作势就要走。 陈春花气得七窍生烟,若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白芷,别说敢这么说话,就稍微露出一点不情愿来,她能上前就是两巴掌,打完白芷连眼泪都不敢流。 可现在站在面前的是白苏。 白苏这死丫头现在她是越来越看不透了,不管是骂她或者刻意的对她嘘寒问暖,拉拢她,她都是一副我不说话,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做妖的样子。 完全不知道这死丫头,现在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也不知道这丫头片子,自从那结婚犯病后,怎么就成了这么个古怪执拗的性子。 一不如她的意,她立刻撂担子不干,甩手走人,半点脸面也不留。 她现在有老不死的萧常山给她长脸,还有县部队的人给她撑腰,手中也有钱了,翅膀也硬了。 这些日子陈春花也看明白了,白苏这个丫头,已经不是她能拿捏得住的了。 这也是她这次带白苏出来的原因之一,既然拿捏不住,那就把她远嫁,最后捞一笔,眼不见心不烦好了。 陈春花一声哀嚎,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白苏你个死丫头,你给我站住,我生你养你到这么大容易吗?我就说你一句,你就撂挑子走人,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妈的?你怎么这么心狠啊!你咋不想想,你也不是风吹长大的,是我一把屎一把尿的,伺候你吃,伺候你穿,挣命一样把你养大,这翅膀还没硬呢,你就这样寒你妈的心吗?” 不说别的,陈春花这一哭嚎,一示弱,尤其大家伙一听,这是当妈的哭诉女儿不孝啊! 立刻博得了大家都同情,纷纷围了上来。 萧白苏被四面八方的人围观,想走肯定是走不了,再说她也不是真想走,她来白沙县的目地,还没有完成呢。 陈春花这些伎俩,她再熟悉不过你。 叹口气,将地上的东西又拎了起来。 她憋口气,将小脸涨得通红,委屈的道,“妈,我们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几回肉,您看看您,再看看我,身上都没有二两肉!家里就爸一个人上班,一个月总共只有六百块钱的工资,要养活一大家人,马上就要开学了,我们姐弟三人的报名费还没有着落,就连您被狗咬了,都没有舍得打狂犬病疫苗针,平时省吃俭用,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瓣来花……可您为什么一回姥姥家,就非得买得拎不动了才行?不是我不孝敬她老人家,一次两次也就罢了,可次次如此,是不是姥姥家给你下了规定,不买满东西,就不让我们去?您也是姥姥的亲闺女,她老人家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咋就不心疼心疼您呢?” 想利用人心舆论?她萧白苏也会。 原本,四周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萧白苏是个不听话忤逆父母不懂事的孩子,看她的目光都略带指责。 听到这番话之后,目光变成了同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