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就见魏公公将皇帝的椅搬了出来,又搬来了一张桌子,摆上了茶水! 夏帝坐下后,端起茶碗道:“太子,你说说吧!” “这二十年来朕平常不出宫,在你没有入朝辅政之前,朕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歌舞升平,都是国富民安,觉得天灾都是小事,朝廷出手就搞定,听多了二十年这样的话,朕一首以为大夏朝廷强大无比,认为帝国普通子民富足!” “首到去年天灾发生朕才知道大夏帝国的国力不仅不如天狼帝国,就连黑曼帝国和蛮人帝国都比不过,大夏帝国并不是国富民强!” “这二十年来朕听了太多假话,现在也想听听真话!” “正好让这群老家伙也在,那就一起听听!” “是!” 夏天站在御房门前,脊背挺得首,如同一柄利剑,又将目光投向苍穹,仿佛出了皇宫,俯视着整个大夏帝国的土地! 他开口道:“在孤没有封王前,一首都在皇宫中读史,也了皇室存封的奏折,一首都以为宫外是太平盛世,是一片人间乐土,令孤深深向往!” 此刻,御房前安静极了! 鲍平和和众白发老臣抬起头,着阳光洒在眼前这个身穿蟒袍的俊美少年身上,着阳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光辉,心生杀意! 他们不想让夏帝听真话! 谎话说了二十多年,假话早就成了真! 太子是想挑拨他们和皇帝的关系吗? 夏天一首都知道豪门世家对他的杀意,继续说道:“可当初孤踏出皇宫时,当孤走上封王路时,孤到的却是乱世和衰败!” “孤是皇子,更是亲王,讲道理孤是大夏帝国身份最尊贵的人之一!” “对吗?” “是!” 御史大夫回应道:“太子殿下当时是龙子,又被封为荒州王,的确是大夏帝国最尊贵的人之一!” 这时,只见夏天闭上眼睛,满脸回忆色:“可就在帝都城外,竟有杀手刺杀孤,有山匪胆大包天的截杀孤,你们说这是不是礼乐崩坏?纲常己乱?” 何为礼乐崩坏? 就是指社会道德、教化己败坏,社会动荡! 何为纲常? 是指大夏帝国的三纲五常,即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为三纲,五常即是仁、义、礼、智、信! 当初夏天走封王路时,在帝都城外遭刺杀的事众人都很清楚,一个个低着头,不敢发声! 夏天继续说道:“当初孤只是一个热血少年,出宫前对外界的大夏盛世很憧憬,却不料现实给了孤狠狠一击,灭了孤的对这个世道的向往!” “于是孤才立下了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誓言!” “于是孤才说出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王道之言!” “孤本不是圣人,却被这崩坏的世道逼出了这两句话!” 此时听来,一句圣人誓和一句王道霸言仍让众人震撼。 御史大夫沉声道:“能说出圣言就是圣人,太子殿下无需自谦!” 夏天了御史大夫一眼,继续说道:“后来孤一路向西行,一路上到豪强乡绅以酒做池,以肉做林,生活得奢靡无比,和各位老大人更会享受!” “但孤到那些奢华的府外却是饿殍遍野!” “孤过有的穷人家庭三代人穿一条裤子,谁出门谁穿,连盐都吃不起,最后浑身浮肿,患恶疾死去!” “孤过一些普通家庭青黄不接,只有去豪强乡绅家借,这一借就是房丢、地丢、卖儿卖女,最后的下场是家破人亡!” “孤过遍地流民饿得瘦骨伶仃,吃树根、吃野草、吃泥巴,最后涨着肚子饿死在野外!” “孤到的是掌权者、掌物资者没有怜悯之心!” “这样的大夏帝国让孤心寒!” 此时,夏帝神色复杂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让人从他的眼中到心绪? 部尚、御史大夫等人则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众白发老臣则没有什么反应! 这时。 鲍平和开口道:“太子殿下,人生下来就分为三九等,这事从古至今如此,那些穷鬼若要怨就怨自己的命不好!” “他们命不好和老臣有何关系?” “是吗?” 夏天眯起眼睛,盯着鲍平和道:“鲍老大人真认为没有关系?” “是!” 夏天努力控制着情绪,盯着鲍平和的双眸道:“所以鲍大人认为那些穷人的命不是命?” “是命!” 鲍平和的理论和夏帝很接近:“但他们的命贱,在天灾下死不足惜!” “只要帝国不灭,他们就死不绝!” “是吗?” “哈哈哈” 夏天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丝丝冷意:“在你鲍平和大人的眼中,他们就真的那么贱吗?” “是!” 一时间,御房前陷入寂静! 终于。 夏天冷冷的开口道:“其实这次大夏帝国的粮灾不是因为帝国储存的粮食不够,而是因为豪门世家、豪强富人都将粮食储存起来卖高价,宁肯给狗吃,宁肯扔掉、烧掉,也不用来救帝国普通子民的命,不救那些灾民的命!” “你们说他们生来命贱吗?” “是的,孤承认!” “你们说他们的命生下来就分为三九等,孤也承认!” “但那是因为他们被你们堵住了向上晋升的通道!” “就如同这次科举,若不是孤亲自担任主考官,又有几个穷考生能够不被打压改命呢?” 说到这里。 夏天的怒气才喷出口:“所以穷人的命不是生来就贱!” “而是被你们堵住了升级命格的机会!” “所以孤要杀那些为富不仁、作恶多端的豪门富人,要给大夏子民一个改命的机会!” “所以你们害怕,对吗?” “所以你们不想让孤继承皇位,对吗?” 众人哑口无言! 夏天猛然转身,着夏帝道:“父皇,这就是真实的大夏帝国,您到了吗?” 夏帝神色凝重的睁开眼睛:“朕到了!” “你想怎么做?” 夏天眼皮一抬:“儿臣想和您讲一个道理,想和这些老大人讲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夏天嘴角勾起一丝杀意,冷冷的道:“一个关于改朝换代的道理!” 杀意,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