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月躲在府中数日,将百花宴的请帖确认无误派人送去了各府中,如此一来百花宴的杂事也就安排的差不多了。 “夫人,此事要不要告知主子?”几日来,瑶琴不止一次问她。 “不必了,我自有分寸的。”谢韫轻开始查此案,她在京城都会遇刺,更不要说独自在江南的谢韫轻会遇到多少杀手了,她何必去扰他心神,让他徒增烦忧,不能安心处理公事。 其实唯一能治本的方法,就是尽快了结此案。 柳萦这几日天天往丞相府跑,林晚月干脆让管家不要通报了。柳萦今日换了一身骑马装,手中握着马鞭大步而来,声音高扬轻快:“晚月妹妹,今日天气正好,我教你骑马吧。” 林晚月听了眼前一亮。这倒是个好主意,若是学会骑马,日后遇险逃跑几率也可大些。 “瞧,我还给你带了骑马装,按你的尺寸做的。试试吧。”柳萦自己穿的是一身烟青色的骑马装,唇红齿白,煞是英气飒爽。 等林晚月换好一身骑马装出来,又让柳萦帮她玉冠束了一个高马尾,左看右看,看得柳萦连连拍手叫绝:“我的眼光就是好,这身红色的骑马装实在太适合妹妹了。” “夫人,还是等主子回来,让主子带您骑马吧。”瑶琴觉得柳萦的主意实在不靠谱。要是她家夫人受伤了,等主子回来她肯定要被送去砍树的。 林晚月倒不慎在意,这几日确实待在府中无所事事,也挺无聊。去跑马场看看也好,若是觉得危险,也不是非得学骑马的。 于是林晚月和柳萦同坐马车去了城北御用的皇家马场。 柳萦常来这里骑马,因此有专属的马匹,林晚月看着她跨马扬鞭,与风同行的模样,潇洒又自由。 心中本就跃跃欲试,就是有些害怕会摔下来。 “来都来了,不如选匹温柔的马,让人牵着缰绳走一圈,感受下骑马的感觉也行。”柳萦勒马停下,在旁边鼓励。 踩着马镫晃晃悠悠上了马,紧紧抓着马鞍,弓着身子降低重心,让身体贴马近些,比较有安全感。 “妹妹,你的背要挺直,缰绳别太紧也别太松,眼睛看的远些。”柳萦在旁边看着林晚月颤颤巍巍的样子,心中不由替她紧张。 “可是我感觉这马要将我颠得摔下去了。”林晚月是第一次骑马,坐上去以后觉得摇晃不稳。离地那么远,生怕自己会摔下去,紧张的不行。 “别怕,要驯服它。”柳萦嘴上这么说,可是看林晚月吓得脸色白了又白,说的话也有些心虚了。 就在柳萦想说,要不算了别骑了。谁料林晚月骑得马忽然引颈长嘶,奔跑了起来。 直将柳萦和马夫吓得嘴巴都合不住,片刻回神,一个骑马追去,一个跟着跑,想等马儿一圈绕回来时勒住马儿。 “啊”林晚月真是被吓到了,紧抓着马鞍的手都磨破了,可丝毫不敢松半分,脚下原本踩着的马镫也不知何时从脚下脱离了。 柳萦看着那马儿越跑越快,自己根本追不上,急得不行:“妹妹,别松手,抓住。”现在要是松手,摔下去极有可能骨头就断了,要是不慎被马踩了就更糟了。 就在她被这马颠的东倒西歪,脱手的一刻,背后一股重重的力将她拖住,上马之人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拉缰绳控制平稳。 “林晚月,这就是你说的需要静养?”萧景之质问的声音从她耳边响起。两人同骑一匹马,而导致身体被迫无缝贴在一起。 “萧景之?你怎么会在这?”林晚月心虚地避开他的视线,也庆幸萧景之来的及时,不然今日她得摔惨了。 萧景之冷笑一声:“我若不来,你是打算继续跑圈?还是准备跳马?你要是在这摔死了,谢韫轻都来不及回来给你收尸。” “你你放我下去。”萧景之的手依然握着她的腰,林晚月想掰开,却使不上劲。 “不放,有本事你自己跳下去。”萧景之挑眉看着她。 “萧景之,你有病吧?”都要气晕了,忍不住斜睨了他一眼,深呼吸叹了口气:“那就请秦王殿下先下马。” “林晚月,你想让本王下马?凭什么呢?”最后四个字,一字一字在贴在她耳边说的。 热气拂过她的耳边,不由得汗毛直立。‘凭什么呢?’这句话,在大婚前一晚,萧景之要他勾引他,她也是这么反问的她。 看她错愕的神情,就知她想起来了,阴冷的语气再次从她耳边响起:“怎么?想起来了?” 柳萦急急赶来,看到林晚月安然无虞,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拍着胸口说道:“幸好表哥来得及时,否则我都没法跟谢相交代了。今日都是我的过错。还是不要骑马了,我带妹妹去玩蹴鞠吧。” “你先去,她等会去找你。”萧景之丝毫没有要放林晚月下来的迹象,对柳萦冷声说道。 萧景之眼神里露出的戾气,柳萦实在心里发怵,比见萧衡还觉得恐怖。可看到林晚月求救般的眼神,到底还是咬牙坚持着:“表哥想来晚月妹妹刚刚被吓到了,还是请表哥先将她放下来吧。” 柳萦话音刚落,萧景之忽然投来了一个更寒冷的眼神,一瞬间感觉自己置身冰窟,不住吞咽口水,抱歉的看了眼林晚月。 她这表哥确实像修罗,但想来青天白日,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柳萦只能先离开了。 在她转身之际,才发现刚刚那个牵马的马夫早就识趣地溜走了。 眼看柳萦也帮不了她,林晚月只能作罢。咬着唇,装作温顺道:“殿下,是我错了。你放我下去吧,在这上面我实在有些害怕。”她能屈能伸,说些软话怎么了,只要能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