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声音娇柔妩媚,如水轻柔,撩的人心头发痒。 随之响起男子低嗓闷沉的声音:“怎么,那病秧子满足不了你?还来勾引本王?恩?” 正欲抬腿的脚连忙缩了回来,躲到一旁的柱子后,袖里粉拳颤握。 这个声音她视之梦魇!这个人曾经每日在她耳边说着污言秽语,毫不留情的掠夺她。 里面的男子是明王!她一定不会听错的!他居然敢沾染皇上的女人! “呵呵妾更喜欢王爷这样伟岸的男子”女子正是萧衡的容妃,她两只玉手搭在着男子的宽肩上,媚眼如丝看着对方。 而在她身上努力泄欲的正是明王。 容妃伸着莲藕般的手臂,在明王身上一阵摸索、撩拨。 猛然间明王停下动作厉声道:“放肆。” 容妃被一掌推开,明王起身将差点被她扯开的里衣系上带子,瞬间换了张脸孔。 林晚月一听不对劲,不知里面发生了何事,直觉告诉她要快点往外跑。跑的着急,不想转角处也有人跑过来,被林晚月撞的一屁股摔在了地上。“啊呀!” 已经远离了刚才的宫殿,才稍稍放心点。看着摔在地上的小女孩,大概在五六岁的模样,睁着一双圆溜溜的杏眼看着林晚月,奶声奶气的问“你是何人啊?” 能出现在宫中这个年岁的女孩本就一个手数得过来,再看她穿着便知是谁了。林晚月将小姑娘扶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公主没事吧?臣女林晚月,宴席上饮了酒,出来消消酒气的,不曾想迷了路。” “原来是这样。”小公主转身往后看看,见没有人跟上来,贴近林晚月的耳边说俏皮的说道“我在和她们躲猫猫呢。正好带你回去,她们一定想不到我去找母后了,嘻嘻。” 有了小公主的带路,左绕楼台右绕水榭,终于远远的看到长安宫的外墙了。 越靠近越觉得不对劲,这么寂静的夜晚,长安宫近在眼前了,不该没有丝竹乐管的声音。拉着小公主的手突然停下脚步。小公主抬头望着林晚月刚想问话,就见林晚月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挪到一旁的树后躲着附耳听声,隐隐约约听到了金属利器碰撞的声音。心头一紧,难道出事了? 果然,人不走运的时候,做什么事儿都会碰壁。从树叶缝隙中看到一个脸上画着脸谱,看不清面容的黑衣人跑到了长安宫外,手持长剑杀气极重。 暗道不好!拉着小公主往树后的假山石洞里躲起来。担心公主年岁太小会被吓到,对她摇摇头,将她揽在怀里。自己则咬着唇看着外面的情况。 此时的长安宫里,早已不是刚刚的歌舞升平,丝竹声乐了,而御林军和一群黑衣人的厮杀,黑衣人都画着五颜六色的油彩,不用面巾也看不清面貌。 武官纷纷加入混战,文臣女眷缩靠在大殿一旁满目惊恐。 纵观整个长安宫,最淡定的就是上座的萧衡。不愧是一国之君,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端坐在龙椅上,看着阶下血红一片,脸上的笑容愈发令人发寒。 一旁的皇后左顾右看,好似在寻找什么人的身影。颤抖着声音对龙椅上的萧衡说道:“陛下,音儿会不会出事?” 闻言萧衡目光扫视了宫殿内,脸上露出了一抹担忧之色。“只要不来此处,音儿定会是安全的。” 黑衣人有二十多人,各个武功绝顶,抱着必死的决心,目的只想要刺杀萧衡。他们混入今日宫宴表演的戏班里,这么近的距离,十拿九稳的计策。 却终究抵不过早有准备的御林军。当他们撕开戏服的刹那,御林军从天而降将他们团团围住,根本没有近身萧衡的机会。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黑衣人都被制服,这时一个身着紫色长衫的人才从后殿缓缓走出。 “谢卿怎么看?”萧衡看着下首的黑衣人,被杀的被杀,自尽的自尽,无一人生还。忍着怒气,皱眉问道。 谢韫轻一边示意身旁的阿九上前查看,一边淡定的回答“都是北禹的死士。” “北禹好大的胆子。”萧景之领军夺了他十余座城池,尽然还妄想釜底抽薪,简直痴人做梦! 等到这些尸体都处理干净,皇上安抚了众人,再由内官宫人领出了宫,送上了各府的马车。 皇上和谢韫轻交代了几句便让谢韫轻先回府,有事明日上朝再议,当下要先派人在皇宫里寻找小公主。 在长安宫外不远处假山后躲着的林晚月是万万没想到,这小公主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居然睡着了,果然是孩童。 她的脚已经蹲麻,手臂也因长时间不动弹而麻木的没了知觉。方才众人路过,思量着若是出声了,怕是一时混乱解释不清。只能等人走完,继续候着,希望能有一个合适的人选路过。 不知等了多久,或许也只一会儿,但林晚月已经累糊涂了。终于等来了一个熟悉的人,思衬片刻,觉着此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人了。 “谢大人。”林晚月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跟在谢韫轻身后的阿九,本能的伸手护了一下。见谢韫轻神色并无不妥,便跟着停了下来。 “在这”怕谢韫轻没听见,又提高了一些嗓音。 谢韫轻闻声寻去,就见林晚月抱着一个孩童蹲在假山后面,孩子在她怀中呼呼大睡,尚未醒来。 “公主殿下睡着了。”终于有人来了! “阿九,将公主送回去。是吏部侍郎家的二姑娘救了公主。”实情和谢韫轻的猜测差不多。 等阿九抱着公主离开后,见林晚月迟迟不站起来。谢韫轻并未说话只是蹲在她旁边,伸出一只手。 林晚月不明所以,侧头看着谢韫轻。 “不是起不来吗?” 原来是要扶她起来啊!也不直说。林晚月咬着牙,撑着谢韫轻的手勉强站了起来。 放开手臂,想自己走,竟是一步也挪不动。脚底的麻木感如千万根针同时在扎一样。疼的她直嘶嘶。 谢韫轻再次将手伸过去,语气甚是轻柔“莫要逞强!扶着我的手。”但又十分强势,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