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下得很快,一会又晴空万里了,杭州的天气什么时候跟感情一样多变了。 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要到达了我阔别两个多月的小窝。 小区不让外来车辆进入,我纵然是使出十八般武艺,大爷还是那句话。 “业主的车都登记过车牌,没登记的去物业那里登记,不然就不准进。” 无奈只能停在路边,拖着大包小包走进小区。 就在抵达楼下的时候,我发现那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了我家楼下。 我的表情开始变得不自然,左荷好像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顺着我的目光看去。 于是左荷的目光和齐琳的目光碰在了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我坐车坐得太久了的原因,我仿佛看见了两人目光交汇的刹那,产生了火花,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 “王有,你挂我电话的时候和她在一起?” “是又怎么样。” 就在我准备和齐琳大吵一架的时候,左荷大侠仗义出手了。 左荷一把将我拉了过去,踮起脚尖吻了过来,温润细腻让我陷了进去,身上还伴随着阵阵幽香刺激得我心神荡漾。 齐琳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哽咽。 “我只是想让你有上进心才和决定和你分开的。” “王有,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齐琳的话语非但没有将我和左荷分开,反而让我们愈发放肆。 我大手牢牢扣着左荷的后脑,闭上眼睛,沉沦在这热吻之中。 齐琳哭了出来。 “你想过我的感受吗?又知道我的心痛吗?” …… 当我和左荷停下的时候,齐琳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个躲在墙角面红耳赤的李楠。 我眼神凶狠地盯着李楠。 “小孩子不能看不该看的东西,还不上楼去。” “哥哥,我不知道几楼呀。” 李楠嘟起小嘴,模样委屈极了。 我看着笑吟吟的左荷欲言又止,带着李楠上了楼。 左荷跟在后面笑道。 “今天帮了你这么多次忙,今晚请我吃个饭不过分吧?”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她,这个时候的我像极了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渣男。 “姑奶奶,要不等我找到工作之后再请你?你看现在我还带着个拖油瓶呢。” 听到我的说辞,李楠有些自责地垂下了脑袋。 左荷上前抱住她,温柔地说道。 “别听他瞎说,我们家小楠才不是拖油瓶呢,他再敢说你,你就告诉姐姐。” 李楠莫名其妙地就哭成了一个泪人。 “姐姐……” 看着哭泣的李楠,我才想起来,这不过是个刚上初中的小女孩,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又跟着我千里迢迢地来到杭州。 就算再坚强也还只是个孩子,是啊,刚刚我还喊她小孩子。 最近的杭州不晓得刮起了什么邪风,雷峰塔的妖怪都出来兴风作浪了吗。 让我遇到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看着哭泣不止的李楠,我实在是没辙。 只能坐在阶梯上看左荷的表演。 好一会儿才消停下来。 “李楠,我向你道歉,这样,等一下我带你去吃肯德基。” 我咬着牙,一脸肉疼道。 李楠不知道是真的原谅了我,还是担心继续苦恼会热闹我,从而被我扫地出门。 李楠看着时我,露出一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点了点头。 吃饭活动进行得很顺利,别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 左荷心情大好,拉着李楠走在我的前面。 “你觉得的我们现在像不像一家三口。” 我心情也还算不错,便接茬道。 “像,单亲妈妈带着儿子女儿逛商场。” “哼,你是说我年纪很大?” 左荷的声音很轻,虽然是一句不满的话,但语气却不怒不急。 我长叹一口气,得,又说错话了。 …… 左荷因为最近工作忙的原因,最近也没见过了。 李楠去了一所半封闭式的学校。 我的日子也算是清闲了下来。 我行走在无人的街道上,秋风有些萧瑟,我将衣服紧了紧,抵挡深秋的寒意。 我游离在城市的边缘,孤独和落魄在此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不知道我的未来在哪里。 我一点也没做好二十六岁的准备。 一直以为我的二十六岁会如同小时候喊的那样,我要当警察,我要当老师,我要当宇航员。 命运多舛痴迷淡然。 普通人总会回归现实的。 回到家中躺在沙发上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大脑不自觉地又想到了左荷。 不知道她之前和我说的话可还算数。 思维真的是一种奇怪的东西,别人都说温饱思淫欲,我这都快要上饭了,还思考这些。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都在不停地找工作。 每天投出去的简历,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日子一天天流逝,我记不得投了多少份简历出去了。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好,你的简历我们已经了解了,可以约个时间,见面详谈。” 我激动得手舞足蹈,拨通电话后,和这个公司负责此事的人约好明天下午见面的时候,我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当我打算搞点批发出去摆地摊的时候,通过了,有人要自己去面试了。 洗漱完后,我躺在床上倒头便睡了过去。 临近中午才爬了起来,这应该是我最近一段时间睡得最香的一天了。 草草吃过午饭便赶往约好的地方,因为实在是手头有点紧巴,我那辆老桑塔纳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吃上汽油了。 中午一点多的地铁依旧人山人海,我努力的挤进一节车厢,拉着吊环,向着我前进方向而前进。 地铁刹车不是我能控制的,故事也不是我能避免的。 一个急刹,一个没有站稳的女生扑倒了我的怀里。 “不…不好意思。” 看着眼前这个女孩,我总觉得有些眼熟。 可能是我太过放肆地打量着她,让她羞涩地低下了头。 看到她低下头,我也转过头去,再看的话就要被当作变态了。 凑巧的是我和她同一站下的车,甚至连出站口都是同一个方向。 她穿着白色的高筒靴,黑色针织衫外加灰色牛仔裤,背影看起来简直是美极了。 这个出口渺无人烟,走过一段路之后,驶入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那女孩紧张地转过头来。 “你跟着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