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有,我们分手吧!” 我坐在车里面无表情看着手机上女友齐琳发来的短信,随后看远处的情侣打闹嬉戏怔怔出神。 突然,车窗外一声庞大的雷声将我从发愣的情景中唤醒了过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车辆挡风镜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好!” 我双手快速的在手机上打出一个字,然后拉黑删除一气呵成。 将手机扔向副驾驶,靠在主驾驶聆听着雨滴砸在车顶所形成的‘交响乐’。 齐琳是我的大学同学,恋爱三年,依旧走到了尽头。 我们没有可歌可泣的爱情故事,而我也没有被爱人抛下的悲痛与嘶吼,或许在我心里,这段感情早就到了不得不决断的时候了。 我静静的想着,不由自主的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扔进了嘴里。 咚咚咚! 车窗外响起了一个敲玻璃的声音,我疑惑的将车床降下,露出了一张被雨水淋湿的俏脸。 “抱歉,我没想到下这么大的雨,我刚下班,可以去你车上躲一下雨吗?” 女生的声音充满灵性,但语气焦急。 我皱着眉,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心思也活络起来。 我这辆车不知道是多少年的二手车了,应该不会有人是看上我的财力了吧?再说我也没有财力啊! 扭头在车外看了一眼,这周遭确实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再次看着女生逐渐湿透的衣衫,我点点头,示意她上来。 我将加油送的毛巾递给她,示意好好擦擦。 女生上车后一个劲的说着抱歉和表示谢意,我因为心情些许烦躁,并没有理会,只是将手里未点燃的香烟顺手放下。 不过夏季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大概过了不到半个小时,雨就停下了。 太阳从乌云中冒出,眨眼之间,唯有地上偶尔存留的小水坑证明着刚刚的暴雨来过。 “我叫左荷,真是多谢你了!” 女生这时突然将一张名片递给我,笑容灿烂。 我这是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姑娘,乌黑的长发,俊俏的脸蛋。 接过名片,发现注意到这个姑娘竟然是天澜公司的市场部经理,这么年轻? “是这样的,我还有急事,你晚会儿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请你吃饭!” 女生说完这一句,匆匆的下车离去。 唯有我,一阵懵逼。 将手中的名片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位上,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毛病,齐琳说了我不知道多少遍了,总是喜欢把什么东西都往副驾驶上面扔。 “分手?为啥?” 陈帅在饭桌上递给我一根烟,不可思议的询问。 “不知道,不过就是分手了!” 我接过香烟,啪的点上。 喝了一口手边的咖啡,又将玻璃杯里的啤酒一饮为尽。 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奇怪喝法。 可能跟我一边陶醉啤酒的爽感,一边又迷恋咖啡的苦涩有关。 陈帅复杂的看着我,张张嘴,却没有开口。 作为多年的好友,陈帅其实什么都比较清楚我和齐琳的感情。 我跟齐琳在大学其实不止分了一次了。但是几乎每次都会在大张旗鼓中再次和好。 唯有这次,平静如水。 陈帅应该是看出什么了,没说什么,只是陪我一个劲的喝酒。 等到我眼中的世界开始变得虚幻,街口的弥红灯显得更加的耀眼得时候,这场只是喝酒的饭局便匆匆结束。 在将我送到家门口以后,我坐在陈帅的车上一动不动。 “借点钱,陈帅。” 我沉思良久,还是开口。 随后在陈帅惊愕的表情中,我咬咬牙,说出了我的想法。 “我借五万,我要买房” 其实后面的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记得当时迷迷糊糊的抱着五万现金走下了车。 我也到至今都没搞懂为啥陈帅会在车上会留着不多不少的正好五万现金。 看着蓝天白云的标志离去,我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就摇摇晃晃的朝着小区门口走去。 余光突然发现远处的咖啡店还没有关门——7平方咖啡。 微微思考,我一步一步朝着咖啡店走去。 于是在大街上出现了罕见的一幕。 一个醉汉,抱着五沓钱,在大街上摇摇晃晃的走着。 走进咖啡馆,我将钱果断扔在一张桌子上,然后大大咧咧的坐下,高声喊道。 “给我一杯咖啡,不加糖!” 等了大概十分钟,一道身影将一杯咖啡端了过来,女人身材曼妙,看了一眼桌上的钱,语气玩味。 “啧啧啧,王有,你这要不说喝咖啡,我都以为你这是要把我的咖啡店买下来呢!” 我咧嘴一笑,接过咖啡喝了一口。 顿时面如苦涩。 “怎么这么苦?” “你不是说不要糖,喝不了苦咖啡就别学那些文艺青年。” 女子言语挖苦,温婉的坐在我对面双手拖着下巴。 让我疲惫的内心稍微觉得有那么一点安慰。 我握着咖啡,看向了玻璃窗外的路灯,路灯昏黄,我想起了什么。 拿出烟盒上的薄膜,透着灯光,然而却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场景。 “分手了?” 女子将耳边的秀发挽到耳后,轻声询问。 我自嘲的将手中的薄膜扔进垃圾桶,拿起咖啡又喝了一口。 嗯 真苦。 良久,我扭头盯着女子,认真的开口。 “玉姐,你说什么才是爱情嘞?” “爱情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要是吐我店里明天就要” 在他这句话还没说完,我直接如同洪水开闸一般 随后,我便睡了过去。 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我听到了女子的尖叫声。 在梦里,我看到了一道如同仙境的场景,我站在一处漆黑的悬崖上,璀璨明亮的星光照耀我的脚下,我的目光所及,甚至是我的整个身躯,都透漏着明亮不一,却又璀璨的光芒。 随后,我感受到自己的身躯在移动,直到我的胃里再次翻滚。 “呕!” 我突然干呕起来。 梦境没了 我闭着眼,嗅到了房间里的芳香, 是跟 玉姐身上一样的味道。 “醒了?” 玉姐声音响起。 我揉揉眼睛,坐起了身,接过玉姐递过来的温水一饮而尽。 随后拿起床头柜上的女士香烟点了一根,烟雾缭绕。 “分手,对于你来说这么不可接受?” 玉姐身穿轻纱睡衣站在床头,眼神复杂。 我深深吸了一口烟,感受着香烟到达肺腑在被我呼出。 “没什么不可接受,最让我不可接受的,可能就是我自己。” 我将烟屁股扔在地上,麻利的从床上起身,出门抱着在桌子上的五沓钱。 “我先走了,玉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