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关系好,只是往年在北地行走,与他打过交道。” 祝卿安怂唧唧的用脚抓地,企图用脚上力量推着躺椅往后退。 “我怎么听说你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陆沧溟双腿夹住躺椅,不许她动,语气中的酸味几乎要淹死人。 祝卿安失笑:“若真如此,我早让他退回北地,何必每年给他这么多银子?” “所以,你不仅养了我一个男人?” 陆沧溟恶狠狠的凑过来,从远处看,他几乎是匍匐在祝卿安身上。 “王爷若非要说这是养的话,那我还养了不少男人。” 陆沧溟:“……祝卿安,你真当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咳咳。 祝卿安蹙眉轻咳:“您是王爷,要捏死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我怎敢挑衅呢?” 陆沧溟被气炸了。 这女人怎能如此可恶,她明知他就是不敢拿她怎样,故意卖乖气他,这等可恨的行为,他若再纵着,他就不是个男人。 陆沧溟一把扣住祝卿安消瘦的下巴,逼着她朝自己靠。 唯有这种时候,祝卿安才会真的害怕。 她乖乖道歉:“我错了王爷,我还有正事要处理,能不能……” “既然错了,道歉是不是得有诚意?” 陆沧溟又凑近了些,他炙热的唇似有似无的擦过祝卿安的唇瓣,祝卿安忍不住的颤抖了下。 “我错了,王爷要多少钱您开个价,我都给。” 陆沧溟:“……” “我不要钱。”他恶狠狠的瞪视祝卿安,分毫不让。 祝卿安弱弱的道:“可我只有钱。” 陆沧溟:“……”咬死她吧,太气人了。 就在他要付诸行动的时候,忽然听见有人咋咋呼呼的朝这边边跑边喊。 “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杨齐蒙带人抬着杨知慧的尸体上门来了。” 陆沧溟的唇都已经贴在祝卿安唇上了,听得下人的喊叫,他不得不退开,收回自己那双长腿,还祝卿安自由。 祝卿安像被人抓了现场一般,慌乱的整理好衣衫,然后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整理头发,就怕自己有一丁点不对劲被人看出来。 陆沧溟收起所有的意乱情迷,给了祝卿安一个冷硬的侧脸。 他说:“你在屋里呆着,我去应付杨齐蒙。” “你小心点。” 祝卿安只提点了一句。 陆沧溟却一把将她揽在怀中,低声道:“你给我一分温情,命给你都可以。” 然后,他推开祝卿安,大步走了出去。 祝卿安:“……” 乱了,全乱了。 事态乱了,她也乱了。 陆沧溟收起在祝卿安那里的温情,在府兵与大刘飞飞的陪同下,风风火火的出现在王府门口。 只见杨家奴仆披麻戴孝的抬着杨知慧的棺椁停在王府门前的大道上。 杨齐蒙紧随其后坐在步撵上。 几日不见,杨齐蒙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他坐在步撵上,神情阴郁的注视着陆沧溟。 陆沧溟隔着杨知慧的棺椁与杨齐蒙对视。 他没开口,杨齐蒙也没开口。 围观的百姓却着急死了,不知这两人到底在较量什么。 大约过了一炷香后,杨齐蒙开口了。 他应当是许多日不曾开口说过话,嗓子哑得不像话。 他说:“我将知慧给王爷送来了。” “杨大人这是何意?杨小姐与我家王爷便是用师兄妹情谊,也万不可出现在王府,逝人已逝,还请杨大人早些送杨小姐入土才是上策。” “有你什么事,他是不会说话么?” 杨齐蒙双目血红的指着陆沧溟,重复道:“我将知慧给王爷送来了,与她一起送来的,还有她的嫁妆,还请王爷迎我女儿入府。” “凭什么。” 陆沧溟淡淡的问。 杨齐蒙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张狂大笑。 “哈哈哈哈哈,凭什么?王爷真是问得好,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永安王我问你,我女儿受辱那日你何在?” 因杨知慧被折辱的事情隐瞒得好,百姓尚不可知。 但谁能想到,这惊天消息竟是从杨知慧的父亲嘴里说出来。 能让一个父亲不顾女儿名声,大声质问他女儿受辱之日王爷何在,那折辱杨家小姐的人岂不就是他永安王? “我怜你痛失爱女,不与你计较,还请回。” 陆沧溟不欲与杨齐蒙纠缠,转身要走。 杨齐蒙:“陆沧溟你敢对天发誓,我女儿受辱之日,你不在她房里?” 陆沧溟没回答杨齐蒙。 因为那日他确实在,若他答应不在,杨齐蒙定会证实,到时候他百口莫辩。 “王爷还记得么?舞水河畔,我的女儿苦苦守候,只为等你归家。” 杨齐蒙短短一句话,给了百姓巨大的想象空间。 名满京城的名门闺秀在舞水河畔苦等失足落水的永安王,永安王回京后,漏夜前往探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发生点什么都不奇怪。 可杨齐蒙用受辱来形容这段关系,那便是陆沧溟吃完抹嘴不认账。 那杨知慧吊死在家中,必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我没有折辱她。”陆沧溟冷冷的看着杨齐蒙:“我是万万没想到,杨相竟如此豁得出去。” 杨齐蒙的面容因陆沧溟的话扭曲了一下。 他们都清楚陆沧溟说的是什么意思,可他辛苦养大的女儿,为什么不能在关键时刻助他一臂之力呢? 只要今日陆沧溟敢否认,他便有的是手段让他认罪。 “王爷不敢承认去过她房间,却极力否认侵犯过我女儿,可天网恢恢,王爷当知道有些事只要做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来人,告诉大家,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一时间,从阴暗的角落里面走出来四个人。 有守城的士兵,有作渔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有伺候杨知慧的嬷嬷,还有一个,赫然是永安王府的家丁。 那守城的士兵瑟缩着看了一眼陆沧溟后,低声道:“那夜我镇守城楼,忽然看见官道上有骏马疾驰,是从京畿道回来,夜里风大,我隐隐听见了龙吟声。” 龙吟声,那是陆沧溟佩剑会发出的声音。 士兵说完,渔夫道:“我半夜授鱼,得见永安王带着那位大人翻墙进了杨小姐的院子,那时大约是夜半子时末,王爷进去没多久,我便听见杨小姐大声哭喊的声音,她问王爷,师兄我该怎么办?你要我日后怎么活?” 渔夫说完,嬷嬷便道:“我在对面阁楼,亲眼看见我家小姐衣衫不整的缩在床里,王爷就站在她对面。” 待所有人说完,永安王府那家丁才浑身发着抖站出来说:“那日杨大人来找王爷,杨大人刚走,王爷便走了,直到次日午时王爷才回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