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妙摇头,道:“并未与谁起过冲突,我们也是听闻动静赶来,并未发现此处还有他人痕迹。” 金阳闻言轻笑,并未再语,只是眸光一转就看到了队伍中的曲滔,也不知是看曲滔年幼,还是他身上那一圈储物袋太过惹眼,便对他多看了两眼。 这金阳年岁不大,生的又俊美,神采英拔,天生就有一种亲和力。但不知为何,曲滔看见此人的第一眼,就有些不顺眼,也不知是何原因,只觉这人笑容有些虚假。 “罗师姐,这位师弟有些眼生,可是贵宗弟子?为何以前没见过?” 罗妙闻言皓首轻摇,“曲师弟并非我宗弟子,虽不知他出身何处,但料想应该是某位高人子弟。” “哦?” 金阳眸光一闪,也不知所何打算,闻言对曲滔笑道:“那日后要跟曲师弟多亲近亲近了。” “好说。”曲滔淡淡开口。 金阳身后一行弟子,俱是将目光放在曲滔身上,见他一身粗布一闪,腰间还别着一圈储物袋,只以为是从某个苦寒之地出来的少年,不免轻视几分,有的人眸中还有鄙薄之色。 曲滔不以为意,全然不管这些异色目光,老神在在的杵在队伍里。 罗妙言道:“金师弟来此可是为了去身处的遗迹?” “正是,如此的话,你我两宗队伍为伴如何?”金阳笑道。 罗妙还未开口,罗珊就抢先道:“不要,你走你的,干嘛要跟我们一起?” “师妹哪里话,在这秘境之中,还是互相帮衬着为好。”金阳被她这话激住,却是面色没半点变化,依旧轻笑着。 罗妙轻瞪了罗珊一眼,后者噘嘴,她道:“金师弟请便吧,我等已有打算。” 金阳闻言颔首道:“这样的话,也强求不得,各自渡河吧。” 罗妙不再多语,带着人去了另一处,那边有几根高耸的粗木。 金阳见一行人走远,目光却一直放在曲滔身上,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不知在想些什么。 “师兄,那景鸿宗一些人,身上沾的有血迹,尤其是那个曲姓小娃。” 金阳点头,道:“方才这边波动惊人,来处更是有血迹,虽然被清扫过,却依旧有迹可循,只是不知那罗妙为何要在队伍中带着个锻筋阶的小子,着实让人生疑。” “会不会是……他们方才与人拼斗过?”有人问。 “这显而易见,说不得就是那罗妙一人将对方灭杀。”金阳说到此眉头轻皱。 “那这样的话,说不得他们身上宝物不少。”说话之人眸子里有异色,似乎动了点别的心思。 金阳瞥了他一眼,淡声道:“那罗妙不可小觑,一丝指法惊人,高深之处能无形无色,让人防不胜防,先跟着,在做打算。” “是,师兄。” 罗妙一行人远去,丝毫不知后方金阳一行人的谈论,但曲滔的耳朵却是动了动,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他激发听风能力,虽然只是打开短短的片刻时间,却也能顺着风将这些人的谈论听个清楚。 知晓这些人并没按什么好心之后,他对这些人就有了提防。 一行人伐倒一根粗木,罗妙聚线成丝,丝绦只是几个挥舞,粗木就变成了一节节平整木块,稍一拼接,木筏就已成型,足以让几人落脚其中。 金古宗一行人也是如此,这点东西对一行人来说太过简单。 河岸边,两个队伍相隔数丈,罗妙本是打算等金古宗的人先行,但显然金古宗的人也是这个打算。 罗妙皱眉,凝神看了天空半晌,待那成群的绚丽剑光似乎少有缓势之时,便命人将木筏放下,而后跃到其中。 另一边,金古宗一行人见此也跟着将木筏放下。 “姐姐,你看他们,这群人太讨厌了。”罗珊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对那金古宗更是没半点好感。 “他们要如何做,你还能干得了?不理会便是。”罗妙眉头轻皱,对那金古宗所为自然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众人立于木筏之上,两边有人撑起木桨,木筏缓缓而行,渐渐往河中央行去。 两方木筏相隔数丈,不算远,此时没任何人敢开口,这河中却没什么危险,但头顶的剑阵却是让人头皮发麻。 那一阵阵凛冽气息让人悚然,生怕会有剑光坠下。 这可是能夺人性命的杀阵,没人想死的不明不白。 所有人的动作都极其小心,不敢催动半点精气,划桨的人动作更是轻柔,故而速度不快,木筏只是顺水在轻轻朝前飘荡。 也不知金古宗的人是如何向的,却是紧紧跟着景鸿宗这一行人的速度,不紧不慢,就那么吊着。 “这金古宗的人,真的让人生厌,这明显是想让我们在前面帮他们挡灾。”罗珊依旧愤愤不平。 其他人不时看向金古宗的一筏子人,也都是厌恶神色。 曲滔站在船尾,不时看那金古宗的人,见那金阳朝他遥遥一笑,也跟着笑了笑。 “不好!” 就听此时那金古宗一行人中有人高呼,下一刻,一缕剑光从半空坠下,似流星掠野,带起一轮晶莹,如星河匹链从天而降。 所落之处正是金古宗木筏三丈之外。 “哎呀,快看金古宗的人要遭灾了,大快人心。”罗珊嬉笑一声,很是幸灾乐祸。 “活该。”有人跟声。 “这剑光他们怕是躲不过了。” 曲滔听到金古宗一行人之中有人惊呼,似是骇然,那金阳也已变色,大喝医生给:“莫慌,不能激发内气,不然逼有灾。” 此时金阳眸光一闪,见那金光坠落之势不可阻,便心念一动,手一挥,一物飞出,带着锐音呼啸,朝曲滔这一遍的木筏袭来。 “这混蛋好狠的心,是向拖着我们遭劫。”高大少年喝骂道。 罗妙见锐物来袭,赶忙道:“不要激发内气,凭肉身挡住。” 那锐物是一精钢小剑,乃是暗器,显然这金阳早有准备,这打算也着实让人难防。 若是己方不动用内气,便只能硬抗了,但看那锐物袭来之势,若是被刺中,保不准会伤及性命。 划桨之人赶忙加快速度,但数丈距离,那锐物转瞬及至。 曲滔一直盯着金古宗一行人,见此却是一笑。 “终于忍不住了吗。” 他也跟着猛地甩手,呜地一声,接着就是啪的一声,那精钢小剑在半空便被击落。 “咻!” 曲滔再次挥手,一个灰影急速袭出,直直的朝金古宗木筏上追去。 金阳色变,再次挥手,又是一柄小剑。 “啪!” “啪!” “啪!” 空中爆出一声声脆响,曲滔冷笑道:“看你的剑多还是我的石头多。” 他从背上取下一个小布囊,里面慢慢都是半个拳头大的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