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鼎赤红的状态足足持续了有一日半的时间,这才逐渐恢复。 在这一日半当中,枯坐在铜鼎旁的瑶池一直能听到鼎内传来的阵阵奇妙低吟,同时还看到鼎身上还有无数符号亮起,原本看不出什么特殊的铜鼎彻底显露出其与众不同。 只听喀拉一声,一道身影夹杂着风雷从鼎中陡然飞出。 “什么?!”瑶池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先前那一道身影飞出去的实在太快,单凭肉眼,即便是她都不能看到任何的东西。 正想着方渐离到底修行了什么术法,忽然风雷声又再度响彻在耳边,瑶池下意识一转身,就见到方渐离正噙着笑意的看着自己。 “哇,这什么法术?你跑得这么快了?”瑶池好奇心大起,立刻问道。 方渐离闻言眼睛眨了眨,手掌一捏,立刻身上缠绕上一点细微的电光,噼里啪啦的雷鸣响起,声势极为不错。 “这是风雷遁演,我这才修行到开头,还远远没有做到敛于风雷呢。”他说道。 经过这一日半的时间,他已经将风雷遁演的所有精要掌握于心。 可掌握不代表就能使用,这毕竟是法术,他的修为境界不到,即便已经领悟,可还需要多加使用这才能获得进步。 按照现在方渐离对风雷遁演,他已经知晓这一道风雷遁演是分两个层次的。 第一个层次,敛于风雷,声势如雷,迅捷如电,若是到这一层次,筑基中鲜有人能追的上。 第二个层次,遁于风雷,其身化为风雷,已经不是快可以形容了,这一层若是达到,最起码也要结丹的境界,而且遁于风雷的层次就算在结丹中,也算不俗。 而且修出遁盘的也只有达到第二个层次后才有可能。 方渐离又简单地将有关风雷遁演与戊雷遁光的事情说了一遍。 瑶池一听方渐离这才修炼到开头,便已有如此速度,不由吃惊道:“风雷遁演尚且如此,那戊雷遁光得有多厉害啊!” “是啊,那戊雷遁光必定极为强势,若能得到,我就算修到元婴也完全够用了。”方渐离感慨道。 “可是那风雷遁盘应该也有不少人修成吧,戊雷遁光不会已经被人寻到了吧?”瑶池问道。 方渐离果然摇头:“不可能的,若有人已经获得,竹简也不可能留着这些小字,它上面的痕迹明显是近几年留上去的。” 瑶池哦了一声,又是仔细看向方渐离身上笼罩的些微电光。 忽然,她想起来什么,问道:“你花了多少灵石?” 方渐离面色一僵,而后就感受到心中狠狠疼了一下,肉痛地道:“五千灵石。” 原先他只用了一千五百块灵石,到后来才发现完全不够,可以出狠狠下了一番血本。 瑶池倒是没有多少意外:“五千灵石换完全领悟这一部顶级灵术,还算不亏。” 嘭!巨响声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方渐离两人转头一看,顿时见到盘坐的皮露露双眼瞪大,身下的地面寸寸龟裂。 “什……什么!!你居然花了五千块灵石!!”皮露露不可置信地道。 身影一闪,她立刻来到方渐离身边,跳起来一把将后者的储物袋摘下捧在怀中。 “不行了,你已经有点不正常了,师姐替你保管你的灵石!” 方渐离无奈地看着这一幕,从怀中取出另一只储物袋:“师姐,那个储物袋是空的,先前的五千块灵石在那里面,不过被我用光了。” 皮露露拿起储物袋一看,发现果然如此,便连忙将其丢掉,身影一闪又是要来抢方渐离的储物袋。 方渐离哪儿会如她意,嘴巴一张就将储物袋吞入了无厭天当中。 皮露露见状,面色惊得惨白,小身躯颤抖两下,踉跄着退后两步最后跌跌撞撞地坐在地上:“完了,你疯了!花灵石如流水,再丰厚的家底都不够你败了。为什么你要染上这种恶习!!!” 说罢,痛心疾首状,两只小手痛苦地敲打着自己的头:“是师姐管教不严,让你走上了这条不归路!” 瑶池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小脸上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小手啪啪地拍起来,口中还不忘嘲讽:“精彩。” 方渐离知道皮露露爱财的性子,也知道五千块灵石对于自己所有家底来说的确占据不小的比例,所以蹲下来摸了摸皮露露的脑袋:“师姐,这法术名为风雷遁演,之后还可以借此找到一种遁光,我现在对战之时速度有缺,这东西还是很不错的。” 皮露露虽然爱财,但也并非眼光短浅的人,闻言脸色稍缓,但还是伸手一拨,将方渐离的手弄开,道:“那你以后不要这么花灵石了。” 方渐离闻言露出尴尬的表情:“这个……呃……我还有一个功法,在离开之前也想修炼一番。”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心中感到一丝寒意,一双幽幽的双眼陡然看向了自己。 “哇!!!”尖锐中带着痛惜情绪的叫声响彻山林。 …… 最后方渐离还是再度进入了铜鼎当中,只留下皮露露和瑶池大眼瞪小眼地看着。 “可笑,眼光短浅的蠢驴!”瑶池毫无顾忌地骂道。 皮露露哼哼:“你懂个屁,就算是必要之物,那也要用之有度。你这是穷不及,放火烧!” 说罢,一脸恨恨地看向铜鼎:“我算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 瑶池还是冷笑,不过倒也没有再去和皮露露斗嘴。 皮露露其实也就是嘴上过过瘾,当她了解到那宏龟太息法之后,便已经知晓这功法的确挺适合方渐离的。 既然适合,那自然免不了要去修行,因为她知道方渐离没有太多耽误的时间。 在那南荒的深处,还有一个女子,日夜等待着他寻来造化灵丹。 他的时间,比之任何人都要更加珍贵,再多的灵石都比不过。 皮露露之所以那么大反应,便是怕方渐离无意义地乱用灵石,从而落下了真正重要的东西,最终辜负了那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