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子墨逃出生天,衣服破烂不堪地走在大街上,饥肠辘辘,又身无分文,后来实在饿得不行,看着街上热乎乎的包子口水直流,心里作祟,又不想做偷抢之事,咽了咽口水,走投无路之下,躺在桥下的拱洞里,饿着饿着就睡着了,浑身又湿又冷。 深夜时分,万物宁静,湖面上荡荡悠悠,宛如一幅时光静止的永恒画面,只在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两道青光,如同流星一般,从远及近,由小至大,等落地时,就见是一位长发飘飘,蒙面白衣的女子,身上散发着淡淡清香,不知是体香或是水粉的味道,总之靠近她身边,好闻极了。 她走在湖边,定眼撞见拱桥下睡着的人,不禁噗嗤一声笑意,只见那人侧躺着衣服上却破了个大洞,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最终换成一个“大”的睡姿平躺在地面,伴随着轻轻地鼾声。 “真是一个可怜的人呢。”白衣女子心里叹息,秋风秋雨,又无棉被,躺地上该有多凉?但见那人披头散发,白衣女子于心不忍,玉手伸出,自腰间摸出几两银子,小心翼翼放在那人的脑后处,心里又道,“但愿能帮帮你,早日得到归宿。”白衣女子低头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仿佛两汪泉水般,几欲流泻而出。 她娇嫩的肌肤,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如同宝玉,皓腕似雪,吹弹可破,加上她的面容遮掩着纱巾,夹杂着神秘,远远一看,简直人间极品。 “师妹,管那人作甚,不过一个乞丐尔!” 流光消逝,拱桥边,幻化成形,一人即出,只见此人相貌堂堂,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手执绿系宝剑,神兽在鞘,栩栩如生,似要狂啸着冲出来一般。 “师妹,再过几个月,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深夜你叫我来此,有话不妨直说吧,师父现在闭关,我答应他老人家为其护法,寸步不离,我可是为了你违抗师命了。” “你如来就来,不来就不来,说那么多理由做什么。”白衣女子忽然抬头,仿佛带着一丝厌感。 “哼,为了你,我天天牵肠挂肚,师妹你也体谅我一下,别再到处乱跑,留在我身边不好么?” “那是你觉得,跟我有何干系。” “你,怎么跟你没关系,我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那白衣男子,长发披肩,温情款款地看着白衣女子,试图牵着她的手,白衣女子躲闪开,那人并没有得逞。 “师妹!你莫要拒我,你迟早要嫁给我,师兄牵一下你的手难道也不可以吗?” “谁说要嫁给你,又不是我的决定。” “你敢违抗师命?都说你迷梦薄情寡义,冷酷无情,我看说的一点都不假,我就不懂了,为何你这般厌我。” “师兄,我就把话说清楚吧,今夜找你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我不喜欢你,希望你不要为难我。”说话的,正是无花仙谷东峰罗一绝座下大弟子迷梦。此女以美貌与高超的剑术闻名遐迩,是各个峰弟子中佼佼者,和爱慕者,追求她的人络绎不绝,但迷梦没一个能看上眼的。就算是此刻站在她面前人———掌门师伯的关门大弟子,雷一鸣。 雷一鸣自幼天资聪颖,深得掌门师伯喜爱,其战力排名在年轻一辈当中稳居第一。 “师妹,别闹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我,何苦呢。”语毕,雷一鸣牵着迷梦的手眼神迷离,闻见对方身上的香气,就要拥抱,怎料被迷梦灵巧一推,雷一鸣顿时后退。 “师妹,你竟敢运功伤我,你就那么不喜欢我嚒?你知不知道,我是未来掌门,战力排行在无花仙谷第一,你跟了我,未来天下就是我们的,师妹,你好糊涂!” “师兄,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不要再为难我。”迷梦娇声四起,她的声音总带着一丝性感,大有绕梁三日之感,令人沉迷。 “那,就怪不得我了。”迷梦生着闷气,尚未缓解,但听那雷一鸣阴笑起来,手中的功法运起,一声九幽落花仙本,其手中兀自生出一团透明散着青光的绳索,在之后,那绳索仿佛活了一般,径直飞到迷梦身边,如蛇缠树一般紧紧捆绑起来。待迷梦反应过来时,已经挣扎不得了。 瘦削的手指从迷梦脸颊滑过,迷梦的脸颊光滑如苹果,令人触摸后更想流连。迷梦急呵一声,“雷一鸣,你要干什么!”但见怎么运功都无济于事了。那青光锁仿佛能抑制人的内力,你越是运功,它捆得越紧。 雷一鸣并不说话,只是一点一点打量着迷梦,自脚到臀,到胸再到脸,以往的谦谦君子形状,化为乌有,此刻大发,或许才是真的自己吧。 他刚把迷梦的外衣脱掉,轻盈盈落地,迷梦想喊,那人却点了她的穴道,喊也喊不出来,预感到不妙,眼角的泪水就滑了出来。 此时的子墨睡得正香,俨然不知身周发生的事,但见有人似乎在哭,却又隐忍,他感到心一阵疼痛,仿佛一道电流划过,旋即调整睡姿,结果脑壳一下被硌了一下,刺得生疼,立马清醒过来,破口大骂:“草,谁把破玩意儿放这儿的!”说着就要拿起来准备扔出去,他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看着手里的粉色的圆鼓鼓的袋子,瞬间停下,翻开,竟是银两。 子墨兴奋的大叫起来:“苍天保佑,苍天保佑啊!谢天谢地,谢天谢地!”他肚子正饿,条件反射正要翻身起来赶往包子铺吃那又鲜又嫩又热乎乎的刚出笼的包子,谁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喂喂喂,哪里来的乞丐,打搅老子好事,赶紧滚!” 人一般自尊心都强,何况子墨原先也不是个怕事的主,平时只有他跟兄弟们找别人麻烦,还从没有人这么恶骂过自己,顿时胸口一阵恼火,他本来打算走,但这人骂了一句,子墨还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