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这个人做事很灵活,车子才发动,他就给陈松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曾家辉的车子已经往省委行驶而去了,很快就要到了。 陈松在接到了这个电话之后,就急忙把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项怀文。 曾家辉的车子驶入到了省委大院的时候,项怀文就已经等在了门口了。 现在,项怀文是省委书记,按照他的身份来说,他亲自出来接曾家辉是有些自降身份的,但他却不这样认为。 他此举是在跟曾家辉示好,也表明了他内心对曾家辉的重视。除此之外,项怀文还想要在这个院子里面的人都知道,他项怀文可是一个念旧的人。 再有就是,临江省省长带了考察团来三江考察学习,在四十分钟之后,项怀文就接到了电话,说他们已经下了高速路了。 曾家辉到的这个时间,他们那边的人也应该到了。 省长李永明站在项怀文身边略微靠后的位置,他见曾家辉下了车,不觉得勾起了唇角来。 项怀文大步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来,握住了曾家辉的手,笑呵呵的说道,“曾省长,我们可是很久没见了啊。” 曾家辉也握住了项怀文的手,笑着说道,“项书记,怎么能劳烦你亲自来接我呢,真是不好意思啊。” 项怀文哈哈一笑,开口说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老李,你说对吗?” 李永明笑了笑,跟曾家辉握了握手,开口说道,“是啊,我和项书记可是很想念你呢。” “项书记,李省长,我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南省省委宣传部部长花青云。”曾家辉介绍道。 “花部长,这位是项书记,这位是李省长。” 花青云走上前一步,跟项怀文和李永明打了声招呼,然后几个人就寒暄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中巴车行驶进了大院。 曾家辉回过头去,见是从临江省来的车子,就笑道,“二位,看来我来的时间有些不对啊,三江来了客人了啊。” 项怀文笑笑,然后对陈松说道,“陈松,你先带着曾省长和花部长去会议室坐一会儿,我接待完客人,马上就过去。” 随后,曾家辉和花青云两个人就跟着陈松去了会议室,陈松泡了茶给两个人,然后垂手站在了一旁。 花青云见状,不觉得笑了笑,对陈松说道,“陈松,你不用如此拘谨,坐下来说话吧。” 曾家辉看了一眼陈松,开口说道,“陈秘书,你工作会调动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 陈松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他说道,“为了我的事情,让曾省长和花部长费心了,多谢你们二位了。” 曾家辉笑了笑,开口说道,“我倒是没费什么心,你可是要好好的谢谢花部长。” 花青云笑道,“陈松,你是我的小师弟不假,但我最看重的还是你的工作能力,曾省长会帮忙你去江南,也是想要让你充分发挥你的特长,能够在地方上做出些成绩来,好更进一步。” 陈松急忙说道,“我保证会认真工作,绝不给二位领导脸上抹黑。” 曾家辉看着一脸正色的陈松,笑着说道,“你不用这样严肃的跟我们说话,你的能力我是十分清楚的,别说让你做个副市长了,就算是让你做常务市长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江南的情况跟三江还是有些区别的,你一定要团结在花部长的周围,把各方面的工作做好。” 说到了这里,曾家辉就打住不说了。 跟陈松这样的人说话,点到为止即可,曾家辉相信陈松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其实也是在提醒陈松,江南的情况复杂,跟三江的和谐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到了宣城,他的级别是提升上去了不假,但跟省委书记的秘书比起来,能量相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儿了。 陈松正了正神色,开口说道,“曾省长的教诲,我记下了。” 在官场上,是不以年龄来看高低的,陈松是比曾家辉年长几岁,但在跟曾家辉说话的时候,也不敢有半分的轻慢。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的门被人推开了,组织部部长李昊青从外面走了进来。 李昊青笑呵呵的说道,“曾省长,你好啊。” 曾家辉不觉得笑了起来,他急忙站起了身来,跟李昊青握了握手,笑着说道,“李部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南省宣传部部长花青云,这位是三江省组织部部长李昊青。” 此时,花青云也站起了身来,跟李昊青握了握手,然后寒暄了几句。 陈松也起了身,他给李昊青泡了一杯茶,李昊青这边才坐下没多久,政法委书记秦东军也走了进来。 曾家辉又给花青云介绍了一下秦东军,然后,几个人就攀谈了起来。 陈松见花青云跟他们说话,有些不太自在,就对他说道,“花部长,我这才写了一幅字,还请您帮忙指点指点。” 花青云道,“好啊。” “曾省长,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小陈的书法。” 能做到这里的人,都是人精,自然知道陈松这是想要缓解一下氛围。 等他们两个人出了会议室之后,秦东军不由得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个花部长是什么来头啊,看他的样子跟这个陈松很熟悉啊。” 曾家辉说道,“陈松的父亲是花部长的导师,他到了江南之后,除了做组织部部长之外,还兼任宣城市委书记,他想把陈松调过去做副市长。” “这不是要从老项的嘴巴里面拔牙吗,他肯吗?”李昊青笑道。 “要不我来三江是做什么呢?”曾家辉笑着说道。 秦东军听言,不觉的问道,“家辉,你在江南那边是不是很难啊?” “这话是怎么说的呢?”曾家辉问道。 “一个宣传部长,竟然要你亲自跑来要人,这个人情可不小啊,从这不难看出,他是很需要在这一票的啊。”秦东军说道。 说到了这里,秦东军的眼神中就露出了一抹促狭之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