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瞳孔露出几分迷茫与挣扎。 …… 柳鹤衍放了权之后,似乎真的不再插手朝堂之事,这也让谢晚烛更加警觉,派人时时刻刻盯着丞相府的动向。 因为几人商议过了,柳鹤衍和林昭言又放了权,剩下的三人回了京城之后也都跟着放权了。 一时之间权力似乎全部回到了谢晚烛手中,可是安稳日子没过几天,朝中就出了大事。 先是拨给偏远县乡的钱款被贪污了,查下去连坐了十几个官吏,紧接着京城发生了大型凶杀案,凶手一直没被抓到,民间人心惶惶,此外还出了好多祸乱之事。 谢晚烛忙的焦头烂额,实权刚回到他手中就发生了这些事,如果不能将这些事及时解决的话,不就是在向那些朝臣说他谢晚烛治国不行吗? 因为温泉一事,谢晚烛与柳鹤衍他们心生芥蒂,处理这些事没找他们,而是找了新上任的那些出生寒门的官员去。 可一连查了几日收效甚微,这些寒门官员找涉事的相关官吏查案,官吏全部不予配合,谢晚烛要是看不出背后是柳鹤衍他们在暗中指使就是蠢货了。 所以说放权根本就是个麻痹谢晚烛的假象,就算谢晚烛决定了什么,只要柳鹤衍他们不点头,依旧是无用。 气的谢晚烛在长明殿发了好大的脾气,他本就接连的操劳了好几日,再加上身体不好,这样一下子就病倒了。 太医院的人为谢晚烛配制了药方,药方先是落到了薛珩手中。 薛珩看着中药配方,眸光幽暗,“若是在药方中加一剂催情药,如何?” 太医闻言,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头低的几乎要挨着地面了,“大人,陛下金枝玉体怎能、怎能……不可,万万不可啊!!” 虽然整个朝堂都知道谢晚烛是傀儡,但朝臣们到底顾及谢晚烛的身体,毕竟谢晚烛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这是永远都不可能改变的。 薛珩喉结滚动,露出懒洋洋的笑容,好看的眉眼微挑,轻飘飘的朝太医瞥去,“程太医在说什么呀,这药不是太医给陛下下的吗?怎会是本官万万不可……” 程太医被薛珩这一眼看的心生畏惧,薛珩的话外之意很明显,他这催情药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若是他听薛珩的话,那这事很好,若是不下,薛珩也会找别人下的,到时查出来也会算在他的头上。 威胁完人,薛珩又露出温柔的一面,他叹了口气,目光温和的看向程太医,“只是加一点点而已,到时全部处理了谁又能查得到呢,等我做了皇后,少不了太医的好处的。” 被薛珩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皇后吓了一跳,程太医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若以花冗中和,少量的催情药不仅能达到催情的效用,对陛下的龙体也并无伤害……” 说到这里,程太医犹豫了许久,还是抖着身体开口了,“陛下龙体发寒发凉,少量的……运动让陛下流汗,对陛下的恢复是有好处的,可不能太……剧烈……” 程太医话说的很隐晦,但薛珩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就是说可以做,但是不能做的太猛。 薛珩缓缓勾起一个无比漂亮的微笑,“我知道了。” 催情药还是被下到了谢晚烛喝的药中,薛珩喂完药后就淡淡的瞥了一旁守着的乌和一眼,“你下去吧。” 乌和低着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却没有退惧,“陛下尚在病中,奴才要时刻守在塌边,以防陛下有何不适,能立刻叫太医来。” 薛珩嘴角下撇,目光锐气逼人,“本官在这守着,还能出什么事?” 乌和唇角抿成一条直线,他毫不退让的挡在谢晚烛身前,“陛下说了要奴才时刻守在陛下身边,少卿还是请回吧。” 薛珩脸色瞬间阴沉,眼底乌云密布,他冷笑一声,唤来几个侍从就要将乌和绑了出去。 乌和虽然会武功,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制服了。 看着被压在地上的乌和,薛珩无辜的开口道,“乌和大人误会本官了,太医说陛下体寒,需要些热源暖一暖,本官这才来的。” 不等乌和挣扎,压制着他的侍从就捂住他的嘴拖了出去。 被喂下了少量催情药的谢晚烛即使在昏迷中,也不舒服的呜咽,他的身体渐渐起了燥热,难受的乱动了起来。 薛珩放下床帘,锦袍落到了地上。 他眸光温柔的盯着榻上的人,脸上泛着病态的红晕,那张漂亮的面容好看到了极致。 薛珩舔了舔唇角,低低的笑,“宝宝别怕……夫君来了……马上就会舒服了……” 榻上的大美人像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窗外风声簌簌,屋内烛火低垂,晃着暖黄的光,晕染了一室的春意柔情,时不时低低的嘤咛声、夹杂着的声音响起。 …… 另一边。 颜遇一脚踩在一个彪形大汉的头上,狠狠的碾压。 底下的彪形大汉疼的龇牙咧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可他刚骂了两句,就骂不出声了,因为林昭言卸了他的胳膊。 这个彪形大汉就是这几日闹的沸沸扬扬的凶杀案的凶手。 逃了几日还是被温子衿设计抓到了。 嫌彪形大汉聒噪,颜遇直接拿剑削了他的舌头,反正手里犯了那么多命案,杀十几次都不为过,直接削舌头都便宜他了。 将人拖到官府后,颜遇转头看向林昭言,声音里没什么情绪,“你想清楚站哪边了吗?” 林昭言低着头只愣愣的盯着自己的鞋子看,也不说话也不应声。 这时,一个侍从着急的跑了过来,“林将军,摄政王殿下,我、我们大人有请。” 颜遇和林昭言对视一眼,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见侍从慌慌张张的,“大人、大人请两位大人赶快去。” 既如此,颜遇和林昭言也没多问,跟着侍从便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 颜遇和林昭言到的时候,屋内氛围很怪,虽然先前温子衿也是冷冷的,可不像今日这般浑身透着如千年玄冰般的寒意,柳鹤衍也是,脸上全然没了平日里挂在嘴边的温和微笑。 林昭言慢一拍的发问,“怎么了?” 柳鹤衍面无表情的将一叠纸递到了两人面前,语气冷淡,“陛下联合成王谢诚誉要扳我们下台了。成王手里还有军权,再加上陛下手上你刚给过去的军权,而且成王威望很高,若他打着歼灭佞臣的旗号,煽动那些原本效忠于谢家江山的两朝老臣,我们怕是没什么胜率。” 他偏了下头,乌发随着他的动作轻晃,“如今朝堂之上的那些朝臣听我话,不过是目前我的威望最高,若是成王来了,他们怕是立马就要倒戈。” 就算林昭言平时脑子转的没有那么快,也明白柳鹤衍说的这些话都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后面的话,他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