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热情地问:“看你挣钱也不容易,你要看什么病呢?” 指点曾家辉的那位知情人士替他答道:“我兄弟患了难言之隐。” 曾家辉差一点没咬牙,这哥们儿也太损了,什么病不好,非装那个,可话已出口,他只能低头表示默认,很不好意思开口呢。 一听这话,这对男女更热情了,“你今天可算赶巧了,有一个相当有名的专家去一家医院坐诊了,他就是专门治疗各类病的,一个疗程下来,保证药到病除,再巩固一个把疗程,保证你终生不再复发。” 不由分说,这一对男女“夹”着曾家辉就来到了大厅门外。见他还有些犹豫,他们笑着在路边停下脚步,男的还主动敬烟,“兄弟,这种事现在正常,你莫怕。有的病说起来凶,可只要一针下去,连根都给你除了。” 曾家辉装着害怕,“这‘根’都要没了?” “你误会了……我是说一针下去,病根没了,不是命根子没了。” “你刚才不是说吃药么?” 曾家辉跟这对男女直接对话。 男子解释道:“那得看是具体什么病菌,有的吃药好,有的打针见效更快。当然,吃药打针一起用,效果最佳。” “我从小就晕针。” “没关系。”男子故意暧昧的笑笑,“那儿的漂亮妹妹打针是一点也不疼的。兄弟,你既然得的是那个病,估计也好那一口吧,不瞒你说,上回有个病人几天就好了,还把一个给他打过针的护士给勾上了呢。” 这男子是连哄带骗的忽悠开了。 正说着,一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假意问那女的,“大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女的回答道:“我们要带这人去找陈医生呢。” 年轻男子“恍然大悟”地说:“陈医生可是京城来的治兴病的大专家啊,他今天在当康复医院坐诊呢。听说今天看病后要回一趟京城,要去就快点哦,晚了就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女的也催促,“那兄弟,我们快点走吧。”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她偏偏这个时候要叫“兄弟”可见用心良苦啊。还有他们口中说的什么京城来的大专家,京城来的就是专家么,自己也是从京城过来的,算什么?曾家辉想着就好笑,但他强忍着,假意犹豫了一下,“好吧。” 然后,曾家辉就顺着这一男一女的牵引迈开了步子。 又走了几步,一对中年人迎面走来,上前就对轻看的男女道:“下午大家放半天假了哈。” “刘院长,你什么意思?这病人那么多,你怎么偷懒呢?” “哪里啊,京城来的专家陈教授这几天看病累坏了,下午要休息呢,还说什么明天想回京城休息几天…” “省城不能休息?” “唉,人家医术高,架子大,能咋的。” 中年人故意一脸苦色。 年轻男子有些急了,“那怎么行呢。刘院长,这位兄弟是专程前去找陈教授看病的,还是我一个远房的亲戚呢,你无论如何得让他看了再走啊。” “难。” 中年人故意摇头,“我都把前去的好几拨人打发走了。” 年轻男子上前拉着中年人的手,道:“刘院长,看在我这几年跟你跑这么多趟的面子上,你一定得帮帮忙啊,这真是我的亲戚……” 中年人这才回头打量了一下站着不言不语的曾家辉,沉吟半响之后才道:“好吧,那就抓紧时间,我打的送他过去吧。” “谢谢刘院长。” 年轻人还故意向曾家辉使眼色,并悄悄的道:“一会儿他要问起来,你就说是我的亲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