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俊生对这个似乎胸有成竹,道:“线索多着呢。邹小达在青基会内就有情人,而且这件事在单位内闹得人人皆知。我前面提过,她自杀未遂呢。邹小达的这个情人是80后,进入我们单位工作后,这位年轻女性对邹小达很投入,因为邹小达不愿离婚,她才曾试图自杀。又因为这位女青年的父母不在京城,因此自杀未遂送医院后,邹小达便要青基会职工,包括我在内前往医院轮流看护劝慰。后来,事情闹大了,这位女士离职前往美国学习,邹小达几次还前往美国探望过她。这名女性的出国费用,怎么来的,完全可以猜想到一点什么?也因为这事的“把柄”被邹小达的夫人抓在手里,因此邹小达的夫人经常到单位里来找邹小达吵闹。邹小达无奈,有时便恳请我们这些职工帮他挡驾。后来二人闹出要离婚,邹小达还曾私下里问过我:我老婆说如果我敢和她离婚,她就要揭发我,你说她这是吓唬我呢,还是当真?” “你倒是会推理,可任何事都要讲证据的。” “当然,线索嘛?通过线索才能找证据啊。邹小达等青基会负责人还有一个习惯:喜欢去歌厅,而且喜欢找人陪。在京城是这样,出了京城就更加肆无忌惮了。为掩人耳目,邹小达有时也会叫上本单位女职工或未婚男青年陪着去,当然,找来人之后,邹小达会把我们这些下属支到另外的包房里去。这绝不是一次、两次的偶然事,而是一种习惯。付的小费,全部开成餐费,用希望工程工作经费予以报销。这个可是我经手过的。青基会活动多、聚餐多,邹小达自己更是经常到外地检查工作……” 曾家辉对这些只是听,倒没过多的发表意见,别人怎么玩乐、有没有情人?怎么看待、如何对待,那得组织上查了再说,说了才算。他只是问道:“你说邹小达贪污,那么他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陆俊生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边回忆边道:“参与希望工程1+1结对救助的人,有不少人都是救助的小学三、四年级失学儿童,问题是孩子们两三年毕业后,剩余的钱干什么用了?按规定是转给其他需要救助的失学儿童。可有哪位捐赠者在这个转移救助过程中重新填写过结对卡?其实,这里面的做法存在严重漏洞,不让捐赠者填写第二份结对卡,从逻辑上来说,要么证明第一次填写是徒有虚名;要么证明剩余的钱被某些人花掉了!邹小达曾发起捐献希望书库活动,共计收到捐款三四千万,但真正做到了专款专用的只有两千万,另外的一到两千万元哪儿去了?全部被用于堵窟窿和开支各种不能列支报销的费用了。正因为如此,希望书库的捐赠活动才遭到许多人的质疑,这个早就有过报道与质疑了。还有,邹小达曾在香港开设未经审计的秘密账户,收到捐款后直接将其蒸发,这些钱难道不是他挥霍了?还有一点,邹小达投资失败多,收益少,但就是那么一点不多的收益,他还不肯将其按规定划入希望工程主账户,而是存入自己的小金库违规使用,这算不算贪污?” “嗯,你提供的这些线索很好,值得沉思与查验。请你相信,我党的政策历来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邹小达的事,一定会查清的。”曾家辉对这一次与陆俊生的谈话,感觉比上一次收获更多,“陆部长想过这个问题没有,你过去对青基会付出了许多辛劳,后来又遇到了许多困惑,现在还惹出了这么一在堆检举揭发的事,今后可能还有一个处理的过程。你对此,虽然提交了辞职报告,也没再继续上班做具体工作,但毕竟没有批准你离职。因此,我想代表个人私下里问一下,你还想在青基会工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