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死了吗?” 019一字一句地问。 eu冷冷把器械塞了回去,“能让他跑了,你跟死了也没区别。” 02和095一起走进来,“怎么说?追还是先处理?” l走在最后。 处理是处理什么,显然很清楚,三人的视线直直朝019怀里抱着的人看过去。 尤黎遮着自己的眼睛,没有感觉到,他只能隐约察觉到019的情绪似乎很压抑。 019很明显也在生气。 但气的不是他放走了人, 而是尤黎从二楼直接跳了下去。 019抱着他随手拿了包湿巾,抽了出来给脏兮兮的尤黎擦脸,“脱衣服。” 尤黎眼睑都在颤,捂着自己的眼睛哭,“杀人还要脱衣服吗?” 019,“检查你受伤没,把手拿开。” 随着时间越拖越久,怕伤势没得到及时处理,他的耐心越发地低。 尤黎脸上被湿巾擦得灰一道白一道的,好在没看见什么擦伤,他背着眼睛的手也被擦干净灰,被人放在椅子上。 他偷偷睁眼睛去看,发现019半跪在他面前,用手掌托起灰扑扑的鞋子,问,“脚疼不疼?有没有扭到?” 尤黎呆呆的,想说什么下一秒就看见eu拿着麻绳不耐烦地走了过来,毫无征兆的,他的眼睛被黑布绑紧,视线一瞬被遮挡变得漆黑。 刚刚捂着眼睛的手也被人强硬地提起来,绑在椅子背后。 未知是最可怕的。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受到什么惩罚,即使现在019真的在帮他检查伤口。 尤黎的手在抖,呼吸一直在颤,能感觉到麻绳在一圈一圈缠绕上自己的手腕,绑得很紧,他的眼泪流出来,浸透了眼前的黑布。 又从黑布下流下来,划过脸颊。 好像有人在朝自己这边走过来,是刚刚一直靠在门口处的02和095吗? 有人在低声说,“有一没二,先把他绑起来,免得坏事。” 尤黎不知道是谁在说。 他们漫不经心地商量。 “跑了两辆车,有辆车的尾箱还装着任务,不能让他们跑了。” “谁去追……” 少年的呜咽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尤黎能感觉到自己的鞋袜都被脱掉了,应该是019在拖着他的脚心仔细察看,碰了碰他的脚踝,用力去捏了捏,在试他会不会疼。 但下一瞬,麻绳就把他的双脚也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没人说话了。 尤黎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见身旁的动作声,他也什么都看不见,无助地一直在哭。 在察觉到自己的衣服下摆也被掀起来时,顿时想往后躲,但因为全身都被绑了起来,只能偏过脸,“我没有受伤,不疼的,不要看……” 没有人回 答他。 尤黎甚至不知道还是不是019在检查他有没有手上,他只能感觉到自己暴露在空气中,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下。 粗糙的指腹一点一点从下往下,丈量着他身体的每一寸。 少年哭得一直在颤,甚至从他身上还能看见之前019玩过后留下的红印跟指痕。 颤巍巍的腰窝旁也留下了男人的掌印,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被人掐着这里顶进腿根的场景。 “真的没有受伤?” 尤黎不停地摇头,“没有,没有!” 他的作战裤也被打开,松松垮垮地滑落下来,被麻绳绑起来,被迫并着的腿肉上还能看见一些红痕和指印。 包括只是简单擦过,但依旧留下来了浓重的男人气味,现在散发出来,弥漫在狭小闷热的空间内。 出了点汗,还有些潮湿黏腻。 裤腿被人抬起来,仔细看了看膝盖,白白净净的,确实没有任何的伤痕,全身上下都检查完后,尤黎才听见有人开口。 “下次还敢往下跳吗?” 尤黎睁着眼睛望向前方,却只能看到一片黑暗,他闭紧眼,张嘴就要回答,“不——” 一个圆润铁直的硬管口就挤进他的唇缝里,撬开了唇齿,抵着他的舌根往里按。 尤黎一瞬间就明白了那是什么, 他甚至能闻到一些火药味。 以为这个器械要在他的嘴里被启动,眼泪瞬间拼命地往下掉,不停地往后仰着脑袋,用舌头去推,甚至还能听见模糊不清的泣音,在喊救命,“求求你,呜求求你——” 含着水声。 但冰冷的管口没有任何心慈手软地往里塞进去,快直达尤黎的舌根,有人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没扣保险栓,也不会动手。” 尤黎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说,他现在突然后知后觉的,这五个人的音色十分的相近,光凭声音他根本听不出谁是谁。 除了l的语气平静偏冷之外,其他三人和019说话的方式和习惯简直如同一辙。 他不知道是谁在说, 听不清是谁在说。 “它从你嘴里掉下来后很有可能会因为受到地面的撞击而走火,谁也不知道子弹会钻进你身体的哪里。” “三、二——我松手了。” 尤黎立刻恐惧地乖乖吃住,他怕,怕真的从他嘴里掉在地上后,器械走火打到自己身上,怕得牙根都在颤,却根本不敢松口。 连吞个口水都不敢,哭都只能听见“唔呜”的呼气吸气声。 “下次还敢往下跳吗?” 有人重复地在问。 尤黎含着管口拼命地摇头,安静地空间里只能听见他啪嗒啪嗒掉眼泪和凌乱的哭声, “从哪学来的坏毛病?” 尤黎说不出话,一下又一下地吸着鼻子摇头,呼吸都快不畅。 “男朋友让你改,你改不改?” 尤黎终于知道是谁 在问,他点头,发出模糊的两声哭音,像在说自己“改的”,会改的。 019,“没有下次。” 尤黎不住地点头。 他点完头就没有然后了,像是有人踩着作战靴踏了出去,又好像听见有车声响起,像处理完他就去追人了。 周围很安静,安静得像一个人都没有。 尤黎好像被遗忘在这里,他身上的衣服也没有被整理好,大片大片地露在空气中。 从高到下,一眼望过去就能让人看个全。 裤子的拉链依旧大开着,凌乱地从中滑落开,紧紧并着的腿根一直漏在外面。 安静的空间里只能听见他时不时抽泣一声,控制不住地发出呜咽声,慢慢的,又小心翼翼地尝试着怎么在不让器械从嘴里掉出去的同时,去吞分泌出来的口水。 尤黎一直在尝试去挣被绑在一起的手腕,他吸着气,慢慢的,眼泪停了,只留下脸上干涸的印记,变成在脑子里哭着问系统要怎么办。 系统语气冰冷,“往下跳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来问我?” 系统好像也生气了, 尤黎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尤黎又说,“谢谢你给我的道具,我以后会还的。” 系统,“不是我。” 尤黎回忆了一下,“可我没有买道具……而且我也没有在商城看见过这些道具,它们用积分也买不到的。”他说,“不是你给我的,那是谁的?” 系统,“狗给的,自己想。” 尤黎吸着鼻子,“……我想不到,是其他玩家给我的吗?我要怎么去找——” 系统打断,“没必要去找。” 尤黎没听懂。 他突然回忆起来系统很久之前也说过这一句话,也是这三个字——没必要。 尤黎还没深想,突然间,有人扣住他不停挣扎的手腕,用力攥紧。 尤黎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身旁还有人在,下意识被吓得骤然短促惊叫一声,带着还没平复下来的哭声,全身都抖了一下。 嘴里的管口都差点松的掉落在地,又颤颤巍巍地去咬紧。 他不知道是谁,只知道有人制止了他挣着手腕的动作,阻止了麻绳继续摩擦红皮肉。 下一秒,他也不知道是谁,有人强硬地掰开了他的腿。 尤黎从喉腔里挤出一声呜咽,哀哀地在哭,急促地呼吸着,模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像在说不要。 可他被绑在椅子上,双手双脚都动弹不得,眼睛也看不见,只能在一片黑暗中任由着腿根处挤进的指腹动作。 睁着眼睛,隔着层黑布看着前方看不见的人,干涸的泪水重新溢出,一滴一滴地在流。 因为被麻绳绑得很紧,是硬生生分出一点才叫人肆意地钻进去的,紧接着一阵冰凉,湿润的触感。 尤黎哭了很久,才后知后觉对方在拿湿巾给他擦,他想到eu说的那句难闻,想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真的有 味道。 应该是没有的。 因为粗糙的面罩质感碰上尤黎的耳颈,透过这层后是男人存在感十足的稍重气息。 俯身下来,快钻进尤黎的脖子和衣领里。 尤黎很害怕,抗拒地偏过脸去躲,在脑子里哭着问,“他在干什么啊?” 系统冷冰冰的,“被狗味熏到了,洗洗鼻子。” 这个形容很像尤黎被人圈了地盘, 腿心处叫人沾满了标记过的气味。 尤黎的腿被擦了个干干净净,空气中都变成湿巾清新的味道,对方好像还很仔细地半蹲下来查看。 面罩粗糙的布料感抵上尤黎的内侧腿肉,快要被人钻进去欺负,他拼命并紧,带着微弱的哭气,呼吸不匀地快背过去。 检查完了,才被人放过。 他好像在被人解绑,背在椅后面的双手松开的下一瞬,就重新被人绑在身后。 绑好后像是时间紧,也没帮他整理身上的凌乱衣服,尤黎就这么被绑着扛起来,倒在人的肩颈上。 他“呜唔”地在叫, 却始终没得到人的回应。 尤黎想说话,又不敢松开嘴,含着管口,眼泪都掉进人的肩颈里,眼睛上的黑布也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被防起来,不知道去追玩家的人都有谁,又是什么时候出发的,从哪去追的。 什么信息线索都得不到。 不知道被扛着走了多久,好像只有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尤黎突然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自己被人扔在了车的后座椅上。 座椅上还坐着其他人,尤黎撞到了另一具硬朗的身躯上,被抛出去的悬空感让他下意识张开口,失声一般大口地呼吸,混含着一声细小的惊叫。 管口霎时掉落下来。 尤黎大脑一片空白,瞬间逃避似的闭上眼,等待着尘埃落定一般,在等器械失火的剧烈巨响。 他等了很久很久,连呼吸都滞停了,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等到,只有器械掉在皮椅上的声音。 保险从始至终都是扣上的, 那个人是骗他的。 随后是车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车子很快启动,尤黎被抱起来,有人往他嘴里塞了什么,松松软软的。 尤黎含在嘴里快化了,才吃出那个是面包的味道,那个人见他不动,又掐开他的唇齿,低头去看他嘴巴里吃了没有。 这群人的耐心都一样地低到极致。 “他不吃,拿个别的过来。” “019从哪绑来的,怎么这么麻烦。” “扔过去了。” 尤黎脸上被泪浸透的黑布在动作中被蹭掉了一点,他隐约能看见一点视野。 因为要给他喂面包,面前人把手套也摘了,他让人掐着嘴,捏着脸,被逼着吐出了唇齿中以为他不爱吃的,还被他含化的面包糊糊,湿湿的一团。 都吐在了对方的手上。 用手接完,扔了,又给尤黎用纸擦嘴,擦干净后又塞了个新的面包块进去。 尤黎含着他喂过来的东西,呆呆地不敢动,只一下又一下地吸着气。 还没缓过来。 于是又被人掰开嘴吐了出来,反反复复地喂食了好几次,最后让人伸着两根指头,撬开齿关,从他嘴里拿出含软的面包片,又扔了,又塞了个新口味。 是奶油味的, 尤黎这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