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夕她们上车的地方离学校只有两百米左右，不到两分钟车子就到了，好像还没有上课，学校里到处都是孩子，有打闹的，有玩耍的。 这些孩子好像感觉不到冷似的，在这大冷的天，在外面玩，好像根本没有一点感觉，想想自己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 “哥，你还记得那个班是那个年级吗？” “当然记得，后面一排最西头两个教室是一年级，第三个是老师办公室，第四个教室是五年级第五个是六年级，前面一排，最西头两个教室是二年级，中间两个教室是三年级，最东头一个教室是四年级。” “哈哈哈，哥，你还记得呢！” “那当然，怎么可能忘。” 李浩他们大队人口多，可是上学的真不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的是跟着父母在外地上学，留下来的，很多都不上学。 就像李浩上学那时候，一年级的时候，一个班有六十个人，有两个班，二年级的时候，每个班就只有五十个人了，还是两个班，到了三年级的时候，虽然还是两个班，可是每个班只有四十来个人。 特别是到四年级的时候，只有五六十人，所以从四年级开始，学校只有一个班，就这到了六年级的时候，也不过还有三十多人，学生是越来越少，没办法，上不起啊。 学费是一年比一年高，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费用，光指着种地根本不可能，再加上人多，每个家庭都有好几个孩子，就更供不起了，像李浩家就两个孩子的很少。 “爸爸姑姑，我们下去玩了。” 烤红薯已经吃完，两个孩子就待不住了，就想下车去玩。 “行，去吧，不要和别人打架。” “知道了爸爸。” 李浩一个大人，大人不可能下车去和一群孩子玩，所以他就坐在车里，包括李若夕也是一样。 “铛铛铛铛。”老式的钟声响起，这么多年还在用这玩意，不过这玩意用的好啊，几里地以外都可以听到，如果大家看过地道战，鬼子来了敲的那个钟，就和李浩学校用的一模一样。 “咦，这两个小家伙呢？” 钟声响过以后，很快在外面玩的孩子都进了教室，灵儿丽儿也跟着不见了。 “不用管她们，估计又跟着学生去教室了，上午就是这样。” “哈哈哈，这两个孩子，难道还想在这里上学。” “哥，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两个孩子还真有可能要在这里上学。” “哦，怎么回事？” “爸妈说了，我们去帝都可以，但是必须把孩子留下，最起码要留下一个。” “开什么玩笑，要么两个都带走，要么两个都留下，留下一个算是怎么回事。” “哥，你还不明白吗？爸妈的意思就是两个都留下来，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爸妈知道，你绝对不会留下一个带走一个。” “若夕，说实话，我也想把孩子留下来，这样就有人可以陪着爸妈，可是咱们这里的教育……”李浩没有说下去，因为他知道，李若夕会明白他的意思。 “哥，咱们这里的教育也可以啊，你可别忘了，我们两个也是从这里出去的，学习要靠自己，就像那句话说的，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呃！也是啊！让我再想想吧，这个还要听两个孩子的意见，如果她们自己不愿意，那也没有办法。” “也是，估计爸妈到时候也没有办法。” “你在这等着她们，我先回去。” “好，你回去吧，家里正在建房子，你回去看看也好。” 李浩开车到家的时候，把他吓了一跳，因为人太多了，不是来给他建浴室的人，而是村里的人，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最年轻的也和李爸年龄差不多，这些人估计是来玩的。 爷爷奶奶，大爷大娘，叔叔婶婶的叫了一圈，李浩才进到院子里，李家村，整个村子都是姓李，并且都有点沾亲带故，按照辈分，都可以叫出来。 进到院子里，李爸正在给大家散烟，李妈帮忙烧水，还给村里的妇女拿糖，可能是因为儿子能赚信用点了吧，李爸李妈大方了一次，不但买了烟，竟然还买了不少糖块，怪不得这么多人来这里。 “浩子，你小子跑了一上午，快过来帮忙散烟。” 刚进来就让老爸给抓了壮丁，没办法，李浩只能从老爸手里把烟接过来，挨个的给大家散烟。 “浩子，这几年混的不错啊，回来就帮你爸妈修房子。”一名李浩爷爷辈的老头拍了拍他，有点赞扬的说着。 “一般一般，没有李峰混的好。” 李峰是这位老头的孙子，年龄和李浩差不多，都是一个辈分，年龄又差不多，所以平时都是叫名字，这李峰现在也在外面打工，不到过年基本上不回来。 “那臭小子就别提了，干什么都不长远，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 “我说六叔，您老就别说了，都一样，我们家那臭小子也一样。”旁边一位叔叔辈的中年人说着。 说实话，这个李浩最有发言权，不是说今天做这个明天做那个，那是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谁愿意天天换工作，就给李浩以前似的，每天都要打好几份工，都是一些临时工，用你的时候就要你，不需要的时候，就让你走人，然后你还要从新找。 散了一圈，下去小半条，又给建浴室的工人散了一遍，然后问了一句“今天能建好吗？” “差不多，应该没有问题。” 墙已经垒了一人高，按照这个进度，今天还真是差不多，只是一间浴室，地基并不深，也就几砖深而已，到了一定的高度，加盖上楼板就可以，然后就是做防水，就容易多了。 今天晾一晚上，明天就可以贴瓷砖，然后就是装门窗，装热水器，装水泵，装空调，冬天洗澡也不会有问题，这可比烧水洗澡方便的多。 在农村，想冬天洗澡，除了烧一大盆热水，也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