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玄牌的话,烈焰久久不能回神。 这些近乎残酷的语言却是最现实的,他爱玄牌,但不能做到为玄牌放弃一切。 成为军人的这段时间里,他的思想已经悄然发生改变,他没办法放弃自己的研究项目,也没办法放弃自己一直追求的。 而玄牌亦然,能有现在的成就,玄牌不是一个只知道在男人堆里流连忘返的花瓶,她有自己的能力和实力,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一切,成为一个只知道围着老公孩子转的女人。 这盘棋,最后只是无解 三年后 全球最大的赌场金不换里,一个奶呼呼的女孩正站在赌桌上,一手拿着骰子一手指着桌下的人,奶声奶气,却又带着生气的喊道:“你出老千!” “你这小毛孩!牙都没长齐呢,知道什么是老千!” 众人看这小孩好玩,抱着手臂打趣道。 女孩白白嫩嫩,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梳着两个可爱的丸子头,头绳是麻将的图案,嘟着嘴,“我就是知道!我还知道你是怎么出老千的!” 说着女孩将手里的骰子扔到桌上,想要揭穿那人出老千的手法。 “鹭小火!” 一道气愤的女声传来,即便隔着很远,也能感觉到女人的杀气。 被点名的小女娃娃顿时浑身一紧,扭头就看到自己妈妈玄牌正站在门口,眼睛冒火的看着她。 提了提裤子,鹭小火撒腿就跑,玄牌踩着高跟鞋在后面穷追猛打。 “妈妈!我错了!我错了!”鹭小火边跑边求饶。 “每次都说你错了,每次都不改!老子再信你老子就是傻蛋!” 即便鹭小火拼命跑,但依旧敌不过玄牌的大长腿和玄牌手下的天罗地网。 将鹭小火小小的身躯夹在胳膊处,朝着女娃小小的屁股上打了两下,“跟你说了不要来赌场!不要沾赌博!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 三年前,玄牌决定生下孩子,和烈焰达成共识,两人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闪闪发光,烈焰向上面申请,每年有一个月的时间和孩子团聚,但行动依旧是要有人跟着。 两年前,玄牌生下一个女孩,取名鹭小火,姓氏随玄牌,名字取自烈焰。 玄牌知道她这辈子已经和赌博沾染在一起,她希望自己的女儿以后不要再沾染这些东西,可以经商,可以像她爸爸一样做科研。 甚至玄牌都做好了鹭小火好吃懒做,躺在她挣得钱上当蛀虫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鹭小火不仅继承了她赌博的天赋,还在烈焰基因的加持下,更加厉害,玄牌头疼的厉害。 “妈妈坏!妈妈能玩,为什么我不能玩?这不公平!” “公平你大爷,跟老子讲公平,这本身就不公平!” 鹭小火气呼呼的扭头,突然,瞥见一个人影,顿时开始挣扎,“我看到爸爸了,快放我下来!我要去见爸爸!” “老子还看见你爷爷了呢!” 玄牌不顾鹭小火的挣扎,继续带着鹭小火往前走,她知道,烈焰此时绝对不会来越国,前段时间两人刚通电话,烈焰说他会消失一段时间,有个新项目。 “真是爸爸!”鹭小火指着烈焰的身影,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玄牌扭头,真的看到烈焰在快步朝着她们走来,愣神的功夫,鹭小火已经挣脱,小跑着奔向烈焰。 “爸爸!” “哎!小火!”烈焰激动的抱起鹭小火。 虽然他对这个名字不是很满意,但架不住玄牌乐意,并且女儿的名字里还能有他的含义,他已经很满意了。 “你怎么来了?” 玄牌看着亲昵的父女两人,嫌弃的撇撇嘴,但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我要在越国待一段时间,有个合作项目,双方共同推进!”烈焰笑着看着玄牌,眼神中满是温柔和喜悦。 “咳!”玄牌有些别扭的别过脸,挥挥手,装作不在意的说道:“哦,那你要是没地方住,可以住家里,那个那个老子还有事,小火你看着!” 说完,就赶紧溜了,她和烈焰的关系很复杂,两人像是异地的夫妻,但又不全是。 叶枳夏曾经问过玄牌,“你和烈焰这到底算什么?” “算离婚了为了孩子还得见面的两口子!”玄牌觉得这样形容,好像挺符合两人之间的关系。 这三年里,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提及两人之间的关系,虽然心里惦念着对方,但太多现实的因素让两人无法相守,与其最后伤痕累累,在生活的琐碎中磨灭对对方的情感,倒不如这样。 烈焰对鹭小火的爱没有任何吝啬,玄牌也不会刻意去隐瞒鹭小火关于爸爸的一切,她会告诉鹭小火,爸爸很爱她,只是爸爸的工作太特殊。 看着鹭小火抱着烈焰的脖子撒娇的样子,玄牌忍不住勾唇,她觉得这样挺好。 虽然不能时时刻刻陪伴在鹭小火身边,但烈焰只要有时间,每天都会和小火视频,甚至远程辅导鹭小火的功课。 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要生活在一起,他们先是自己,然后才是爸爸妈妈 玄牌希望这个道理鹭小火能明白,也希望鹭小火长大之后,是她自己,而不是被各种各样的身份束缚 实验室,烈焰看着有一次失败的药物,眉头紧锁,“还是没办法克服低温!” “如果没办法克服低温,那雪域高原上就无法使用,我相当于白费力气!”同事有些沮丧的喃呢。 他们最近在研究的药物是用来供给到雪域高原,为驻守边疆的将士们克服严寒使用,但效果甚微。 华国西南部的雪域高原,这里层峦叠嶂,一座座雪山巍峨的矗立,像是守护安宁的勇士,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寒气和巍峨。 王予晴看着绝美的日照金山,不由得想起自己刚来这里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寒冬,距离春节没有多长时间,经过接近一周的长途跋涉,她终于从京城来到雪域高原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