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景骁点点头,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谢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夏夏的婚礼!” 林涵等人受宠若惊的看着年景骁,哆哆嗦嗦的举起自己面前的酒杯,“年总客气了,能来参加婚礼是我们的荣幸!” “等会婚礼结束的时候,别忘了手办礼,我给你们准备了喜糖和小礼物!” 因为还有其他桌的客人,叶枳夏匆匆说道,便和年景骁去了其他桌那,留下一群粉丝做西子捧心状。 “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也觉得我像是在做梦!” “女神真的好温柔,姐夫也好帅,两人看着真般配!” 林涵看着一直对叶枳夏和年景骁行注目礼的几人,忍不住轻咳一声,“亲,咱们收一收,别给女神丢人!” “对对对!我们不能这么没有风度,我们一定要优雅!” 伴郎伴娘桌上,窦睿川挨着崔紫沫坐下,时不时的和崔紫沫闲聊几句,崔紫沫微笑着回应,客套而又不失礼仪。 玄牌一脸看透所有的表情,小声的对董馨研说道:“你信不信?窦大少爷喜欢崔紫沫!” “不会吧?睿川哥喜欢紫沫姐姐?”董馨研闻言急忙看向两人。 被玄牌猛地拍了一下,“笨蛋!那么明显人家不得察觉啊!” 董馨研装作不经意的看向窦睿川和崔紫沫的方向,只见崔紫沫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而窦睿川已经快把眼睛黏在崔紫沫身上了。 “啧啧啧,没想到睿川哥还有这样的一面,真是稀奇。” 窦睿川和年景骁的对所有异性冷淡不同,也和年景城的像个花孔雀一样不同,窦睿川应该是这几个人中最正常的一个。 正常的谈过恋爱,也正常的分手过,并且对异性是正常的反应,不会过分亲密,也不会像年景骁那样无视。 唯一的正常人现在变得这样不正常,董馨研觉得非常不正常! “哎?我小舅舅呢?” 王予晴指了指卫生间,“厕所,去了有半个小时了。” “半个小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董馨研忍不住皱眉,担忧的说道。 王予晴看了一眼隔壁桌,见周槿安的身影也不在,摊摊手说道:“估计是追你小舅妈去了!” 休息室里,周槿安无奈的看着喝酒耍无赖的年景城,长长的叹了口气。 “二少,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今天只是来参加枳夏的婚礼,请您不要再纠缠了。” 年景城靠在门板上,阻止周槿安离开的脚步,听着周槿安生疏而又客套的话语,忍不住冷笑出声。 “你现在对我这么冷淡,怎么刚才对其他男人这么热情?” 他原本没有想纠缠周槿安,但目光还是会忍不住在周槿安的身上停留,他刚才看到周槿安和一个男人聊得非常火热,对人家有说有笑的,换到他这就是一张冷脸,他就这么让周槿安讨厌吗?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槿安已经快被年景城气死了,她起身去卫生间,刚从卫生间出来就被年景城捂着嘴拉到了休息室里。 刚被捂住嘴巴的一瞬间,周槿安害怕极了,眼睛瞪大开始挣扎,正准备踢对方一脚的时候,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我。” 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给了她希望,将她救出水火的人,同时也是让她受尽侮辱和伤害的人。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叶枳夏和年景骁订婚的时候,也是两人提分手的时候。 这几个月以来,她一直在强迫自己忽视年景城的消息,但年景城实在是太出名了,即便她努力的忽视,但依旧能在新闻上看到他的消息。 有财经上的,有娱乐上的,当然,也有花边新闻上的,今天是年氏二少和某女网红一起吃饭,明天是年二少和某女明星一起逛街,后天是年二少和哪家的大小姐一起约会,被指两家可能联姻 娱花边新闻真真假假,一开始的时候周槿安还会看一下是真的还是假的,渐渐的,她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傻。 她和年景城本来也不是真的情侣,假扮而已,现在甚至连假扮都不是了,她又在在乎什么?别扭什么? 但倘若她真的不别扭,不在意,可能她今天也不会出现在婚礼上吧? 只有周槿安自己心里清楚,她来参加婚礼一部分原因是叶枳夏,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看看年景城,只是她自己一直不承认第二个原因罢了。 年景城苏日安喝了酒,但这样的场合根本没有喝多,但他就是感觉自己酒精上头了,不然怎么会拉着这个跟自己提了分手的女人在这浪费时间? 在年二少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回头草’这个词,断了就是断了,分了就是分了,不会在同一个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和周槿安决定假扮情侣的那一天开始,他的身边就没有出现过其他的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有女人想要靠近他的时候,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会浮现出周槿安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 年景城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那么长时间不见,她好像什么都没变,五官依旧是典雅书卷气满满,一头及腰的黑色秀发被编成了麻花辫静静的垂在前面。 上半身穿着一件藕荷色的新中式盘扣斜襟上衣,袖子是宽松的喇叭袖设计,下半身穿着一条米色暗纹绣花长裙,脚上单配一双经典款的小高跟鞋,整个人就像是书中走出来的林妹妹。 年景城觉得浑身有些燥热,动作缓慢的解开自己西装的外套的扣子,在周槿安震惊的目光中没将外套脱了下来,然后扔到了沙发上。 “你要干什么!”周槿安紧忙后退一步,瞳孔中满是不可置信。 像是没看到周槿安的慌乱,年景城烦躁的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两粒扣子,然后慢慢的朝着周槿安靠近。 “年景城!你别犯浑啊!这可是年总和枳夏的婚礼!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喊人了!到时候大家都不好看!” 周槿安被逼到退无可退,尴尬的被困在桌子和年景城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