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枳夏打开机舱门走了下来,卡罗生也随之从另一架飞机上下来。 “叶小姐。” “搞这么大架势?我都被你们逼得来了岛上了,还能跑?”叶枳夏嘲讽的说道。 卡罗生没有任何的不好意思,说道:“叶小姐的本事我们都是见识过的,这样保险一点。” “你们教主呢?” “教主在那边等您,请跟我来。”卡罗生将叶枳夏带到另一片沙滩。 慕容禹此时正带着墨镜站在椰子树下,看到叶枳夏过来,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来了!” 叶枳夏:“听慕容先生这么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做客的,根本不像是被慕容先生绑上岛一样。” “哈哈哈,听你这语气是不喜欢我邀请你的方式了?” “你觉得呢?你答应了影子却又出尔反尔,这可真不是君子行为。” 慕容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君子?呵,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一个君子。” 边说着,慕容禹边靠近叶枳夏,在叶枳夏的耳边轻轻说道:“我可是一个恶魔!” 说完直接拉起叶枳夏的胳膊往前走,叶枳夏被拽到了海边,一艘小型的快艇飞快的驶到两人面前。 手下拖着一个被绑的活脱脱像螃蟹的人走了过来,慕容禹将叶枳夏的脸掰过来,让她看清楚那人的样子。 “这就是影子给我说的叛徒,他是蒂利亚安插在我身边的人,一直在向史蒂芬家族传播消息,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他?” 慕容禹虽然在笑着,但整个人都是疯狂的,甚至是兴奋的。 叶枳夏冷冷的甩开慕容禹的手,“怎么处置你不都想好了吗?” “我是想好了,但我还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毕竟你也是黑手党的叛徒。他的下场可能也会是你的下场,你就不好奇吗?” 男人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让人忍不住心惊胆颤,仿佛下一秒男人就会亮出他的毒牙,狠狠的咬上一口。 叶枳夏笑了笑,阳光落在她美艳的五官上,海风轻轻的扬起她的发梢,整个人美的就像是遗落凡间的仙子。 “好奇。” 慕容禹有一瞬间的愣神,但墨镜很好的掩盖住了他眼睛里的惊艳,慕容禹装作无事的样子,朝着手下挥挥手。 手下将那人押到慕容禹身边,慕容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被绑的人是个白人,看着慕容禹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咿咿呀呀的想要说什么,但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你知道他为什么不能说话吗?” 叶枳夏仔细的看了一眼那人,那人的舌头还在,嘴巴里也没有被迫害的痕迹,看样子应该是下药了。 慕容禹也在意叶枳夏到底回不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因为他之前的话说的太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这样惹祸的舌头自然就不必再要了。” 被绑的人跪在地上,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悲伤,眼泪无声的从深邃的眼眶中流出。 但男人可怜的样子并没有获得慕容禹的怜悯,慕容禹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男人的胸膛里。 鲜红的血液随着刀子拔出的动作喷涌而出,那人眼睛瞪的巨大,目光中满是不可置信。 慕容禹挥挥手,手下的人便将受伤的男人绑到了快艇的后面,用一根绳子紧紧的绑着男人的腰部。 叶枳夏看到这,垂下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死命的咬着牙关才让自己没有失控。 看着男人被快艇拖着越走越远,叶枳夏的眼眶直接红了,她不由得想起来九里明,九里明也这样的被折磨。 慕容禹:“你的情绪不对,害怕了?” 叶枳夏的眼眶通红,活脱脱的像只小兔子,“是,我害怕了。” 她没说的是,她不是害怕这种手段,她是害怕自己不能杀了慕容禹,害怕自己身上背负的仇恨无法报仇雪恨。 手下搬来两把椅子,慕容禹拉着叶枳夏在椰树下坐下,看着快艇一圈一圈的在远处的海边上疾驰,慕容禹的脸上满是笑容。 “你知道他跟了我多久了吗?” “多久?” 慕容禹将自己的胳膊垫到脑袋下面,尽量让自己舒服点,“十年。” “挺久的。” “他跟我的第五年开始为蒂利亚做事,你说讽刺不?” 叶枳夏看向远处的海面,“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追求的,他在你这得不到,在蒂利亚那能得到,他就会去效忠别人。” “在我的得不到?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选择效忠蒂利亚吗?” “我怎么会知道。” 慕容禹像是在说一个笑话一样,说道:“他喜欢上了史蒂芬家族旁支的大小姐,为了所谓的爱情选择背叛黑手党,真是可笑至极。” “挺惋惜的。” 听到叶枳夏这么说,慕容禹来了兴致,坐起身子看向叶枳夏。 “你是在惋惜什么?惋惜他为了所谓的爱情损失了姓名还是在惋惜他没有得到所谓的爱情?” 叶枳夏:“两者都有。” “你是在惋惜你的爱情,你觉得你那个所谓的华国富商会来救你吗?他能找到你吗?爱情在绝对实力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慕容禹看着叶枳夏的脸,自信的说道。 他承认自己喜欢叶枳夏,但当爱情和事业二选一的时候,他会选择前者,但很遗憾,他不需要二选一。 叶枳夏爱不爱他无所谓,在绝对实力面前,即便叶枳夏不愿意,她现在也得乖乖的坐在这里陪他说话。 少女没有任何的反驳,只是目光里多了伤感,现在年景骁应该已经知道她被带走了,他会不会很生气?会不会不要她了? 她最终还是让年景骁伤心了,在任务和年景骁之间,她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叶枳夏觉得自己这种行径和慕容禹的不要脸也没什么差别,只是她自己美化了自己选择的道路罢了。 快艇转悠了好长时间才回来,停稳后,手下的人迅速上前将那人拽起来。 只见原本还活生生的人,此时已经被海里的鱼鲸吞蚕食的血肉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