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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1 / 1)




可能是周围太黑了,谁也没发现的卢马的反常,只以为他是跑累了,所以躺下来休息。
受伤的赤兔马也没注意到师父的反常,毕竟他师父并不觉得疼,就是在出长气。
霍起和周潋在一边抱着,周潋在黑暗中摸索着查看霍起的伤势,一直在问“舅舅疼吗”,霍起回答他的声音也很轻。
或许在这个时候能得到周潋的垂怜,对于霍起而言,比什么都好。
林逸感觉憋得慌,他在心里感慨:【幸亏有统子的药,不然这疼痛不知道要怎么忍受,还好还好。】
赤兔马听到了师父的心声,可是他好累,四肢无力,周围也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他饿了几天了,快要饿死了。
他还在想师父为什么会疼,是因为跑得太快,所以肚子疼吗?
他想安慰师父,可是努力撑起来身子,又啪的一声躺了下去。
林逸让他别动:“起不来就别硬撑,烈焰。”
赤兔出口长气:“师父,我好饿啊。”
林逸一愣,刚在想要去哪里给赤兔找点吃的,突然想到他这两天涨奶。
想都没想,林逸就往前慢慢移动了一点,侧躺着,将肚子给了赤兔。
霍起断然是没发现这诡异的一幕,因为周围太黑了,马儿的夜视能力比人类的强几倍,所以林逸能看到赤兔的具体位置。
一想到赤兔受伤了,林逸心里就难受,他想着反正不疼,他慢慢生,让赤兔先吃口东西。
赤兔本来没想过要吃师父的奶,可师父递到他嘴边了,他也不好拒绝师父的好意,尤其是闻到那味道,他整个味蕾都被打开了一样。
他咬住了林逸,但又不敢太用力,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师父此刻在干什么,毕竟师父一声不吭,就是在出长气。
霍起和周潋在一边讲话,霍起说:“撑到天亮咱们再做打算,范瑾竟然让你来找我,太冒险了。”
周潋的声音小小的:“可能城内没什么人可派了吧,你没事就行。”
霍起问:“不恨我吗?”
周潋不答话。
恨又能怎么样,总不能看着霍起死在外面。
沉默了半天之后,周潋问:“如果以后你真的反了大周,你能放过我父皇吗?能不能别杀他?”
可是如果霍起失败了呢?到时候父皇肯定会杀霍起,毫无余地。
他知道自己还是对父皇有期待,向着父皇。
霍起如果失败了,可能他俩都得死,这就是他不让霍起反的原因。
他来找霍起只想求个安稳,并不想涉险,可霍起这次真的把他推入了火坑。
他毫无还手之力,被霍起控制的死死的。
他现在左右为难,一边是父皇,一边是舅舅。
谁也没法帮他出主意,他甚至挣不脱霍起的禁锢和控制。
却还怕霍起死在外面,他是个矛盾体。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
什么……
霍起一边在水里洗脸,一边回答他:“我会让他做个无忧无虑的太上皇。”
周潋一愣:“太上皇?”
霍起应着:“对,我不想当皇帝,但你可以。”
周潋愣住:“你反大周不是为了夺权吗?为什么又让我……”
霍起笑了笑:“我反大周是为了保住你和我,以及边城的百姓,如果我有其他的选择,我至于选这么一条绝路吗?当然了,如果我失败了,你也可以告诉你父皇,是我威胁你的,毕竟你们是亲父子,他不会杀你,但会废了你,让你自生自灭。”
周潋不说话了。
霍起又道:“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看着他们欺负你,不管是齐王也好还是你父皇也罢,都别想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欺负了去。”
周潋抿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很多事都没跟你说过,所以你不清楚,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对你有好处,我也不想让你父皇在你心中的形象毁了,毕竟你在他身边长大,言行举止都向着你父皇靠拢,我知道你的心向着你父皇。”
“舅舅,我……”
“你不用解释,我都懂,就像我对霍家,即使知道这次出来霍家也是为了让我送死,以保全他们的名声,但我还是恨不起来,毕竟我是在霍家长大,是霍老将军和主母把我养大的,他们视我如亲生,我又怎会恩将仇报?我懂你的处境,你也不必跟我解释。”
周潋忽然觉得他在霍起面前,真的很像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他根本没想过霍起会怎么样。
而他只需要没糖了,叫一声舅舅,舅舅就会把所有最好的都给他。
霍起说的没错,他的言行举止被周乾影响的很深,他不但言行举止像周乾,连疑心病和自私也像周乾。
可这世上最多的就是自私之人,像霍起这种人,又有多少呢?
他突然间理解自己和霍起之间的差距了,从小父皇就教导他,作为一个当权者,不可以把任何事情当真,也不能把所有人的真心当回事,一旦认真了,那以后会输得很惨。
他从小就被灌输了利己的思想,从未想过他人的处境,所以即使霍起是真心待他,他也只想踩着霍起上位,他不相信霍起的真心。
他想把霍起拿捏在手心,可到头来发现还是他太年轻,霍起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就是不想和他计较。
他拿什么和霍起玩?
如果不是母亲是霍家的嫡长女,霍起的妹妹,他又有什么资格获得霍起的垂怜?当初就连父皇上位,也是这位舅舅出力的,他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和外甥,周乾算个屁。
果然,他还是太年轻了,什么都拎不清。
此刻听霍起说完那些话,他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慌乱。
因为他从不觉得会有人真心待他,他之所以来边城找霍起,一来是为了保全自己,不让自己被暗杀在那明晃晃的宫廷里,父皇的脚下。
二来霍起此战一胜,必
然会驻扎在水秀城养精蓄锐,即使他没了兵权,可他依旧只手遮天,别人都怕他。
他没想到的是霍起会反。
他不知道霍起求援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他只知道那一次回来之后,舅舅就变了。
舅舅也不跟他说发生了什么,只是禁足他,不让他参与军营的大小事务,他觉得自己被架空了。
他一直以为是霍起要夺权当皇帝,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都是为了自己。
周潋为自己以前的猜忌感到愧疚,久久没有和霍起说一句话。
直到听到赤兔一声被吓到的嘶鸣声,这舅舅外甥才被两匹马吸引了注意力。
赤兔还在吃奶,突然感觉吃了一嘴有腥味的液体,他还咂嘴尝着是什么东西,总感觉师父的身体很不安。
师父在那里不安的躺了半天,却没有换一个动作,只是时不时发出一声长叹的哼声,赤兔也没注意他怎么了。
直到黑暗里,师父的尾巴下出来了一个奇怪的物体,赤兔才被吓到,叫了一声,本来无力的身体,也顿时有了力气。
他被师父吓到抬起了身体,可师父却还躺着没动,直到“chua”地一下,尾巴下的东西落在了地上,赤兔闻到了血腥味。
霍起和周潋也闻到了,他们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赤兔发生了危险吗?
走近一看,却见黑暗中,赤兔和的卢中间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与此同时,刺鼻的腥味袭来。
霍起蹲下身子用手去触摸那黑乎乎的一团,只觉得滑不溜秋,里面正在动弹的东西被一团什么东西包着。
霍起用手将那滑不溜秋的东西撕开,那黑乎乎的一团开始动弹,霍起的心都惊了。
正在用手试探是什么东西,便感觉的卢马小声哀鸣着回过头来,然后开始舔舐起他手下东西来。
周潋还在一边问:“怎么了舅舅?什么味道?”
霍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触觉,他用两只手摸了摸,摸到了的卢马的脑袋,还有的卢正在舔舐的小马驹。
霍起眼睛瞪得老大,缓缓站起来,问的卢马:“银枪,你生了个小马驹?”
银枪嗯哼一声回应了他,这给霍起整不会了:“怎么可能?你不是公马吗?”
林逸也想知道自己作为公马为什么会怀崽,而且还不知道另一半是谁,他找谁问去?
好在生产没有疼痛,分娩很顺利。
林逸基本上生完就能站起来,但他没起来。
赤兔显然被吓到了,半天没声音。
周潋也被吓到,不可思议的问霍起:“银枪生了小马驹?”
霍起气的握紧了拳头:“这他娘的谁干的?!银枪都一把年纪了,还让它受这种疼痛?那群战马里面有没绝育的?银枪可是纯种的卢,怎么敢的!”
周潋不能理解:“银枪是公马啊舅舅,怎么可能呢?”
霍起气死了,不用想都知道这种不纯,所有马里面,只有白雪是的卢,可白雪也
怀崽了。
“最好别让我知道是哪个畜生干的,不然我非得把它大卸八块不可!”
周潋小声问:“会不会是赤兔啊?它俩平时相处的时间最多。”
霍起这才想起赤兔:“对啊,它俩吃睡都在一起。”
霍起在黑暗中声音沉的吓马:“烈焰,是你干的?”
林逸正在舔舐崽崽,听到霍起质问赤兔,林逸马上爬起来蹭霍起,表明这次真不是赤兔干的。
赤兔嘶鸣着喊冤:“我都没跟师父配种,怎么可能是我?是我的倒也好了,那样我就不用担心自己没后了。”
林逸斥责他一声:“孽徒没大没小,瞎说什么呢?”
林逸安抚了霍起之后,又去舔小马驹,看得出来小家伙正在努力站起来。
林逸给他勇气,让他努力,小马驹在挣扎了几分钟后,终于跌跌撞撞站了起来。
周潋和霍起都在一边沉默着,唯有小马驹微弱的叫声,他好像很慌。
林逸看到他站起来了,走到他身边鼓励他自己找吃的。
小马驹生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吃的。
霍起也慢慢适应了黑暗,能看到三匹马的影子。
他隐隐约约见小马驹站不稳,终是走过去扶着小家伙来到了林逸肚子底下。
他这才发现他的的卢马有奶,以前这两东西近似于无,根本看不见。
也是他这快一年注意力都在其他事情上,所以没有注意过的卢马的异常,上次他觉得的卢不对劲,还找了军医给他看了。
那庸医竟然说银枪身体很健康,什么事都没有。
霍起怒骂:“这个庸医,等我回去非得给他屁股打开花。还有,要是被我找到糟蹋银枪的罪魁祸首,我非得给它煮了不可。”
林逸同意把那个让他怀孕的畜生给煮了。
赤兔在一边心惊胆战,幸亏这事不是他干的。
夜里很凉,霍起怕小马驹被冻着,又怕小家伙脐带感染,便让周潋脱了一件中衣,用衣服把小马驹脐带处包着,他很想知道这小家伙是什么颜色。
他说:“子和的衣服干净,我的太脏了。这小家伙是什么颜色?”
周潋把中衣脱了递给他,摇头:“看不出来,只觉得黑乎乎的。”
林逸看着霍起做这一切,感慨这个男人真的很细心。
林逸也想知道小马驹的颜色,可是周围太黑了,看不清楚。
霍起将小马驹包好之后,又去摸林逸的尾巴,林逸吓得回头咬他的手。
可霍起说:“胎盘没出来,银枪,别动。”
他也不嫌脏,直接把自己的长枪绑在了还掉在外面的东西上,他拍拍林逸的尾巴:“过会儿就出来了,别着急。”
霍起去河里洗了手,就等着天亮了。
大概一个时辰后,林逸就觉得身后掉下来一团东西,霍起的长枪掉在了地上。
他算是没有任何危险了,霍起捡起长枪在河里洗
了洗,隐约可以看到天要亮了。
两人两马在山林里度过了一夜,还意外得了个小马驹,周潋在霍起怀中睡去,一直等到了天边放明。
林逸一晚上也没敢睡,一直看着小马驹,小家伙吃饱了靠着他打盹,赤兔马终于能站起来。
师父的奶就是有营养,他感觉恢复了一点体力。
凑到林逸身边,想和小家伙互动,被林逸用嘴推开了。
林逸小声嘶鸣:“别碰他。”
赤兔顿时感觉自己失宠了,师父有了自己的崽崽,以后肯定不宠他了。
他情绪低落:“师父,我以后会对他很好的,你能不能不要排斥我?你不能因为有了小的,你亲生的,就不要我这个徒弟了。”
林逸让他放心:“你俩我都当亲生的对待。”
赤兔这才安心了,看着慢慢放亮的天色,赤兔大义凛然道:“等天亮了,咱们就能看到小马驹的颜色,如果是白色的,那就是洛仓那个种马,我回去就咬死他!”
林逸觉得是白色的可能性不大,因为那天他周围的战马都是棕色或者红棕色的,还有土黄的。
当然了,小马驹的颜色不随他,就随了那另一个畜生。
范围就缩小了。
大家一起等天亮,直到山林中彻底放亮,霍起才将周潋摇醒。
与此同时,林逸也看清楚了自己生的小马驹什么颜色。
和他想的一点都没差,还真是红棕色的。
只是这小马驹腿脚很长,看起来极度优秀。
赤兔也终于看清楚了,他惊讶道:“师父,他长得好像我啊。”
林逸没当回事,毕竟他认为红棕马都一样,也只有长大后才能看出来什么品种。
小马驹生下来都这样,不过这个小马驹确实看起来很漂亮,腿脚都长,脑袋也……还真和赤兔一样。
但林逸没多想。
霍起和周潋凑近看小马驹,周潋本就是爱马之人,看到这小马驹,简直心都要化了。
“呜,舅舅,它长得好可爱啊,舅舅能不能把它送我?”
林逸一听自己刚生的崽子就要送人,死活不同意,赶紧用嘴巴把小马驹推到自己脖颈下。
【周潋你别太过分啊,你都有那么多名马了,白雪还怀了一胎,你竟然想夺我的小马驹?】
霍起听到周潋想要小马驹,便应着:“等它长大了,就送你,现在就让银枪先带着。不过看这小马驹的腿脚和品相,和赤兔确实很像啊。”
周潋说:“我就说是赤兔的,肯定是赤兔的!我收藏那么多名马,绝不可能看错。”
霍起看了一眼赤兔,啧了一声:“你小子能耐,敢糟蹋我十年的纯种战马,回去了跟你算账。”
赤兔一听这就吓坏了,赶紧跟师父解释:“师父,你可别听他们乱讲啊,我有没有跟师父发生什么,他们不知道,师父还不知道吗?可不能诬陷我。”
林逸情绪淡定:“放心吧,我
知道不是你。”
赤兔舒口气,在作死的边缘疯狂试探:“不过真的好像我啊,这外形,多漂亮,大长腿。”
林逸:“……”
可是他又说:“和疾影也像,师父你想一想,你有没有和疾影发生什么?”
林逸呸了一声:“我是那种和徒弟抢对象的马?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赤兔应着:“也是,所以到底是哪个畜生干的?”
林逸也想知道,他今天回去就去那群战马里找小马驹的“爹”,非咬死不可。
银枪刚分娩,带着小马驹,走的比较慢。
驮人这件事就落在了赤兔身上,赤兔也受伤了,好在伤口都不深。
霍起牵着银枪,颜色鲜亮的小马驹跟在林逸身后。
当霍起和周潋带着两匹马——不,是三匹马回到城北门求开门时,范瑾和程郢也是懵的。
因为队伍里出现了一只小马驹,这可真是奇观。
程郢赶紧叫人开城门,将霍起放进来。
只见霍起铠甲都碎了,身上到处是伤,却还精神抖擞。
范瑾和程郢两个人心中都舒口气,他们就说银枪可以找到霍起。
霍起一边吩咐他们唤众首领前来开紧急会议,一边让他们把战马里没绝育的全部找出来,他要一一查看。
范瑾和程郢看着银枪身后跟的小马驹,一时间语塞:“这是?”
霍起说:“银枪生的。”
两位将军:“……”
霍起咬着牙,声音冰凉:“我倒要看看哪个畜生敢糟蹋银枪,气煞我也。”
程郢看了看赤兔,又看了看银枪的小马驹,小心翼翼问:“还需要找吗?不是赤兔的吗?你看这毛色,这优秀的大长腿……”
赤兔一听不乐意了,嘶鸣一声,回头看林逸:“师父,他们诽谤我啊!”
林逸懒得理赤兔,他知道不是赤兔的就行了。
霍起只说:“我只是做做对比,你吩咐下去就行,其他人来开紧急会议。”
程郢和范瑾应下。
就一晚上没见,银枪带着小马驹回来了,一群回家的战马都纷纷对林逸行注目礼。
他们窃窃私语。
“银枪带的小马驹是谁的啊?好可爱!”
“外形和烈焰疾影有点像,好漂亮的小马驹。”
“谁生的啊?不会是银枪生了吧?”
“应该是,他昨天肚子还大着,今天就下去了。”
“明白了,银枪是母马!”
“我觉得八成是赤兔的,他俩经常在一起。”
“还有可能是疾影的,银枪老喜欢找疾影蹭蹭了。”
“对,他们三个关系不单纯,可乱了。”
“银枪竟然被赤兔和疾影同时给……他好y乱。”
“小点声,小心被赤兔那小子听到,会发狂的。”
林逸感觉到一道道视线落在他和小马驹的
身上,身为一匹战马,他其实也难为情。
那群战马舌根都要嚼烂了。
赤兔也听到了不少的轰动声,朝着那群战损的马嘶鸣一声,脾气暴躁:“看什么看?没看过小马驹?也是了,你们这群太监马,哪里知道小马驹的可爱,可我师父有了,羡慕吧?师父的,就是我的!”
疾影和洛仓都要羡慕死了,洛仓哼了一声:“我媳妇也会给我生,就这两天了,我也要当爹了。”
疾影失落道:“银枪,要不你也给我生一个吧,真的,我可以排队。”
赤兔狠狠的看了一眼疾影:“你再说一遍?”
疾影闭嘴了。
林逸简直无语。
只见赤兔凶了疾影之后,又反过来说:“师父,那你也给我生一个吧,我也可以排队。”
林逸怼着他漂亮的颈项就是一脑袋:“什么屁话都敢说,这胎我都不知道怎么来的,我还给你生?你自己怎么不生?”
赤兔被撞疼了,伤口也裂开了,开始流血。
他嘶了一声:“我要是能自己生,我还能求师父吗?我要是自己能生,我就让师父给我配种,我给师父生一个。”
林逸:“……”
赤兔这小子是越发没脸没皮了。
刚认识的时候,赤兔可不是这样的,那宁死不屈的精神,哪里去了?
林逸都觉得这孩子本来就这样不害臊。
但转念一想,赤兔又不是人,作为一个动物,有什么不合规的行为都是正常的。
银枪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件事,在军营引起的轰动不小,简直成了稀奇事。
可大家都能一眼看出来,那小马驹和赤兔外形太像了,所以大家都认为小马驹是赤兔的。
只有林逸还坚持着本心,觉得小马驹不可能是赤兔的,他和赤兔都没发展那种关系。
他有没有和赤兔睡过,他自己还不知道吗?
他没把这话当回事,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霍起怕他饿着,还给他添了辅料,其他战马只能吃草,可他可以吃到新鲜的面糊糊。
虽然口感一般,可比起料草,那简直就是美味啊。
鉴于银枪开始带崽了,霍起怕赤兔会伤到小马驹,就把赤兔牵到疾影的马厩去了。
林逸这下宽敞多了,小马驹也开始在马厩里奔跑,那样子别提多可爱。
林逸想着:【虽然那畜生让我很不爽,可感孕生的小家伙,真的很可爱啊,圆溜溜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漂亮的毛发,纤细有力的大长腿……】
想到这里,他朝着赤兔和疾影的马厩望去,心中有一瞬间恍惚,小马驹这漂亮的毛发和大长腿还真就赤兔和疾影才有。
林逸打消了自己的想法,继续看着小马驹吃饱后在马厩里乱跑。
军医来给赤兔看伤,见银枪真生了小马驹,简直汗颜,他一边擦汗一边跟旁边的霍起说:“当时我也觉得是怀孕,但我没敢说,我怕将军说我是庸医
,一匹公马怎么会怀孕呢?闻所未闻。”
霍起冷嗤:apapapldo即使你没说它怀孕,你也成了庸医,不过你觉得这小马驹是谁的?apapap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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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看了看赤兔,又看了看疾影,再看了看小马驹,分析道:“看毛发颜色的话,战马多数都是这种红棕,赤兔和汗血宝马也是,但要是看这脑袋和外形,我觉得基本上可以锁定在疾影和烈焰之间,小马驹的四肢很优秀,纤细有力,又长,只有疾影和赤兔有这种漂亮的长腿。”
霍头:“我明白了,给赤兔上药吧。”
赤兔在一边可怜巴巴:“师父,你信吗?”
林逸当然不信:“瞎猜的,你别乱想,等小马驹长大一点,能看出整个发育外形了,才能知道是哪个畜生。”
赤兔安心了:“师父英明啊!”
过了两天,白雪也生了,生了只小白马。
洛仓是白马,白雪是白马,生下来的小马驹也是白色的。
不过小马驹好像长得都一样可爱,就是颜色不一样。
一时间军营添了两个新生命,感觉希望都多了起来。
洛仓看到媳妇生了,可开心了,天天在马厩里炫耀,他和白雪公主的马驹。
可所有人认为白雪生的也是银枪的孩子,毕竟在大家看来,只有银枪配和白雪配种。
其他的都不行,不然生不出纯种的卢。
霍起感慨:“银枪竟然在一年之内得了两个幼崽,挺厉害。”
他把白雪和银枪放在一个马场,用一根绳子隔开,其他战马在另一边。
两只小马驹初次见面,对彼此很好奇,闻了闻彼此之后,又开始四处乱跑。
白雪看着那和银枪不一样颜色的小马驹,疑惑地问:“银枪,你的崽崽怎么和你颜色不一样?”
林逸解释:“这也是我当初不让你配杂种马的原因,没法好好遗传毛发颜色。”
白雪了然:“那是你和赤兔烈焰的孩子,还是和疾影的啊?”
银枪汗颜:“都不是。”
白雪一愣:“不是你们三关系挺好吗?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俩生的,不过啊,你是公马吗?”
林逸汗颜:“是公马。”
白雪好奇:“公马怎么生崽崽?”
林逸走向自己的小马驹,掩盖自己的尴尬:“感孕生。”
白雪更好奇了:“什么是感孕?”
林逸见解释不清了,赶紧带着崽崽去了另外一边。
白雪看着银枪的身影,摇头叹息:“多好的银枪,竟然和杂种马生崽崽,不过他的另一半到底是谁啊?”
大家现在基本上默认赤兔就是让银枪生崽的罪魁祸首,赤兔觉得自己冤枉极了。
可是流言蜚语满天飞,他也怕师父什么时候也当真了,他待着机会就跟师父澄清,师父情绪淡然,显然没把那些话放在心上。
赤兔的伤好点了之后,终于也能去马场了,当看到师父和白雪在一起,两只小马驹快乐
的在里面奔跑,赤兔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温暖。
尤其是看到那和他长得很像的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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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影过来问候他的伤势如何,赤兔盯着师父和幼崽目不转睛,他问疾影:“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师父怀的,真是我的孩子?”
疾影一愣:“啊?你不是你没和你师父发生配种行为吗?”
赤兔小声道:“我就蹭蹭,没进去,不过我身寸在他的尾巴下面了。”
疾影:“……”
赤兔的心跳在加速:“所以有没有一种可能,即使我没进去,但……那玩意进去了,然后师父就怀上了?”
这超出了疾影的理解能力:“这么容易?”
赤兔看着那外形跟他很像的小马驹,发出疑惑:“不然小马驹为什么那么像我?总不能是你的吧?你背着我和我师父搞了?”
疾影发誓:“我连他的尾巴都没碰过。”
赤兔了然:“那就一定是我的了,你帮我保密啊,不然师父知道得打死我。”
疾影更不懂了:“你俩不是相爱吗?他为什么打你?”
赤兔不耐烦的解释:“相爱是一回事,生崽是另一回事,师父不想生崽子,可现在他生了,他脾气很暴躁,扬言要抓住让他怀崽的畜生咬死,我害怕。”
疾影:“……”你要是害怕,你就不会对你师父下手了。
疾影无语的朝着银枪和崽崽走去。
故意气烈焰,疾影小跑过去,呼唤林逸:“银枪,我知道小马驹的父亲是谁了,你快过来!”
赤兔当时马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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