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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1 / 1)




话说在阿萍祭出豌豆大法后,她又获得一段自己预估得到期限的‘自由’时间。
众所周知孟德尔的豌豆耗时不短,她差不多能磨出了十年左右的空闲时间。
在离开禾城前,阿萍几乎让所有空闲的人们参与了这项实验,并让他们各自记录。阿萍企图在自己的城民里发现野生的农学天才。
当然,这项发现天才的事情有当然好,没有也无所谓。
这八年的时间,她可以去西梁女国当一位小吏,亲身实地地去体验传统的国家体系。而禾城也可以在这八年的时间内囤粮囤马囤铁。
禾城是一座小城,最开始还是被马匪洗劫过的破城,初始人口就是老弱病残为主,新生人口产生概率小。哪怕后面陆陆续续吸收了不少零散人口与后来的顾家村,人口增长也不够。
阿萍记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她最起码手底下要有万数为打底的人口,不计算老幼的青年人口为好,他们可以作为官员也可以作为士兵。
她想要人家为她卖命,就得拿得出好处。这世上能有为理想拼搏者,多数人还是为了名利。
阿萍不知道现代官方体系的晋升条件,她能做的就是从西梁女国的官僚体系做参考。
也是恰巧,在离开禾城前往西梁女国的第一年,禾蓁依旧在努力读书练武,而阿萍她把牛圣婴赶回火焰山修行后,她闭门苦读了许久,最终趁得上顺利地获得了作为小吏的资格。
小吏这个职位或许称不上正规的官位。其中一些位置被某类人‘世袭’,一些位置可以通过打点让人顺利承当,阿萍谋划的就是这样的位置,方便进去也方便脱身。
考前努力过一段时间,在禾蓁送阿萍进入考场后,她成功在榜上挂了尾。
倒数的几名加上一些银钱走动,阿萍在城里的县衙里成为了一位平平无奇的小吏。
说是小吏,真正上任后阿萍甚至觉得她现在职位的职能和师爷差不多。
不参与差役们的巡逻,每日只需要帮助县令给公文撰稿,再记账翻账,偶尔修修县志。
可以说是每天事情不少,却是在瞎忙活。
每日在家里和女儿吃完早饭,再各自上值的上值,求学的求学。上午在县衙里边办公边和同事聊天打屁,中午和同事吃饭的同时继续聊天打屁。
混过了一天大半的时间,到了下午的时间,阿萍便可以自由活动。
只要县令不找,她就可以去翻阅县衙里的书籍。小小一个县衙里的书籍,也是历年来累积的老书。
修县志可以算是县令们躲不开的任务,不同任期的官员们都在忙活这件事,这一代代人的接力现在方便了阿萍。
宛如老鼠掉进了米缸里,阿萍每日上值的下午,她都在书房里快活得乐不思蜀。
她在从县衙的书里旁观西梁女国的部分历史,从人文,从律法,开始。
阿萍这个举动,让县衙内的所有人把她当成了一个书呆子
,一个漂亮的书呆子。
县衙仓库里属于书库的那个位置,哪怕有人勤打扫,也避免不了灰尘的堆积。空气里除了灰尘的味道,还掺着一些淡淡的防虫香料气味,并难闻也不算好闻。
室内无窗,靠着敞开门的位置放着一张小板凳,一位乌发如云肤如凝脂的佳人正垂首读书。路过的任何人都可以看出此人对书籍的痴迷,她翻阅书籍的动作极慢,脸上神情也十分认真,让旁人瞧着不忍心打扰。
当然,这是普通情况,时间走到了傍晚,到了下值的时间,看守库房的差役带着钥匙走来。
她瞧见了门口坐着的女人,笑着说:“萍姑娘,到下值的时候了。小的要锁门了,你每天再来看书。”
“好,今天也麻烦陈姐姐了。”阿萍并不磨蹭,她干脆地起身收拾,面上没有一丝不乐意。
回库房内放好东西后,阿萍走出门时在袖子里一摸,拿出一个油纸包顺手塞给被她称为陈姐姐的差役:“今天上值时顺手从家里拿的,陈姐拿着回去甜甜嘴。”
“哟,这多不好意思,又白着你的好东西了。”陈姐嘴上这么说,手上却是毫不犹豫地接过了阿萍递给她的油纸包。
她闻见了油纸包散发的甜香,用手捏了捏,就大概猜出了油纸包里装着的是饴糖:“这又是糖,怕是很贵吧?”
阿萍摇头:“这是在家里自己做着吃的,要不了多少钱。”
这是实话,以小麦作为原料的麦芽糖的确花不了她多少钱,只是废时间罢了。
短暂和陈姐说了一些话,阿萍才去班房里写上自己的名字,结束今天一天的工作。
阿萍走出了县衙,顺便在回家的路上买了些饭菜当做回家的晚饭。
回到家里,母女二人吃完了晚饭,辅导完禾蓁的功课又盯着禾蓁练完枪剑,剩下的时间才属于阿萍自己。
禾蓁睡觉后,阿萍回到自己的卧房里点起油灯。在昏黄的光线下,阿萍伏在桌子上,默写着自己白天看到的内容。
瞧着桌子另一边堆放的纸张,便可以看出她深夜默写的活动,已经坚持了一段不短的时间。
毛笔在纸张上游走的声音很小,新鲜的墨香气在空气里晕开化在肺腑里。也不知道抄写了多久,直至月上中天,阿萍才放下毛笔揉捏着右手。
低头瞧着纸张上文字,阿萍脸上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
她以前在读书时,都想不到在未来有一天自己能写出一手不错的毛笔字。
揉开了手上的红痕,等纸上的墨迹干涸了再检查一遍自己抄写的内容无误,阿萍才能休息。
小吏这个职位在官僚体系里根本不入流,唯一的好处就是灵活性大,比上层所有的官员都自由。比起县令每天满满的行程,下值后还要去和其他官员吃喝闲聊,阿萍基本可以任意安排自己每天的时间。
白天背书,晚上抄书,阿萍仿佛又回到了上课的时期,频频埋首书案。
今夜也是如此,收好自己抄录的东西,老样子
,留下一份在桌子上装样,另一份用袖里乾坤收好,阿萍便带着块蒲团出去在院中打坐。
深夜练剑,兵器的嗡鸣声太过扰民,阿萍选择对月打坐,吞吐月华修炼。
这样修炼的手段,虽然不算她修炼的主道,但也聊胜于无。
想着没听过修道者猝死,阿萍便将自己每日的睡眠时间压缩至一个时辰。
按时吃饭,每天留下睡眠的时间,这样的举动会让阿萍觉得自己还活得有人气,不至于让自己感觉自己和普通人的距离太远。
月下盘膝而坐的女人,她的长发依旧如十几岁的时候一样浓密顺滑,月光流转在她白皙莹润的皮肤上,比白玉还细腻,时光似乎在她身上下不了狠手去雕琢什么。
人们渴望着一直索求的长生不老延年益寿,在西游这个世界竟然能够追寻到的奇迹。
他人入道求得长生后,不是去追寻仙道,就是神州潇洒。而阿萍不行,她没有这个退路,因为她入道时许下了大愿。
如果她背弃了自己的道,道心破碎道途尽毁的后果比死了还要折磨人。
阿萍在忙碌的间隙,偶尔会想修炼这事有点像是在向天道借贷修行,稍稍还不上,代价就会利滚利的翻倍。
夜里吞吐月华修炼完毕后,有一段时间她就会发呆着七想八想,消化着自己的迷茫与恐慌,顺便思考未来的走向。
这样平凡的生活一天又一天过去,极其磨砺人。
细碎的无聊的文书工作,很能让人意志消磨,为了不让自己的心气太过被消耗,在假期的时候,阿萍总会带着禾蓁出城历练。
她带孩子历练的方式很朴素,就是去降妖除魔。
西游里有四大洲,东胜神洲、赡部洲,北俱芦洲,另加海外小岛无数,妖怪这物种遍地都是。
安逸度日的,阿萍不扰,打家劫舍奸淫掳掠的,阿萍一个都不放过,可以说是眼睛都杀红了。
阿萍与禾蓁两人,母女俩搭配着干活。
因为架云方便赶路,压缩了大半的时间,阿萍带着禾蓁到了一处,就拉着女儿先去到处打听哪里在闹吃人的妖怪。
在探到了伤人害命无所不忌的什么妖王、洞主的所在后,接下来就是做些干粮备些伤药水酒,遁去深山林中。
不急着除妖,阿萍会带着禾蓁去抓些开了灵智的小妖,追问他们一些消息。
如果从凡人、妖怪的两方面同时确定她们将要下手的妖,真的是罪大恶极后,阿萍才会带着禾蓁去除妖杀魔。
这是阿萍的言传身教,她在通过自己的实际行动,教会禾蓁做事不要偏听偏信。
这一日,又是阿萍休假,正是端午,这样的日子里正适合对毒虫毒蛇这类扎手的恶妖下手。
端午阳盛之日,毒物之属至阴之属,在这样的日子里多是蛰伏退避,正好便宜了阿萍母女行事。
深山中林叶抖动,发出扑嗦嗦的响动,草地上除了人走动的声音,还有利器斩断灌木的声响,伴随着木
棍在地上扫荡敲击的声音。
深山的老林子里,死去的动物、枯朽倒下的草木,因为树冠遮蔽天日,在阴晦的地方腐烂发酵,动植物尸体诞生出的恶臭毒气被称为瘴气。
不同于阿萍上次带领人穿越的山脉,这次她带着女儿禾蓁深入的深山,要更封闭。
阿萍作为修道者有一定的能力抵御瘴气的毒害,但禾蓁不行,她是凡人。
这就导致在深山里绕路难行,而这样的艰难正适合锻炼人。
阿萍没有作为长者甩手旁观年少者历练的轻松,她与禾蓁有苦同吃。
这一次,她们母女俩的目标,就是一条藏于深山的吃人巨蟒。
据说这条吃人的毒舌自号赛龙王,身体足有几十丈长,遮天蔽日,在山林中游走起来飞沙走石,扫树平瀑,十足十的猛恶大妖。
对于这位号称赛龙王的蟒妖,阿萍是把它当成自己猎物的,它座下的妖兵们才是禾蓁历练的目标。
在深山中行进了两个时辰,母女俩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暂做休息。
砍去了背靠着足有十人环抱的古树树冠,又在树干上用剑削出一些带着空洞的木棍。
做好这一切后,阿萍就招呼禾蓁拿出油布绳索,搭出一个单侧垂下的棚顶,作为她们母女二人休息的场所。
树桩的底部,这时候就让阿萍刨出一个凹陷的坑。在里面铺上干枯的树枝树叶用火折子引燃,这时阿萍才从袖子摸出事先准备好的大块干柴往里加。
林子里哪怕是枯木里的水分也太多,不适合燃烧,有些就算能点燃,烟雾也过大呛人得很。
深山的夜黑得快,阿萍燃起的一堆火就成了黑暗里让人感到安心的存在。
点火归点火,但是却不能烤点食物吃因为气味大,容易吸引些不该来的麻烦。
阿萍等禾蓁搭好棚顶,才走过去和她坐在一起。
等到女儿靠到自己手臂这边来时,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包裹,招呼禾蓁:“来吃点东西,吃完你睡一会儿,我们再去蟒蛇洞。”
禾蓁点头说了声好,才打开布包裹。
包裹里整齐放着些造像难看的条形干馍。
这是阿萍发明的西游版能量棒,若不是为了做这个阿萍才不耐烦做麦芽糖。
没有发酵的面团做出的馒头,也就是干馍,质感死硬死硬,嚼一口能把人嚼得牙酸腮麻。
这样的干馍在外面裹上一层麦芽糖,再往碾碎的芝麻、花生、核桃等坚果堆里蘸裹,然后放在阴暗处晾干。
这样的干馍吃了两个就能让禾蓁顶饱,暂时能坐着应急粮食。
用了一段时间,阿萍已经想以后这馍馍棒,说不定能作为军粮配给的一部分。
禾蓁从解开的布包里取出一根馍馍棒递给了阿萍:“妈妈,你先吃。”
“嗯。”阿萍应了一声接过这馍馍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她边吃边警戒着周围。
等着禾蓁填饱肚子后,阿萍又把装着馍馍
棒的包裹收回袖中,才并拢双腿??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让禾蓁睡在她的腿上。
出来这两年,小姑娘肉眼可见地长大了很多。阿萍看她睡觉时,手都警惕地握着剑柄,指腹掌心都养起了一层泛黄的茧子,瞧着不像一双小姑娘的手,而像是武夫的手掌,有力又结实。
她想禾蓁的脚也是这样的,脚底现在也养出了厚茧。
山林中中行走,软履修鞋不实用,谢公履这样的带齿木鞋也不适合她们赶路,草鞋就成了最实用的东西。
磨脚是磨脚了些,但养出了茧子就好穿了。
阿萍亲眼看着禾蓁从初次穿鞋的龇牙咧嘴,变成了现在的平平无奇。
坐在火堆旁,手边放着不周,阿萍有时温柔地注视腿上安睡的女儿,有时面无表情地和林木暗处发着光的兽瞳对视警告。
端午总共有两日假,一天赶路加刺探情报,另一天留着斩妖除魔用,最后连夜赶回西梁女国。
平静地在林子里渡过了个平安夜,第二天天色还黑着,阿萍就唤起禾蓁。
烧旺火堆,在火上烧了些热水洗漱,剩下的热水留着配着馍馍棒吃了,两人便又继续赶路。
“等会儿,你找地方躲好,等我杀了那赛龙王,你再出来杀小妖。”
“嗯,我会藏好的。”
“蓁蓁记得别露头,千万别露头,躲着能看多少就看多少。防身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面粉、火折子、飞镖、吹筒箭…都有。”
阿萍在这一问一答中连连点头,越发觉得自己以前把禾蓁养得太精细,也太忽视她了。
这孩子锻炼锻炼不长得挺快的嘛。
看来以后能试着让她撑起禾城,在其他人的辅佐下。
淑娘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年纪是个问题,慕容伏罗、慕容涂兄弟俩能力不差但思维跳不出旧秩序也不行。
剩下的新生力量中,顾婉过于激进,顾虎妮则是没有政治思维,节奏过快。
以上是阿萍能数得出的人才,很有用缺陷也明显,阿萍用不起来,也能遇见上面两派谁上位,平衡起势力很麻烦。
禾蓁的存在就让阿萍多了一个选择,还是更好的选择。
她天生亲近于阿萍,可以说身上焊死了她的印记,心细柔软,比起枭奴这样骨子里带狠的人,更适合守城。
禾蓁守城,枭奴开疆扩土,阿萍觉得这样的安排很合适。
等这几年攒够了粮食与装备,阿萍便能放心带人攻城,阿萍心想她得把禾城所在靠江的这边占据了,才能名正言顺的建国。
禾蓁跟在阿萍身边紧绷着脸,完全不知道此刻走在她身边的阿萍妈妈在想些什么,自然也猜不出自己会在这几年中正在经历什么考验。
母女俩说完话继续赶路,穿过山林爬过高山,行进到一处碎石滩,地上怪石嶙峋,地上除了些碎石,还立着些造型奇怪的石头。
这些石头和地上的碎石堆里,挂着飘着些细碎透明的布料。
阿萍瞧着它们像是塑料一样的质感,但她明确知道西游世界里不可能出现塑料。
和着空气里隐隐的腥臭气息§§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阿萍估计着她们快到蛇窝附近。
这里大概是蛇类的蜕皮地。
阿萍转头刚想与禾蓁说些什么,只看见这小姑娘憋气憋得脸色涨红,瞧着快把自己憋得厥过去了。
笑了笑,阿萍拿出一块大蒜,掐烂了把蒜瓣往禾蓁人中处一抹,才说:“先忍忍,等以后我们找到了个鼻烟壶,那东西醒神好用。”
禾蓁:“唔。”
勉强应了母亲一声,禾蓁又飞速闭上了嘴。
鼻尖闻到的大蒜辛辣的气味,禾蓁觉得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好了许多。
她从来没想到,蛇的气味会有这么臭。
见着女儿恢复呼吸,阿萍又用手中之剑挑起地上的疑似蛇蜕的事物打量。
确定这东西是没有用处的废物后,阿萍上手捏着这蛇蜕搓了几下。
确定它真的质量后,阿萍再瞧着这处碎石滩遍布的半透明黄的白的蛇蜕就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前面的蛇窝到底有多少蛇啊……
瞧着这处蛇蜕的量,怕是应有成千上万…
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阿萍转身对禾蓁,说:“蓁蓁,你不要再前进了,退回远处最近的山顶,你再哪里躲着。”
禾蓁不解地问:“为什么?我都跟到这里了。”
阿萍:“前方蛇多而且有多有少,待会儿我怕防不住,你还是躲远一些。万一蛇群里有毒蛇,我被咬了能撑得住,但我不能保证你的安全。”
禾蓁听了这些解释,连声说好,自己也是惜命的人,提醒了阿萍几句让她注意安全,就握着剑转身。
阿萍看她朝着来路最近的山上走去,禾蓁才手握双剑,朝着前方的蛇洞赶去。
越往前走,属于蛇类的腥臭味道越是加重,等走到了写着山主涯无洞的洞府门口,阿萍脸上已经系上一张布,围住口鼻挡味。
不再犹豫,阿萍也不会叫门,她右手抬起一剑朝着石门抽砍一记:“赛龙王出来!”
石门被她这一剑去了半扇,轰隆隆的碎石哗啦啦落了一地,不多时烟尘里窜出一道锦衣人形。
来人面相阴柔,凤眼一眯一副精明模样的美人相,虽是男相,却看着阴柔。
“哪个不知死活的,敢来我洞府门前叫嚣?!”
喝骂了一句,赛龙王才正眼去看来人。
这一瞧,他怒意全消,再看又面露喜色,还以为是挑山门的歹徒,哪知是佳人上门惹风流。
赛龙王虽然心性残酷弑杀,却是个喜爱美色的。光是洞府里就收拢了数十的美妾。
平日里吃饱喝足了,就化作半蛇半人的姿态,于洞府里和妻妾们纠缠成蛇团,采阴补阳。
难得见了气息圣洁的处女子,赛龙王自是喜不自胜,忙问:“美人某恼,是什么冤孽惹得你上门打我,快快说来,再别动刀动枪了。

阿萍问:“你可是这方圆百里杀人害命的恶妖?我与你无话可说,快快亮出兵器来,今日我必取你性命!”
赛龙王盯着阿萍正色的表情,奇道:“你是个替天行道的?”
“你十恶不赦,正好除了你命,来补我修行。”
听了这回话,赛龙王表情有些无奈,觉得修道之人不亏是死脑筋。
凡人吃他们可行,他们开了灵智吃回去就是十恶不赦?
唉唉唉,赛龙王心中练练叹气,亮出一条乌黑油亮的长鞭,说:“请吧,俏道姑。”
嘴上调戏阿萍根本不管,架起不周就朝赛龙王绞杀而去,似两道白虹轻灵飘忽。
鞕响如雷,剑闪如电,双方从天上抖到了地上,杀得有来有往。
前十回合,妖人还斗得旗鼓相当,再三十回合,只见人越战越勇,血溅美人面愈发狂性,竟是瞧着比妖还要凶猛。
赛龙王瞧她身上绿衣染血变黑衣,分不清是他的血还是她的血染就,心里是惊奇又生骇,觉得这美人身上的刺真是扎手。
明明瞧着是个普通至极的修道凡人,谁知会如此勇猛?
先前还能不分胜负,后愈战蟒妖愈见疲态,不由便心生退意。
又是十数回合,赛龙王朝着洞府里退去,嘴中叫嚷:“明日再战!明日再战!”
喊完就退进洞府中,黑风一卷,洞门合上,那先前被阿萍劈烂的石门又恢复一新。
入了洞府,解了兵器,赛龙王长舒一口气,往里快步走去,直到进了卧室,往姬妾堆里一倒,借着双修恢复精力。
怀中美妾轻喘,身边其余妾室亲吻安抚揉捏讨好,赛龙王却面色不改,他被洞外杀上门的美人扎到手,心里正是不快,哪有闲心哄妾室,只想着快速恢复,好应付明日的战斗。
正揉捏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黑色蟒躯在欲海里翻腾,欲极又冷极。
无论身下多么狂放,赛龙王面上总是冷的,还有闲心让手下喽啰去为他取来血食。
这赛龙王极爱吃人,美人不分男女,通通留下做姬妾玩乐采补,其余青壮男女全做了填饱肚子的粮食。
可算是无恶不作鱼肉四方的饿妖,他甚至学着皇家做派,要求城镇乡村定时给他献上壮男美女。
稍稍遇见磨蹭不情愿的城镇村落,赛龙王不是发兵号令小妖屠城屠村,就是化作原型去村里翻滚嬉戏一番。
几十丈的蟒身闹了一番,人的村落、人的城镇里哪里还有活人在。
这样的恶妖按道理应有天兵讨伐,可谁知在凡人眼中赛龙王这滔天的罪恶,竟是在天兵天将的讨伐名单里排不上号。
要等他成了讨伐对象时,怕也是万骨枯血漂橹。
他今天这一躲了,还以为自己能缓过劲,谁知道阿萍是个不讲武德的!
按照西游套路,妖怪回了洞府便是鸣金收兵,下次再战,可阿萍惯是个不守规矩的。
洞外阿萍站着急急喘粗气,直到她
喘匀气了,才执剑又劈砍洞府门去。
无多余的叫阵和喝骂,阿萍劈开洞门就往里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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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身上臭不可闻血孽产生的妖,阿萍也不多言,持剑就砍,一击毙命。
什么讨饶什么后悔,阿萍俱是不理会。
死的不是她,被吃的也不是她,她才不替别人原谅,她只看一个结果,你吃人害命了,那就去死吧。
若不是条件有限,阿萍真想给这些吃人妖怪安排上千刀万剐的凌迟之刑。
她这狼入羊群的肆意,很快就把赛龙王逼了出来。
难得身边没孩子,阿萍杀起来那叫一个痛苦,尽显杀生道的血腥无情,宛如一个见血就狂的疯子。
她杀得痛快,可遍地的血腥却逼得赶出来的赛龙王呲目欲裂。
赛龙王:“你!你!你!”
一字比一字音量高,蟒妖骂人咬牙切齿。
这血泼洞府遍地红毯,气得赛龙王肺腑翻涌,这会儿再看眼前的碧眸乌发美人,心里再生不出什么怜香惜玉之心,只想把眼前血糊的女人嚼了磨牙吮血。
“吃人是要偿命的,蛇妖。”阿萍回话的声音粗哑中带着无法掩饰的兴奋。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是快要破胸而出。
阿萍盯着眼前身上蛇鳞忽隐忽现,形体在人蛇间不停闪现的赛龙王,狞笑道:“来啊!”
在热血的浇灌下,修为的长进,让阿萍觉得通体舒畅。
赛龙王气沉丹田,张嘴冲着前方的女人吐了一口黑气。
阿萍不知这雾是否有毒,只好屏息闭气,瞪着眼睛警戒,耳朵一动听见黑雾中出现铁甲摩擦的铿锵之声。她猜这蛇妖怕是化了原型,手握着不周越发收紧用力。
忽地感受面门有一阵腥臭的劲风吹来,阿萍连忙跃开侧身躲避。
避开了这次冲撞,她定睛一看发现刚才撞她的蟒头足有磨盘大,当即心头狂跳。
看撞碎了石壁的蛇头抖动碎石,又要发力,阿萍连忙用剑狠狠地插入蟒身。
“嘶!!!”
一声痛苦的嘶鸣声,赛龙王蛇躯再动,眼看打上门的修道者不讲规矩,他也狂性大发!
再不管洞府里妖兵爱妾的性命,只一个人发狂,在崎岖弯折的洞府里穿梭,妄想把身上的女人甩下去。
身体撞碎无数石笋,痛得阿萍蹙眉咬牙,但是她却毫不放松,仗着自己有不周双剑,轮换着左右手竟然在这种飞速前进的危险境界里,活剖着身下过山车般飞速在山洞中的巨蛇。
如此恶狠,竟是毫不留情!
双方都因血腥而癫狂,一者垂死挣扎,一者却是越战越勇,时间拖得越久,离阿萍的胜利越是近。
“哐!!!——”
“哗啦啦啦!!!”
赛龙王剧痛下,竟然是穿山破顶而出,如梭般从山顶泄出,再哐当一下落在了地上。
轰隆隆隆巨响下,阿萍随着蟒躯落地。
浑身血腥又黏上碎石散灰,阿萍此时看着像是个石头成精化为的石人。
没有多余的时间休息,阿萍抖着腿从地上爬起。
抱着把妖斩尽杀绝的心理,她右手剑斩下舌头钉死,左手剑开始剥皮碎尸。
等碎完了除蛇头的蛇尸后,阿萍才走向被她双剑之一钉死的蛇头处。
这恶妖狡猾,去了身体,竟然还能活,巨大的蛇眼中竟然流下了眼泪,向阿萍告饶讨命。
阿萍抬袖擦脸,盯着这赛龙王的头颅沉默许久。
半晌,她才开口:“你要是想求饶那就算了,或者你要说些人人妖妖的歪理也尽可免了。”
apapapldo吃人、杀人要偿命,你要觉得我偏心就偏心好了,我毕竟是人。??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你…说得简单…你身上缠着的妖气的主人…那妖就没伤人害命?假仁假义!”
赛龙王含泪的眼中出现怨恨,朝着阿萍愤怒的低嘶。
阿萍听了他这话才顿了顿,说:“他的罪孽自有我和他承担,若是有冤家苦主找上门,赔什么我能给就给。”
“他已经改了。”
阿萍也不知道这会儿怎么和蛇妖会说这么多。
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双标吗?
赛龙王吐了吐蛇信,说:“你真的想象妖能悔改?”
阿萍:“我约束着他,他要想吃就吃我,如果单是需要我一个人付出代价,我就给。我会供养他,我会和他一起赎罪。”
“那他命倒是真好,你要杀我就杀我吧!”
生命的最后,赛龙王摆出了以往被阿萍除掉恶妖的硬气。
这就是妖的野性,多数不能驯服的妖多愿意赴死,求个不受辱。
阿萍听完了他这最后的遗言,当即动着手上的单剑碎了赛龙王的脑壳。
在一整蛋壳碎西瓜裂的动静里,阿萍居然在这蛇妖的脑壳中发现了一枚鹌鹑蛋大的珠子。
等她取了这珠子,就看见蛇妖的头竟然化为了飞灰。
默默收好了另有用处的蛇皮,阿萍下山找回蛇妖洞府的正门进去寻觅。
照旧遇见血孽缠身腥臭难闻的妖全杀了,寻进了地牢,放出被俘虏的青壮,让他们在洞府外等待。最后,阿萍才寻觅进蛇妖的卧房,去瞧这赛龙王掳来的姬妾。
进门前,她想得挺好,想着这些可怜人,若是能回家就回家,要是惧于流言蜚语,那她就把他们领回禾城生活。
没成想,阿萍一进门,就被恶心得想要捂住口鼻。
只见石屋里男男女女缠做一团,像是一摊瘫软的肉团,左右晃动着糊烂。
阿萍走进去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两人爬着来到面前想解下她的腰带。
“住手!醒醒!我已经斩杀了蛇妖,来救你们出去!”挥开想要解开自己衣服的人,阿萍僵着脸对眼前的人们大喊。
她说出的话没人理会,只瞧见屋中男男女女面上依旧摆着一副痴态,脸色酡红着醉酒般依旧在玩乐。
阿萍再是忍不住了,收起右手的不周,捂住嘴便吐出了声:“呕!”
他们这还是人吗?只会□□的玩意连畜生都不如!
忍不下去,也要忍!
阿萍干呕了几声,才走过去挨个从肉团里扯出人来问话。
可惜数十的男女堆里,还有理智的男女也不过十指之数。
面对蛇妖临死哀求没有丝毫怜悯的阿萍,她面对着眼前这群空有人形却无理智廉耻的人群落下了眼泪。
这要杀吗?
…这要杀。
不然他们能怎么活下去呢,没有理智只会张腿的他们,活着就是地狱。
持剑的手抖着,又是一室的血光。阿萍转身离开蛇妖卧房时,身后只跟着五六个衣衫褴褛面色惊惶的男女。
他们依旧面色酡红带着欲色,眼中却依旧有着属于人的情绪,艰难地随着前面带路的女子走出了这个噩梦般的妖怪洞府。
最后这处洞府的下场是被阿萍一把火烧尽了。
去禾蓁躲藏的山头领回了她,母女两人把从蛇妖洞府救回的人们,挨个送回了家,母女两个才在夜色下,架云赶回西梁女国。
禾蓁这一路上正奇怪于母亲阿萍诡异的沉默,她心里觉得母亲怕是遇上了什么事情。
正苦于无法开解母亲的禾蓁,直到她们母女两个到家梳洗,她在门外听见了厨房内的巨响,破门而入后又看见倒在地上额头滚烫的阿萍,禾蓁这才知道母亲怕是遇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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