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苍翟,眼下你更讨厌的,不应该是她吗?” “你什么意思?”柳茵茵眯了眯眼,她的确厌恶苏玉莹,可对方还没得罪自己,她也不会做什么。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回摄政王府住几天吧。” “嗯?”柳茵茵一脸不解,“回去?你不是不想住师兄那里吗?” “原本是不想的,可是这些日子以来,我才发现你师兄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她眼下的能力还不够保护自己,既然不能自保,就只能寻求能保护自己的渠道了。 清月已经在收拾东西,叶臻也遣散了天心阁的人,一切都悄无声息的进行着,凰园里的二人还在说话,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给苏氏留了一封书信,乔羽凰便带着一院子的人都悄悄的走了,只留了两个侍女照顾苏氏,连小狼都被牵到了摄政王府。 原本还担心老王爷也在又会生出什么事端,听封刹说,老王爷回来以后住在皇宫,她反倒不必担心什么了。 君无邪的爹娘不是什么好惹的,她就不去惹。 只是没想到君无邪也不在摄政王福,听府里的人说,早几天说是入宫,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乔羽凰心慌,总觉得有股不好的预感,想来想去,也懒得去问了,就在王府里等着,君无邪总不至于消失。 只是没想到她等了一天,没等到君无邪回来,倒是等来了君无邪那一对可怕的父母。 乔羽凰睡在君无邪的寝殿,这一日清早,她刚起来就听到外头有丫鬟匆匆跑进来通传,“小姐,老王爷来了,我们拦不住。” 丫鬟话音刚落,人闪开,就见老王爷和老王妃一脸正色的走了进来。 老王爷仍旧穿着一身锦袍,人看起来精神而有威严,老王妃一身华服,是标准的皇家贵妇的模样。 看见乔羽凰从君无邪的寝殿里走出来,二人神色皆是一变,紧接着加快脚步走进室内,掀开床边的帘子一看,里头除了乔羽凰没有别人。 乔羽凰一面将衣服的扣子扣上,一面不悦的白了这二人一眼,“我说伯父伯母,就算是进自己儿子的房间,也该事先让人通传一下吧?这若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你说我们是戳瞎你们的眼睛,还是自己去上吊寻死?” 老王爷脸色微变,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是没想到乔羽凰会在这里。 老王妃则皱起眉头,打量乔羽凰像是刚起床的模样,又在屋里找君无邪的身上。 “无邪呢?” “他不在。” “不在?”老王妃不悦的皱眉瞪了她一眼,一面继续在房里找,一面冷声道,“无邪都不在,你一个姑娘睡在他这里做什么?难不成就打算在他的寝殿里等着他回来?” 老王妃的言语十分犀利,听起来没什么问题,却显然是在暗指她不顾礼义廉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住在男人的家中。 “倘若不是老王爷处心积虑的想要我的命,我又何必到处躲藏呢,我看您二位还是回去等消息,等君无邪回来了,他若是想见你们,就会去见的。”乔羽凰漫不经心的瞪了这二人一眼,一面摸到了自己藏在枕头下的手枪。 幸亏这次还算有防备,防身的武器全都带了,叶臻和柳茵茵也就在隔壁,她一声叫喊,那二人都能及时赶过来。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直呼无邪的名讳!”老王妃眉头皱的更深,脚步一动,似想上前教训乔羽凰。 老王爷淡淡伸手拦住她,四下打量了一眼这间不小的寝殿,似乎确认君无邪不在。 “无邪不在,你在这里做什么?” 乔羽凰看了一眼老王妃,神色淡然,“您媳妇儿不是说了吗?我不顾礼义廉耻的在这里等他回来呀。” 老王妃的脸色更难看,但仍旧端着架子冷冷的看着她。 “封刹!” 老王爷一声呵斥,远在寝殿外头的封刹一阵风似得冲到了殿中屈膝跪下。 “谁让她在这里头等的?” 封刹半抬头看了一眼老王爷,“王吩咐过,只要二小姐来了,她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老王妃的脸色瞬间变了。 “无邪他,他说过这样的话?”老王妃厉声质问,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封刹又重复了一遍。 老两口子一脸不敢相信的扫过乔羽凰,一面又幽幽的回过头盯着封刹。 封刹只觉得自己后背发凉,良久才憋出一句,“王爷,王今晚就会回来,您既然来了,不如就在府里住下吧。” 老王爷冷哼了一声,那不满的视线从乔羽凰的头顶略过,与老王妃并道而行。 “不必了,这府里,有本王实在看不惯的东西。” 东西?还看不惯? 乔羽凰对这对老夫妻的不满实在太多,但一想君无邪不在,就生生憋住了一肚子的气,待君无邪回来了,她可不能轻易放过他! 老王妃夫妇俩搀扶着出了摄政王府,老王妃站在门外却不肯离去,“无邪是怎么搞的,他的焱毒再有一年可就能解,现在竟然和这个女人在一起,还让她住到府里来了,他是不要命了么?!” 老王爷的脸也如猪肝色,“无邪一向有分寸,不会做自己没有把握的事,往好处想,兴许他们还没有。” “没什么?没有都住到他寝殿里去了?你瞧那女人,若是茵茵我倒不说什么了!” 老王妃越想越气,扭头又想往里走,“我等无邪回来,好好同他说说,我就不信,儿子大了,就真的不听娘的话了。” 老王妃抓不住,眼见她真的打算回去,重重的呵道,“你还在任性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为何无邪现在视我们为陌路?你说的话,他会听吗?” “那怎么办?你我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毒发身亡吧?!”老王妃怒从心来,“你可知道,我为了给他找压制焱毒的药用了多长时间?眼下这个女人若是坏事,无邪今后一辈子也要被这焱毒折磨,你怎么忍心?!” 老王爷仍旧面沉似水,盯了一会儿牌匾,又看了看两遍空旷的路,“倘若无邪真心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