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绵延的山路,吴帝直奔小叔家的菜地。 他要用神农种植技术的灭草剂配方搞点事情。 用几种常见果子调的除草剂呈现墨绿色,这种浆汁能让任何植物迅速枯萎。 吴帝搅拌的时候,需要找根木棍,就把茶缸放在原地。 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小孩举着缸子。 吴帝一看,连忙大喊有毒。 那小孩笑嘻嘻地以为跟他开玩笑,“我看你半天了,苹果汁嘛。” 说完,小孩端着碗就要喝。 这谁家倒霉孩子! 说时迟那时快,吴帝冲过去一脚把那娃娃踹飞,一个飞步加大跳接住了茶缸,稳稳落地。 踢人确实没素质,可那娃娃喝了会要命。 那娃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爬起来哭着跑了。 吴帝虚惊一场,要是真喝了,后果不堪设想,以后用的时候还真得小心点。 他干脆利落地把墨绿色的混合液洒在小叔家地里,免得夜长梦多。 刚要离开,发现刚才的小屁孩领着她妈来复仇了。 大婶生的人高马大,五大三粗,那胳膊和大腿同粗。这个年纪有这么小的孩子,看来也是为了生男丁。 “小伙子,我娃喝你点苹果汁咋了,你这果子还不知道哪来的,是不是从我家树上偷的?” 吴帝本来很生气,要跟他妈理论。 结果大婶说了句,以为长的帅就可以随便欺负人啊。 吴帝立马心花怒放地虚心接受批评。 “妈,咱家的大白菜都枯了!” 吴帝扭头一看,嘿,药效还真快呢,没几分钟就出效果,刚破土的小嫩芽,现在一个个嫣里吧唧的,霜打的茄子。 但为啥成了这大婶家的地了? “好一个吴建民,竟然卖给我烂菜地,我就说他做事伤天害理不能买他家的,你爹非不听!”大婶气急败坏地对着孩子吆喝起来。 那娃娃不明事理,哇地一声嚎啕大哭。 吴帝有了点眉目,大概是小叔家把地给卖了。 大婶刚要领着娃走,突然回过身闻了闻,“这啥味?咋这么香?跟我那瓶茉莉洗发水一个牌子。” 吴帝嗅了嗅,刚才的除草剂还有香味,神农老爷子有点意思,会玩。 晚上时候,吴帝听说小叔家跟人打起来了。 心软的吴建军还过去跟着拉架,据说是卖地的问题,买方让小叔家赔钱,要告他上法院。 吴帝一口水喷在地上,笑得差点岔气。 买方家里也有俩18+的儿子,个个虎地很。 两家子六个男人加上俩女人,打得鸡飞狗跳,现在正在派出所录口供呢。 “你说奇怪不,好端端的地,为啥一转手就成烂地哩。”吴建军想了一晚上没想通。 吴帝对父母说:“这就叫恶人有恶报。” 吃饭的时候,李玉做了一大桌子好吃的给儿子接风。老姐夫妻俩下班后也要一块过来,现在正往这边赶。 十一月份吴帝曾往家里打过一百万,两口子愣是分文没花,原封不动地躺在吴建军的银行卡里。 这事把吴帝气的够呛,现在又不是没有钱,该花就花啊。静下来一想,父母务农一辈子,省吃俭用供三个孩子上学,哪有享福的心。 看着饭桌对面的父母,确实是老了,吴帝鼻子一酸差点掉起眼泪。 明天他就要带全家出去改善生活。 问起在澳大利亚的日子,母亲李玉有些不安,她生怕儿子在那边干什么歪门邪道,要不然哪来的一百万。 主要是吴帝回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沾着酒味的衬衫,这让李玉很揪心。 见儿子晒黑了不少,李玉很心疼,她不住地往吴帝碗里夹菜,搞得吴帝面前的小碗堆得小山高。 “爸,妈,我买了好多澳洲特产呢。”吴帝笑嘻嘻地说。 “竟说胡话,我还寻思着你在大马路睡了一宿,这身上,全是酒味!”吴建军有些责怪地说。 “我嫌麻烦,东西都放在快递那,明天上午咱一块去拉回来。” 听完儿子的话,李玉扒拉了两口饭,若有所思地说:“叫你志刚哥骑着三轮去拉,他正好明天没事。” “不用,咱明天直接买辆车拉回来就得了。” 儿子的话让老两口表情有些复杂。 “你这娃子,到了国外口气也变得不小,到底从哪弄的那一百万,你小子该不会贩毒去了吧。” 吴帝无语,“爸,你想啥呢,你儿子我是那种违法乱纪的人?我干的都是正经生意,这次回来还打算在村子里盘下家养殖场。” “儿子,跟爹妈说实话,你在国外都干啥挣钱,到底有多少钱。”吴建军声音有些颤抖,拿酒盅的手不住颤抖。 吴帝起身按住了父亲的手,端起自己的酒杯跟他一碰,“爸,妈,我敬你们一杯,感谢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 说完一口干了,这可是白酒。 “你这孩子,咋变得油头滑脑的,你爹问你话呢!”李玉撇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说。 吴帝再次起身,笑嘻嘻地说:“好,我在澳洲干的全是正当生意,放牛赛马还有种牛生意,总之说了你们也不懂,反正是完全符合人类积极向上的宗旨,不信可以问我律师!” “哟,律师都有了,那小时候喂你鸡屎的事,是不是可以把我抓起来了啊。” 院子传来一女声,是吴玲和姐夫李强来了。 “失敬失敬,原来是吴女侠。”见到老姐,吴帝就觉得亲切,虽然她喂过自己鸡屎。 “哎呀,都一家人了,还带什么水果,来吃饭就是了,你们现在租房子住,也挺累的。”李玉责备道。 李强是个老实人,是名交警,工资三千出头。在小县城当交警可跟城市里俩概念,每次到老丈人家都是大包小包拎着。 “姐,这事你小弟我包了,明天就去市里选楼盘,看好哪套咱当场全款交房!”吴帝竖起了一根指头,洋洋得意。 姐弟俩平常会聊微信,吴玲知道弟弟在那边发展的不错,但不至于发达到这种地步吧。 “那我真谢谢你了。”吴玲认为弟弟最多有个两三百万人民币,因为她压根不知道神农之灵的事。 “那你还真是小看你这位贱弟了,小时候的鸡屎可不是白吃的。”吴帝耍起贱来无人能比。 李玉埋怨道:“鸡屎啥鸡屎,多大了还提小时候的事。” 当时吴建军为这件事好一顿发火,责怪媳妇没看好,让俩孩子胡闹。肚子争气,好不容易生了个儿子,万一吃成个傻子,那在全村抬不起头来。 “你到底有多少钱,赶紧交个实底好让你姐姐和姐夫吃饭!大强在外面站了一天,早就饿了!” 吴建军对于儿子的耍贱行为不耐烦了。 “好好好。”吴帝站起身来,伸出两个手指头,“这个数的人民币。” “两百万?”吴玲问。 吴建军感觉不止,因为上次儿子往家打了一百万,总不至于把一半的钱寄回家吧,牧场买牛买羊啥的哪里不需要钱。 难道是两千万?想到这个天文数字,吴建军的手再次颤抖起来,这个数字可是他这辈子想都没想过的。他心里很紧张,手掌心直冒汗,他不敢看儿子,眼睛往桌子上的饭菜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