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欢和容昭带着慕青阳出去,前脚刚走后脚慕青空就领着一群人到了。 看着满屋子的尸体,慕青空有些傻眼。 他不过是离开这么会儿,哪儿来的这么多尸体? “大公子不见了。” “什么?”慕青空推开那些人,奔到床前,空荡荡的床上,没有熟悉的身影。 “那个女人……一定是那个女人。”慕青空脸色阴冷,“去找我爹,快去啊!” 大哥,等我来救你。 ……… 慕府一片混乱的时候,芜欢却悠哉悠哉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容昭拎着慕青阳跟在后面,慕青阳虽然有些难受,好在没有感觉其他的疼痛。 直到走到一处山涧,芜欢才停下来。 而他们头顶,一片红光,纵横交错的线条勾勒出来的繁复图形,看得慕青阳眼花缭乱。 这…… 他一直没有出过房间,外面这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将目光投向芜欢,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答案。 显然他是要失望了,芜欢根本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抓紧时间。”芜欢看向慕青阳头顶。 慕青阳顺着看去,他头顶那一面古怪的镜子又浮现了出来,之前模糊的已经清晰起来。 群山峻岭,阳春白雪,流水潺潺。 一排排精致的建筑在山腰间矗立。 那是他梦境中的那个地方…… 本是静止的画面,忽然开始旋转,然后猛的从镜面中射出,直奔他而来。 慕青阳瞳孔微缩,想要避开,却无法避开。 那光芒直直的射入他的瞳孔中。 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需要多长时间?”芜欢撑着下巴问鸳鸯镜。 “不知道。”鸳鸯镜如实回答。 这是他几世的记忆,如果不能他无法承受,他将永远都醒不过来,所以它只能回答不知道。 芜欢转了转眸子,视线落在容昭肩头的两只小兽身上。 “吱吱?”小白似乎感觉到了芜欢的视线,立即偏头看她,讨好的叫了两声。 小灰则是看了她一眼,高冷的趴着,没有要理会她的意思。 “去下面守着,不要让人上来,明白吗?”芜欢走到容昭面前,盯着小兽认真的吩咐。 “吱吱吱?”可以杀人吗? 芜欢:“……” 怎么跟着她,小兽都变这么暴力了? 不过她喜欢。 “反正不要让人上来就成,不管你用什么办法。” “吱吱吱吱吱!!”小白欢快的叫了几声,窜到小灰旁边,用脑袋拱了拱它。 “吱。”小灰没动。 芜欢发现自己无法理解小灰的意思,而小白在和小灰交流的时候,自己也没办法理解。 所以她只能看着两只小兽,一只拼命的拱它,一只爱答不理的趴着。 最终被小白拱得不耐烦了,小灰才抖着四只小腿站起来,两只小兽一前一后的下了山。 芜欢一下子扑到容昭身上,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容昭,我只能摸到你了,好难过啊。” 容昭虚搂着她,眼角有一丝笑意,“我觉得挺好的。” 这样她就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芜欢整个人都挂到了容昭身上,脸埋在颈项中,“容昭。” “嗯。” “容昭。” “嗯。” 芜欢突然低低的笑开,侧脸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怎么办,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容昭眸子里漫上一层宠溺,“欢欢,你还不够喜欢我。” “嗯,对,还不够。” 她还没办法为了他,放弃自己的所做的事。 “我会让你足够喜欢我的。”喜欢到,为了我,能放弃所有。 芜欢往后仰了仰,目光和容昭对上,她看到了他眼底的认真。 芜欢勾了勾嘴角,在容昭脸上摸了一把,“那你可得加油,时间不多了。” 容昭有些无奈,总有种他们身份错了的感觉。 …… 月华城。 忽然出现的红光笼罩着天空,本来就让人人心惶惶,此时整个月华城又陷入了混乱中。 让更觉得惊慌的是,消失百年之久的鬼帝瑶津,出现了。 她消失的这百年,有人说她陨落了,有人说她被困在了某处。 不管是什么样的说法,最终都是不了了知。 因为大家都知道,鬼帝瑶津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她如今出现,普通人的心中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 消声灭迹什么的,真的不太适合那位张扬得跟什么似的鬼帝。 这一出场就弄得满境风雨,才是她的风格。 “这也挺奇怪的,神阁和鬼帝像来没什么恩怨,这次怎么就抓着她不放?难道鬼帝消失的这百年,是被神阁……” “那慕家更何鬼帝没什么恩怨,这次不也掺和了进来。我看啊,这指不定那位又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这话你就说差了,鬼帝瑶津虽然名声很差,可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只要不是主动招惹她,她从来不会主动招惹人类。神阁和慕家如今这么搜捕她,指不定是有什么把柄落到了她手中……” “那不是还有一方不明势力吗?那些人又是什么人,仙灵境还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人。” “谁知道,仙灵境不为人知的隐藏势力多如牛毛。” 除了人类的猜疑和忌惮,兴奋的就是大多数的鬼修了。 鬼修都是些奇葩,个个都喜欢独来独往,但是这些许多鬼修都有一个偶像。 那就是鬼帝瑶津。 首先,她是第一个修炼达到鬼帝级别的,战斗力惊人。 其次,她的行事作风,标新立异,独树一帜。说白了就是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简直是鬼修界教科书。 再次,她长得还很美。 最后,她知道的事很多,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当然也有鬼修不喜欢她的,那些曾经和她结过仇。 不对,应该说是间接结仇的。 直接结仇的,早就灰飞烟灭了。 “她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竟然又出现了,怎么不一直失踪下去。”某鬼修一脸阴狠的说着。 其他的鬼修附和着,“她一回来,我们这些,又只能当绿叶了。” “绿叶?你也想得太好了,你要是能当绿叶,你得烧高香了,在她眼里,我们这些……杂草都不如。” “……” 他们没有看到,在他们身后,站着一个青年,目光深幽的盯着他们,恍如一直待猎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