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搜他的身。”芜欢指着站在稍前方的一个男子,“免得你们说我栽赃陷害。” 众人:“……” 难道不是吗? 那个被点名的男子,忐忑的往段争鸣的方向挪。 芜欢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催促也不恐吓,就好像她只是个看戏的路人。 男子心底泪流满面,他才是那个路过的路人啊,下次看戏再也不站那么靠近了,好后悔。 段争鸣拿眼睛使劲的瞪男子,好像再说,敢过来就弄死你。 男子吸了吸鼻子,不过去大魔头就要弄死他,他想晚点死。 男子悲壮如赴死的表情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吓到他,做出什么让大魔头反感的事,然后血溅当场。 不得不说,现在芜欢是形象已经很深入了。 男子强迫自己无视段争鸣的眼神,颤颤抖抖的将段争鸣全身上下搜了一遍。 储物空间这样的东西,不是人人都有的。所以从段争鸣身上摸出来的小玩意还是很多的。 常见的丹药,灵石,到不常见的丹药。 譬如十里藏。 场面诡异的安静了许久。 段争鸣脑子一片空白,完了完了,当时他下完药之后就顺手就将瓶子收了回去,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幕。 不—— 应该说,从他出现,所有的都不是按照她预想中发展的。 这一切的变数,都是因为大魔头,百里芜欢。 “人赃俱获,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芜欢出声打破沉默。 人群瞬间就热闹了起来,不管是看戏的还是置身其中的,愤怒的视线纷纷射向段争鸣。 “段争鸣把解药交出来。” “段争鸣,没想到你这么阴险,竟然栽赃嫁祸,想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解药,快点把解药交出来!” 十里藏只有一个时辰的解毒时间,一旦错过了,那人就死定了。 刚才他们以为下药的是江忘忧,她有大魔头撑腰,百里芜欢那态度,摆明了就是不给解药,他们哪里敢上去找死。 段争鸣就不一样了,论身份,他比不过在场的一些人。 论实力,也不过是中上。 他们怕个屁啊? 段争鸣被围得水泄不通,拳头不断的落在他身上。 为什么和计划的不一样啊! 段争鸣内心是崩溃的。 “我没有解药,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段争鸣小声的分辨,可谁会听他说? 说是让他交解药,实际不过是拿他出气罢了。 谁让那边那个魔头他们打不过呢。 等众人打得差不多,气顺了,才有人去听段争鸣在说什么。 “额摸有泻药……不次额的。”段争鸣被打得鼻青脸肿,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众人花费了一点时间,才理解他的话。 他没有解药,那药不是他的。 “是谁让你下的药?” 段争鸣用最简单的话来描述了一遍,但是众人还是花了一点时间才破解。 他非常利索的把那个披风男给出卖了。 他明明说过,只要按他说的做,他就可以坐上满月域的域主,可是现在别说满月域的域主了,他以后怕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芜欢听到段争鸣的描述,眉头不免皱了起来,又是盛世? 他好端端的撺掇段争鸣来下毒是几个意思? 就在芜欢疑惑的时候,域主府的人突然跑了过来,那满身是血的模样吓到了众人,声音嘎然而止,纷纷看着那人。 来的人是辅佐江忘忧的其中之一,他脸色苍白,估计是体力不支,再离江忘忧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就倒了下去。 江忘忧最先反应过来,几步走到那人跟前,不顾他身上的鲜血,将他扶了起来,“怎么回事?” “小姐……有……”那人气若游丝的说了三个字,然后就挂了。 江忘忧懵在那里,温热的鲜血从她手指流淌到地上,粘稠的腥味窜到她鼻腔中,胃里一阵翻涌,恶心得想吐。 满身是血……又是域主府…… 域主府出事了! 这几乎是所有人脑中闪过的念头。 芜欢盯着那人看了几秒,突然转身离开。 一直站在远处注意着芜欢的容昭和泠箩,见芜欢离开,也赶紧跟了上去。 江忘忧也反应过来,放下那人就往域主府跑。 她母亲还在域主府中。 其余的人面面相觑,今天这是在开四域盛会吗? 好一阵,才有人带头跟上江忘忧。 他们也好奇出了什么事。 域主府府门紧闭,似乎和离开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可是站在府门外就闻到了那股粘稠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芜欢直接翻墙进去,入目的就是大量的血迹,躺在地上的尸体很是恶心,像是被某种东西啃咬过,血肉模糊,内脏散落满地都是。 “呕……”泠箩一进来就被恶心到了。 杀人就杀人嘛,干嘛用这么恶心的办法? 容昭几步走到芜欢跟前,伸手将她搂到怀中,轻声问:“有没有感觉不适?” “没。”芜欢摇头,视线却是落在那些血肉模糊的尸体上,“这死状和当初祝家传的一样。” “砰!”大门被人踹开,江忘忧火急火燎的跑进来,可是一看到那满院子的尸体,本就苍白的脸直接青白,转身吐了起来。 后面跟着江忘忧跑过来的人,见此场景,纷纷皱眉,一些忍不住的,跟着江忘忧呕吐起来。 本来血腥味都很难闻了,在混合着那股呕吐物的酸臭味,连呼吸都困难了。 “谁这么丧心病狂……呕……” “江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吗?竟然这么残忍……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丧心病狂的杀人手法。” “这是人干的吗?你们看那些咬痕,我觉得是灵兽干的。”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的猜测,可是灭口就灭口,有必要将人弄成这么一副恶心的样子吗?得有多大的仇? 芜欢从容昭怀中挣脱,看了眼已经缩到角落,一副打死也不过来的泠箩,只好拉着容昭往江母的院子走。 江忘忧吐完,也想起江母,忍着恶心,追上芜欢的脚步。 而其他人,一些人留下了,一些人也跟了上来,准备看热闹。 江母的院子外同样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尸体,鲜血溅了一地,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而院子里的场景就好了很多,没有尸体,也没有打斗痕迹,就好像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