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她杀了爹爹,是她杀了爹爹,我要给爹爹报仇,您放开我,我要给我爹报仇。”沈悦赤红着双眼,大吼着要冲向芜欢。 沈阳和沈千治一人拉着一边,这女人是冲上去就能弄死的么? 要是这么容易,那她怎么会在大陆上蹦哒这么久,还没被人给弄死? “爷爷,二叔,你们干什么!”就是她杀了爹,为什么爷爷和二叔要拉着她。 他们不帮爹报仇,还不让她帮爹报仇吗? 沈阳心中何尝不是气,可对方不是普通人啊。 “闹够了没?”芜欢皱着眉开口,把她当成透明的了么? 那边的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齐齐的看向芜欢。 “千月在哪里?”芜欢直入正题,没有一个字的废话。 沈阳眸子一沉,“千月是谁?” “盛家商行的少主。” 沈阳和沈千治快速的对视一眼,竟然是为了盛家商行的事来的。 她和盛家商行是什么关系? 可是……今天事发突然,他们的计划被打断,还没来得及出手,怎么就找上门来了? “我们没去过盛家商行,怎么知道盛家商行的少主去哪里了?”沈千治愤怒的瞪着芜欢。 是这个女人杀了大哥,可是他却没办法帮大哥报仇,可恶。 “是么……”芜欢冷笑,“那你们在打盛家商行什么主意?介意告诉我吗?” 沈阳让人拉住大喊大叫,要给她爹报仇的沈悦,孤身上前了几步,周身气势一震,中气十足的怒吼,“百里芜欢,你杀我儿子,这件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吗?” “他在盛家商行外鬼鬼祟祟,意图不轨,我杀他以绝后患,有何不对?难道你发现有人在你家后院鬼鬼祟祟的,你还能放他安然离开?” 沈阳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狡辩,你杀人在先,就该拿命来偿。” 芜欢白了沈千治一眼,不屑的开口,“你杀了人,怎么没想着给人命偿?就算你想让我命偿,你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啊。得,我不和你们废话,你们到底想对盛家商行做什么?”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芜欢的语气森冷得犹如来自地狱。 沈阳和沈千治沉默不语。 “不说?”芜欢勾了勾唇角,身形一闪,顿时响起几声哀嚎声。 拽着沈悦的人躺在地上,而沈悦已经失去了踪影。 等他们找到沈悦的身影时,沈阳心脏病差点都吓出来了。 “百里芜欢,你放开悦儿。”沈千治指着芜欢,“有什么你冲我们来,悦儿是无辜的。” “我知道啊。”芜欢笑着回答,掐着沈悦的手却加重了几分,白皙的脖子上,已经出现红痕,“抓你们哪里有抓她的效果好?再说,你们也没有她好抓啊。” 众人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好踏马的贱啊。 “少给我废话,赶紧说,不然我就弄死她。别以为我是在开玩笑。”芜欢脸色一冷。 “别……”沈阳赶紧出声,满是慌乱,“我说,你别伤害悦儿。” 芜欢挑眉,示意他说。 沈阳看了沈千治一眼,最终咬牙道:“我们要盛家商行身败名裂,盛家商行占据大陆首富的位置太久了……” 沈阳见芜欢还在用力,赶紧道:“我们在盛家商行安插了人,本来是打算趁着这次拍卖会,制造混乱,让这次的拍卖会以失败告终。” “就这么简单?”仅仅只是为了捣乱?有屁用啊! “咳咳……”沈悦脸色通红,美眸瞪得老大,张着嘴不断的呼吸新鲜空气。 沈阳急得冷汗都起来了,生怕芜欢将沈悦的脖子给掐断了。 “是有人让我们这么做的。”沈千治见沈阳不出声,只好自己吼了出来。 芜欢眸子一眯,稍稍松了松手,让沈悦呼吸通畅。 “谁?” “不知道,他每次来带着面具,也没说名字。” 面具,又是面具。 “呵……”芜欢轻笑“连对方的名字面貌都不知道,你们就要帮他办事?” 沈千治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他用沈家所有人威胁,我们不答应,就只有死。” “他的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我们只是按他说的做,事后,他说会让沈家成为镇魂大陆上第一家族。” 芜欢皱眉,威逼利诱…… 祝家如此,沈家如此。 那个面具男到底想干什么? 芜欢心脏一阵紧缩,千月……盛世……你们到底得罪了谁? 芜欢放开沈悦,身形一跃,跳到墙头上,“最好你们说的是真的。” “悦儿,悦儿……”沈阳将沈悦浮起来,眼中满是疼惜。 沈悦不断的咳嗽,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后背全是冷汗。 被那个女人掐着,她当真是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了一圈。 她杀了爹爹……她好恨。 “爹,这可怎么办?”沈千治满脸的焦急。 沈阳给沈悦顺着气,脸色阴沉得可怕,“我们和那个人的交集也不深,而且我们也没动手,应该没事,别担心。” “那大哥?难道就这么让她杀了?” “不然怎么办?那女人大陆上那么多人都奈何不了,祝家的教训还不够吗?”沈阳沉声,怒火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死的他的儿子,可他有什么办法? 祝家就是因为得罪了她,才满族惨死,他难道也要用沈家一族去报仇? 沈千治暗自攥紧了拳头,大哥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连仇都不能报。 “爷爷……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沈悦的声音很是沙哑,带着刻骨的恨意。 “悦儿。”沈阳突然板起了脸,“你不许掺和这件事,那个女人不是你能对付的。” “可是爷爷,她杀了爹啊。爹是您的儿子,难道您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爹莫名其妙的死了?”沈悦看着沈阳,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愤怒。 “悦儿。”沈千治呵斥了一声。 沈悦吓得一个哆嗦,赶紧垂下了头,心中忐忑不已。 爷爷最喜欢的就是爹,他怎么会不伤心。她却那样和爷爷说话,爷爷一定很生气。 都是那个可恶的女人,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