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见这老头子看来是个行家,一句话就说到了点子上,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 老者道:“怎么样,我说的对不对?” “确如老先生所言,不过我这些货可都是真的。”老板说道。 其实叶尘早就看出了这剑上的奥秘,不但如此,这家店里有好几样古器之上都有类似的情况,所以大多数人来也只是看看,并不会选择买。 “那你为什么不解了这符去”叶尘问道。 “解?我拿什么解?”说到这里老板似乎极其懊恼,又显得很是无可奈何,“请那些阵符大师花的钱我都够再开一家店了!” 叶尘闻言皱眉,他确实是对那把黑色的短剑有些兴趣,但奈何身上分文没有。不过听了这老板一番话,他立马就有了主意。 “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你店里这些古器上的阵符全给你解了,你将这把剑送我如何?” 依老板所言,要解这些阵符需要花费很多钱财,他觉得自己只要一把五百纹银的短剑似乎也并不为过。 “唉吆,年轻人莫要夸口,这古阵符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解的了的。”不等老板开口,一旁的老者就立马泼起了冷水,以一副完全不信的眼神看叶尘。 “你?”老板不信,同样认为叶尘在夸口,“你要是真能解了,我这店里的古器随便你不要钱挑一件。” “此话当真?”叶尘微笑道。 “这位老先生给我作证,你若能做到,我自不会赖了你。”老板根本就不抱什么希望。 阵符研究者数量极少,并且出手要价非常高,他不信自己随便从外边拉了一个人进来就遇到这样的好事。 在他看来,只要能解了这些古器上的阵符,仅仅送出一柄剑那自己简直赚大了。 叶尘沉吟了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尊青铜鼎之前。 那老者虽然并不看好叶尘,但亦是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便留了下来,静静观看。 “这尊青铜锭价值连陈,只可惜灵性被封,在小店里搁置了整整一年了。”老板介绍道。 接下来,叶尘让老板和伙计将青铜鼎从货架上搬了下来。 “这青铜鼎上的阵符并不是古阵符。”叶尘看了良久才道。 以他对古阵符的研究,很快就发现了端倪,这是有人后来加上去的,手法十分粗糙。 “这怎么可能!”老板不信,只当是叶尘在故意夸口。 不过不远处的老者却是眼中精光一闪,看向叶尘的目光似乎有些诧异。 见老板仍是不信,叶尘也不废话,当即随手勾动,一股淡淡的玄光落在青铜鼎上。 “嗡!” 不久后,青铜鼎响起一阵嗡鸣,竟然在刹那时散射出淡淡的光华,灵性波动十足! “就这么简单?”老板在一旁吃惊,说实话他受的冲击很大,在他看来束手无策的事情,竟然在这个年轻人手中轻而易举的就被搞定了。 “小子有些手段,是老朽眼拙了!”惊讶过后,老者笑着说道,大有赞赏之意。 “前辈谬赞了,我也只是略懂一点皮毛而已。”转而又对店老板说道,“怎么样,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 店老板还在发懵,被这么一问,立马清醒了过来,连忙道:“算算算,当然算数” 原本就卖不出去,长时间放在店里,也不是个办法,要是能够解开上面阵符,那这些东西不仅能卖出去,还能大赚一笔,他岂能不愿意。 当即,叶尘也不再废话,直接将所有刻有阵符的几件古器挑选出来,一一为其解封。 面对手法粗糙的衍生阵符,叶尘自然不在话下,只见他手法娴熟,只要是被他在手里拿过的古器,不多时都恢复了灵性,玄光流转不停。 老者和店老板看得都有些发呆,完全没想到这个年轻人手法如此娴熟,三两下就可以搞定一件古器。 约莫过了半个多小时,叶尘才停手,所有的古器尽数被解了阵符。 整个店的沉寂之气一扫而逝,到处都是流动的光华,炫目至极。 “怎么样,现在可以兑现承诺了吧。”叶尘笑着说道。 叶青一直没有说话,但心里极为佩服自己这位少主,不花分文就搞到了一件古器。 “啊……当然当然!” 店老板虽说是个奸猾之人,但却极重信诺,当即就取下了那把外表实在不咋地的黑色短剑,递给了叶尘。 叶尘很自然的接过短剑,这把剑上的阵符却非后来加上去的,而是确确实实的古阵符,这也是他相中这把剑的唯一之处。 他觉得能被古阵符所封,此剑定然有着不凡之处,要不然这把剑的主人也绝不会多此一举,将它以古阵符封住。 “小兄弟手段不俗,真是令老朽开了眼界!”老者笑着说道。 他将小子改口为小兄弟,足已见得老者对叶尘的另眼相看。 叶尘笑道:“先生过奖,不过是举手之劳,就是让老板破费了。” “没有没有,小的叫苏庞,实在是有眼无珠,刚才冒犯了公子,还望莫怪。”店老板十分圆滑,“要是公子以后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到小店来挑选,小的保证给您的价格最优惠!” 苏庞不傻,能结交这么一位精通阵符的大师,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索性乘着赠剑之情,抛出了橄榄枝。 “小兄弟可不要妄自菲薄,我敢说这天东城中,能有你这样手法的人不超过五位。”老者说又道,“若是小兄弟不嫌弃我糟老头子,可到明湖寒舍一叙。” 老者倒是十分热心,直接邀请叶尘前去做客。 一旁的店老板一听明湖两字立马就变了颜色,再望向老者,立马就变得恭敬无比。 当下他和叶青人生地不熟,叶尘便也没有推辞,直接就答应了下来。 临走之际,老者看上了那青铜鼎,直接以万两纹银买下了,叫店家送到他的住处。 “差点就闯下大祸!” 最后三人出了小店,老板恭敬的在后面相送,不时擦着额头的冷汗,嘴里低声念叨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