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徳昭也是个风流性子的人,前世为了追求一位一位喜欢古典音乐的美女,狂练古琴,在美女宿舍的楼下,连续弹奏3晚凤求凰。结果虽然没有打动这位喜欢古典音乐的美女,但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没有打动那位美女,但是打动一位喜欢古典文学的美女。两人因为这段事情相识,后来渐渐地相互有了好感,前一次喜欢,是一见钟情,那后一次喜欢,是日久生情。 自那时起,赵徳昭就知道自己是个多情的种子。对于美女,赵徳昭有着超乎寻常的热爱。只是后一个比较强势,管理的也比较严格。加上事业总是在上升通道,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出点乱子,从此折翼官场。 赵徳昭将满腔的热情投入到伟大事业当中去,成为一名出色的小官僚。 这一世,自己拥有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的初步条件,自己为何还要压制天性呢? 另外,自己也要扬名,不能再做那个籍籍无名、没有半点存在感的皇子了。到了现在还没混个王爷,真是失败中的失败。 狼行千里还吃肉,自己不信自己没有办法古人抗衡,混官场嘛,古今都是一样的,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 “衙内偏心!”房间内的气氛渐渐高涨,酒和好词的搭配,让这些文青的女孩子都很嗨了,春柳小脸红扑扑的,娇羞的说:“我和冬雪一直帮着衙内,衙内却想着秋月,我不管,衙内也要为我们三个写一首词!” 夏荷也跟着起哄,冬雪虽然没有说,但也是眼巴巴的望着赵徳昭。 赵徳昭心里美极了,这才找到些存在感!这才是我赵徳昭的真实本事,无论在什么场合,都会引起一定的关注度。而不像前身一样,如此好的条件,硬生生的闷死在历史的长河里,连个水花也没有泛起。 赵徳昭笑了,说道:“这新词吗?好说,但是你们多少拿出些诚意来吧!” “是啊!是啊!”只有这个时候翠翠才能找到存在感,起哄道:“且不说让你们做个皮儿杯了,那香吻总是少不了的吧!奴可是为你们好,只要你们有了新词,以后也算在这菱香楼立住了。少不得多少达官贵人前来捧场呢!” “要不我先来吧!”夏荷看似娇怯怯的,没想到是个胆大的,走到赵徳昭面前,说道:“求衙内怜惜!”说完闭着眼睛,等待赵徳昭恣意怜吻。 赵徳昭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妹子,心里感慨,穿越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啊,原生态极品美女还是不错的。 赵徳昭伸出手捧着夏荷的脸蛋,大拇指在夏荷极具诱惑的红唇上,轻轻地划过,然后轻轻的在夏荷的额头上一吻,然后轻轻推开夏荷,笑着说道:“真香!经你这么一鼓励,我就有了灵感!听着! 脚上鞋儿四寸罗,唇边朱粉一樱多,见人无语但回波。 料得有心怜宋玉,只应无奈楚襄何,今生有分共伊么。” 这首词一说,众人皆笑,夏荷满脸通红,恨恨的说道:“衙内只管调戏我!那我便应了,衙内敢么!” 翠翠不解其意,问赵光美,赵光美在翠翠耳边轻轻说的这首词的大意。其实这首《浣溪沙》是秦观写的,调戏一位叫盼盼歌姬的,词中“料得有心怜宋玉,只因无奈楚襄何”一句,是借用李商隐《席上作》诗句“料得也应怜宋玉,一生惟事楚襄王”,用楚山云雨的故事表达自己的绮念,“今生有分共伊么”更是直白的调逗,轻佻之极。 翠翠听了以后大笑,说道:“衙内,我家夏荷已下战书,衙内敢应战么?” 赵徳昭笑嘻嘻的说道:“美人相邀,怎敢不至,有道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夏荷姑娘,晚上我可是要赴约的哦!刚刚那只是一首调笑之作,当不得真,下一首方是赠送夏荷姑娘的, 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绣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欹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这是苏轼的一首词,《洞仙歌·冰肌玉骨》全词在描写花蕊夫人,这是苏东坡在七岁之时曾听过蜀主孟昶的《洞仙歌令》,而四十年后,只能隐约记住首两句,词人便发挥他丰富的想象力,运用他的文思才力,补足剩余部分。 上片写花蕊夫人帘内欹枕。首二句写她的绰约风姿:丽质天生,有冰之肌、玉之骨,本自清凉无汗。 接下来,词人用水、风、香、月等清澈的环境要素烘托女主人公的冰清玉润,创造出境佳人美、人境双绝的意境。 其后,词人借月之眼以窥美人欹枕的情景,以美人不加修饰的残妆——“钗横鬓乱”,来反衬她姿质的美好。上片所写,是从旁观者角度对女主人公所作出的观察。 下片直接描写人物自身,通过女主人公与爱侣夏夜偕行的活动,展示她美好、高洁的内心世界。“起来携素手,”写女主人公已由室内独自倚枕,起而与爱侣户外携手纳凉闲行。 “庭户无声”,制造出一个夜深人静的氛围,暗寓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流逝。“时见疏星渡河汉”,写二人静夜望星。 以下四句写月下徘徊的情意,为纳凉人的细语温存进行气氛上的渲染。以上,作者通过写环境之静谧和斗转星移之运动,表现了时光的推移变化,为写女主人公纳凉时的思想活动作好铺垫。 结尾三句是全词点睛之笔,传神地揭示出时光变换之速,表现了女主人公对时光流逝的深深惋惜。 这首词送与夏荷倒是牵强,只是与夏沾边,强说夏荷冰肌玉骨也不是不可以,这种场合是认真不得的。但是不可否认这是一首好词,夏荷还是蛮高兴,白了赵徳昭一眼,高高兴兴的回到座位上了。 只是赵徳昭看见赵光美神色十分难看,一脸的尴尬。时不时的拿眼觑自己,赵徳昭有些奇怪,正要问其原因,却听到屋外有人高喝:“好一首淫词艳曲啊!这就是你读的书!” 话音刚落,两个人迈步进了东厢,其中一个威严无比,一个眯着眼看着赵徳昭,一脸的惋惜。 看见进来的二人,赵徳昭没有意外,只是在心里暗笑,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了。这座偌大的开封府就是一个牢笼!只是不知道三叔在这里面的角色是什么? 赵徳昭并未慌乱,躬身行礼,说道:“见过爹爹,见过二叔!”毕竟是在外面,赵徳昭不敢暴露赵大的身份。 赵匡胤冷哼了一声,并未答话,只是拿眼睛死死盯着赵光美。尽管赵光美看上去很害怕,但是依旧站起来,强自说道:“这是怪不得日新,是我拉日新来的,我也是好意,怕日新天天闷在家里,会闷出病来!我···” “大哥!”赵光义笑眯眯的说道:“日新毕竟还是个孩子,还是不要苛责了。罚他闭门思过好了,这事毕竟是老三惹起的,还是算了,老三就是个不着调的夯货!” 好嘛,神补刀。赵徳昭在心里想,都二十郎当岁了,孩子都有两个了,还没长大,那要多大才是大? 赵徳昭知道赵光义为什么引便宜老爹来了,为的就是一石三鸟,第一告诉赵匡胤你孩子没长大,还没办法给你分忧,第二,告诉赵匡胤,你的三弟就是个不靠谱的主,你也别指望了。第三,告诉赵匡胤无论怎么看,你现在还离不开我。离开我,这江山就未必姓赵了! 赵光美没有看出赵光义的目的,兀自在哪里辩解,嘟囔着说道:“不就是写了两首香艳的词么,至于这样发这么大火么!” 赵徳昭没有辩解,赵徳昭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怂,怂了估计以后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 赵徳昭看着还在气愤不休的赵匡胤,笑着说:“爹爹何来如此怒火,诗词小道也,就是放松调剂用的,爹爹不必当真!” 赵匡胤怪异的看了赵徳昭一眼,看样子是控制住怒火了。慢慢说道:“你这逆子还敢狡辩,不思进取,眠柳宿花,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学问之道,一张一弛!”赵徳昭说道:“好好休息,就是为了更好的学习圣人之道!” 赵匡胤哂笑道:“你说说你学的这圣人之道是什么?有什么用?” 赵徳昭神情一变,昂首挺胸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句装逼到极致的话一说出,屋子里的人全部震惊了。尤其是赵光义猛的一睁眼睛,眼睛里精光一现,不由于自主的狠狠的盯着赵徳昭看。 赵匡胤也很震惊,倒不是为了刚才的话,而是为了今天赵徳昭的表现,这还是那个见了自己就说不出话了的赵徳昭吗?以前自己以为这辈子是虎父犬子了,似乎赵德芳比这货要好些,所以自己寄希望于赵德芳,现在看来却未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