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突发的变故,让我有些始料未及,我揉了揉眼睛,拿起手电仔细寻找,我发现他们三个都不见,好像根本没来过一样,这不太可能,难道我出现了幻觉,我照了照前面,那个人还站在那里,只是姿势有些变化,刚才是背对着,这时候是侧则对着我,我能看见他半张侧脸。 我心里越发肯定这是个活人,连忙朝后退,想找一下胖哥他们,毕竟突然间几个大活人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弄的我心里毛毛,很没有底。 我小声喊了一遍三人的名字,没有得到任何回答,这让我心里更加毛糙,我忍不住骂了几句,这时候,我发现前面的人有往过转了一点,他跟机器人一个转动的很缓慢,但却一直在动。 这下我能看到他大半个侧脸,这不看还好,一看心里顿时有些发凉,脚底板都冒凉气。虽然不太能肯定,但是,从脸形轮廓上看,特别像我的五叔,要是别人我也许不会这么肯定,但是五叔跟我朝夕相处那么久,记忆深刻,一眼就能看出来。 让我害怕的倒不是五叔,而是五叔转身的动作,如果五叔没什么问题,看见我是不是应该激动的转过来,最起码他也应该叫我一声。我担心的是,五叔可能出了什么问题,我不敢接近,只能等着他全部转过来。 可是,五叔转身的动作太慢了,这一刻时间过的非常慢,我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我心里着急,胖哥他们突然消失,五叔又在这种非常突兀的情况下出现,弄的我心毛毛糙糙的,有些急。 我捡起地上的一块骨头扔过去砸在五叔的背上,然而,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五叔依然是机械的慢慢转着,等了很久,也没见五叔转过来,我心里实在太煎熬了,人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失去理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忽然就冲了过去,这不看还罢,一看魂都吓没了。 那个站在的人确实是五叔,只是,我从前面看才发现,这人只有半边脸,像是有人拿刀从脑袋中间一劈两半,另外一半不见,只留下半边还长在脖子,我心里毫无准备,给这样的情形吓的魂都没了,抱头就跑,慌乱之中也分不清方向,跑了一段才发现,自己跑到一个石室内,而在石室里放着一口棺材。 漆黑的大棺材,走了十八道朱漆,瓦亮瓦亮的,像是才刷过的新棺材一样,在这种地方特别显眼。 我揉了揉太阳穴,让自己冷静下来,情况发展的有些诡异,这种地方不应该出现这么新的棺材,而且,脑子里全是刚才看见那五叔半边脑袋,这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而且,胖哥他们三个大活人,就这样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一想。当我渐渐静下心来,就发现了破绽,那人虽然张的很像五叔,但是却不是五叔,身高有问题,五叔比那人高,而且,穿着也不对,那人穿的是古装,像是戏里面的大侠装扮,五叔却喜欢穿夹克。 到底是什么人?虽然只有半张脸,却那么像五叔,难道是孪生兄弟?就在我正在思考的时候,忽然肩膀给人拍了一下,我吓的腿一软,整个人就瘫坐在地上,连忙抬起头看去,不由得吓的浑身发抖。 拍我的人竟然是胖哥,按理说是胖哥我应该高兴才对,不至于吓成这样,问题就出在胖哥跟前面那人一样,只有半张脸。 我一瞅胖哥身后,顿时魂都没了,老外很陈文双都站在他身后,同样都只有半张脸,一只眼睛盯着,那感觉让人浑身汗毛都不自觉的竖起来。 情况发展到这种地步,我已经无法冷静了,他们三人都是半张脸看着我,那眼神怪怪的,我吓的从地上爬起来,连忙朝后退,他们不断往前逼近,虽然,他们没有任何动作,可单单就是那种眼神,已经让我有种崩溃的感觉。 如果不是经历过妄川古镇,怕是看见第一个半张脸的人,我就已经吓晕过去了,我发现胆量是可以被练出来的,经历过那一次惊心动魄之后,我发现自己的胆子大了,对于鬼神有了一些免疫。 尽管如此,眼前这情况太过瘆人,我还是有些不能接受,尤其是最亲近人的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最是让人难以接受,心里的防线瞬间崩溃。 我扶着墙壁往后退,后背一下顶着东西,这才停下来,回头就看见我已经靠在棺材上了,已经无路可退了,这时候,棺材下面忽然传来动静,像是有东西挠了一下棺材板,发出嘎吱的声音,搞的我头皮发麻。 我觉得自己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了,我用力挠了挠头,就想一头撞在墙上结束这一切,就在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水滴在我脸上,我一抬头就看见一片水泼过来,那冰凉凉的感觉,让我顿时清晰。 我睁开眼睛,感觉有几道光照过来,刺我的眼睛有些睁不开,我抬起手挡了一下,这才看见胖哥和陈文双围在我身边,脑袋好好的,并不是半张脸。老外拿着手电照我,胖哥手里还有一个空了的矿泉水瓶子。 “你终于醒了,你刚才把人吓死了都。”胖哥松了一口气,将手里的瓶子扔在地上,扶我做起来,陈文双放开我的双手,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手里有好多头发,而且我的头特别疼,像是被人揍过一样。 陈文双说:“你刚才疯了一样,要拿头撞墙,还不停的用手揪自己的头发,我怕你揪成秃子,就按住你的手,胖哥抱着你不让你撞墙。” 我喘了口气,神志渐渐恢复过来,心里一阵疑惑,难道刚才看见都是幻觉,刚才遇到的一切非常奇怪,难不cd是梦? 胖哥说:“你刚才忽然就发疯了,我们根本拦不住,你一下就扑过去抱住那个黑影,我们怕你出事,将你托了过来,你力气大的要命,我和老外两个人都拉不住你,你嘴里一直说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怪话,跟念经似得。”